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楼的厨师据说不亚于宫中御厨,花月楼的美酒据说是全天下最好的美酒,而花月楼里的女人,虽然不是天下最美,但也绝对称得上天香国色。
一楼和普通酒楼没多大差别,二楼开始有上好的美食,三楼开始有上好的美酒,四楼开始则有上好的美人。
五层花月楼,不知不觉间,成为了临安城的缩影。想要上楼,身份只是其一,酒楼主要目的还是赚钱,所以楼上除了比楼下身份高贵外,这价格自然也同样水涨船高。
每上一层楼,同一坛酒,同一道菜,同一个人,其价格也是翻倍,不是翻一倍,而是翻十倍。
起初,临安城的人听到这份报价时,顿时觉得这酒楼的主人想钱疯了,十倍是什么概念,四楼一桌菜,最低也要千两黄金,然而一个月后,众人终于明白,不是花月楼疯了,而是这个世界疯了。
满,甚至许多预约已经排到几个月后,尤其四楼。四楼只有四间分厅,相当于每天只有四个名额。
四楼客人身份上的要求便是达官显贵,这里是京城,随便拉出一个当官的,品级都不会低到哪去。
官多,这纨绔也就多。纨绔是什么,从来都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你这区区一家酒楼,居然敢搞出这么多规矩。
京城三十家大型酒楼中,除了那十二家官营的,其余十八家身后之人也都非泛泛之辈,花月楼刚刚重新开业后,很多人都给花月楼面子没有闹事,但花月楼似乎没给他们这些纨绔面子。
二楼的美食,三楼的美酒,四楼的美人,这些一层比一层吸引人,重新开张没多久,便引的客人流连忘返,尤其是四楼。
美食,美酒这些可以打包带走,唯独美人不可以。食色性也,酒足饭饱之后,只要是男人,看到美女,心里总会心动,至于纨绔,更是不用多说。
偏偏花月楼总有一些死规矩,让你看的见而又摸不着。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想得到,这些身份高贵的纨绔终于有人忍不住想要动手,结果被人狠狠教训了一顿,有的人直接从四楼飞了下去。
打了小的,自然要引出老的,小纨绔被打,引来大纨绔,大纨绔被打,自然也就惹到了其身后的靠山。
短短一年内,花月楼风波不断,然而背后之人仿佛从来没有平息风波的打算,只想越闹越大。
这风波越大,花月楼的名声自然也就越响,因为花月楼之事,一年内,枢密使、三司使连换数人,至于三省六部大大小小的官员更是换了无数。
花月楼背后到底有什么势力,自始至终似乎都无人知晓,不过一年后,再也无人敢在花月楼闹事。
不少酒楼想效仿,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制定规矩。最终,这些规矩只有在花月楼才被认可。这一日,花月楼来了一位贵客,同时也是一名豪客。
豪客包下了花月楼的整个四楼。四楼虽然分为四厅,但四厅整体上而言又连在一起。花月楼不是不允许包下整层搂,只不过必须先有预约,奇怪的是,四楼的预约包括今天在内,本已预约到了明年,而且都是不同之人预约的。
客人想要包下四楼,唯一的办法便是让其他今日预约之人全部取消,如此,花月楼才会同意。
下三楼的人听到有人包下四楼,顿时纷纷好奇,京城中究竟是何人有如此能耐,这大手笔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四楼一桌酒席最低价格是千两黄金,这是分开算的,如果有人要同时包下整层,那么价格又不一样,黄金万两,乃是最低数。
宋朝可能是中国历朝以来实力最弱的,但同时它又是历朝以来最富有的。每次检查花月楼的账簿,云萧就不得不感叹宋朝钱多。
花月楼四楼本是四厅彼此间隔开的,但当有人包下四楼后,四楼的主厅就会出现,同时四偏厅面向中间的那道隔墙也会发生移动,形成一座通向主厅的桥梁。
此刻四楼主厅正有一男一女对坐。
“安安,本公子今日难得来一次花月楼,怎么只有你一人在此?”男子衣着华贵,长相也很俊美,只不过脸色隐隐有些苍白,仿佛酒色过度。
安安,全名唐安安,才貌双全,在临安久负盛名,很多人想上四楼,为的便是一睹其芳容。至于一亲芳泽,花月楼也不是不允许,只不过需要经得其本人的同意。
唐安安轻轻一笑,小手指了指上方,之后对着男子道,“诚公子有所不知,今日花月楼除了您以外,还来了一位贵客。”
诚公子还未开口说什么,其身后站着的另一名中年男子已经忍不住了,“我家公子是何身份唐姑娘想来也清楚,难道还有人能比我家公子更高贵不成?其他三位姑娘也太不将我家公子放在眼里了吧。”
“你给我闭嘴!”城公子突然对着中年男子呵斥道。
“小人知错,还请公子责罚。只是小人实在是为公子气不过。公子不仅屈尊降临,还包下了整个四楼,这花月楼却敢如此怠慢公子,实在是……实在是太不将您放在眼里了!”中年男子连忙跪下,只是有些话却仿佛迫不及待的想要说出。
“听你的意思,本姑娘在此,也算是怠慢了你家主人?”唐安安忽然对着跪在地上的男子笑道。
。花月楼四楼虽有美人,但不是上了四楼就一定能见到,千金难博美人一笑,想见上一面,还得看美人的心情。当然,身份尊贵至极的客人,美人还是会给面子赏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