“我……”
我闭了闭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对李教授解释。
咬了咬牙,我摇摇头说道:“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李教授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狠狠说道:“不可能。你撒谎!你一定是看到了什么,对不对?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说?”
他抓住我的肩膀,不停地摇晃着我,怒气冲冲地看着我,恨恨说道:“我告诉你,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就要控告你。你弄坏了我的东西,你赔都赔不起!”
“三叔,您怎么能这样呢?”李枫大惊失色地看着他。
我也感到一股恐惧。
李柳冷笑着看着我和李枫,睨视着我们说道:“难道我说错了吗?难道这件衣服不是你碰坏的吗?你弄坏了我的衣服,自然要赔偿。”
是啊,这件衣服的确是我弄坏的,可是它就算是件仿制品,那也是明末时期的东西。我怎么可能赔得起呢?
可是转念一想,我不肯说出事情,也怪不得他生气,确实是我不好!
这样想了之后,我心里也有点释然,的确是我自私了!
我歉意地问道:“那么,您到底想知道什么呢?”
李柳瞪着我,字字句句地说道:“我一直都在研究夜郎的一切,我只想知道,这间=件明末的衣服到底和夜郎有什么关系。难道就连这个你都不愿意告诉我吗?”
我叹了口气,说道:“其实很简单,这件衣服的主人,大概也就是这个古墓里埋葬的女子。她做了一个有关于夜郎的梦。在这个梦里,她梦到自己是从前的夜郎人。所以才会有了这件衣服。”
李柳听得入神,喃喃自语道:“就只是这些?可是,为什么她会做这个梦?还有。她在梦里见到的那个夜郎是什么时期?”
他很敏锐,一下子就抓到了事情的关键。
我无奈地说道:“是夜郎国灭亡的时期。她梦到自己是夜郎的圣女,被人绑起来祭祀烧死。因为……因为夜郎王子为了她,为了她种下了被人诅咒的花草。夜郎国和汉朝人打仗,可是夜郎人却因为这种花草的原因。失去了力量,打了败仗。所以夜郎的长老们认为她是罪魁祸首,于是就将她烧死了!”
“还有呢?还有吗?”
我摇摇头说道:“没有了,我只看到了这些。[t]再没有了!”
至于天神的话,我不想说出来,也不愿说出来!
李柳的眼睛灼灼发亮,他激动地抓住我的双臂。再一次问道:“那么,这个古墓里埋葬的女子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呢?你应该知道吧?”
我想了想,依然摇头:“不,我不知道!”
李柳半信半疑地看着我说道:“你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呢?难道是你又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真的,我只看到了梦里的女子对她的夫君诉说着自己的梦,就连夜郎的故事也是她的嘴巴里说出来的。试问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夫君说出自己的名字呢?”
我抱住自己的头,痛苦得说道:“不要问了,真的不要问了!我、我好疼!我的头好疼!真的好疼啊!”
我没有撒谎,我的头确实是很疼!真的很疼!
李枫在一旁看得着急,终于忍不住说道:“三叔,朱灵已经说了很多了,她不会瞒着您的,您不要再逼她了!”
李柳终于放开了我,随即,他眼底一阵狂喜:“看来,我的猜测是有根据的,我猜对了!现在最关键的就是要找到夜郎从前的圣地!”
李枫忍不住问道:“三叔,您在说什么啊?到底是什么猜测?什么意思啊?”
李柳得意地看了李枫一眼,忍不住说道:“你们知道罂粟花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吗?”
李枫不解地问道:“这和夜郎有什么关系?”
李柳十分自得地说道:“前几年,我们在一个汉代的古墓里发现了罂粟的种子。但是我翻遍了汉代的许多书籍,都没见到有关的记载。而且,我无意中竟然发现,自汉以来,一直是禁止种植罂粟的。后来,到了唐代,才渐渐有种子从海外传来。”
“那又说明了什么呢?”
李柳正色说道:“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而且,据我所知,在深山里一些古老的苗寨,居然还有着人种罂粟。据说,他们种植这个,是为了供奉洞神。”叉以土才。
“洞神?”
我想起了落洞女阿盈,不禁问道:“洞神到底是什么?不是有很多女孩子自愿成为落洞女吗?”
李柳摇头说道:“我不清楚,洞神是苗人的神,苗人的神很多,也很特别。十里八乡,不同的苗人有自己不同的神。洞神因地而异。我见过的那个苗寨,在很远很远的深山里。那还是我从前年轻的时候,出去采风无意间走错路而进去的。后来,我曾经找过几次,就再也没有找到了。幸亏我当年带了相机和笔记,即使记下了一些东西,也拍到了一些珍贵的照片。”
李枫急切地说道:“三叔,您说了这么多,那到底这罂粟的种子和夜郎有什么关系呢?”
李柳摇头叹息道:“傻子,夜郎人既然是因为被诅咒的花草失去了力气,这和从前,我们被人骂做东亚病夫有什么区别呢?难道你还没有想到?”
李枫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夜郎人种植的被诅咒的花草就是罂粟花啊!”
我想起梦里蛇儿见到的那一片如火如荼的帕帕维,原来那就是罂粟花啊!
再一想,帕帕维的不正是罂粟花的英文前面几个发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