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祥如此一番作为后,就让众人散去,徐氏则也退了下去重新安排分工,不过徐氏倒是留了香菱下来伺候,毕竟其他人都是将军府的人,从早上的做派就能看得出来,有些人并不是什么善茬,徐氏自然要好好训诫一番才好。
屋里宋文祥望着沈兰有些浮肿的脸,心中正懊恼着呢,忍不住没好气地教训道:“你说你,以往在老家也没见你多勤快,见天的去给那两个老东西请安,今儿是吃错了药还怎么的?明知道他们向来看你不顺眼,也不晓得长长心计,多带些人过去,总归不会吃亏的,这下倒好让人把脸都打肿了。”
沈兰听了宋文祥抱怨的话,忙反驳道:“你以为我想去啊,还不是因为刚刚来将军府,怕让人笑话,再说了他们终归是你现在的爹娘,我要是不去请安,也说不过去不是。”
听了沈兰的话,宋文祥真心不知道这个丫头脑袋里想的是什么,明明他昨晚已经跟她说过了,怎么这丫头还是想不开呢?宋文祥有些无奈,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啊,就是想太多了,以后还是少想些,明明长着聪明相,偏偏老干蠢事儿,也不知道以前是怎么活过来的。”宋文祥一脸拿她没办法的模样。
沈兰也很郁闷啊,她还不是不想让他被人诟病,结果倒好,他根本就不在乎,反而自己白受欺负了。
“哼,以后你的事情,我再也不管了。”沈兰转过头气哼哼地开口,难道她喜欢跟宋家的人多接触啊,还不是他非要把人带过来,如果没把人带过来,她哪里用得着受这顿欺负。
见了沈兰孩子气的举动,宋文祥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一旁的沈兰则一脸我很生气的表情,完全不打算再理他的样子,宋文祥不得不放下身段哄道:“好了,我错了还不行,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还这么孩子气。”
一看就是没有诚意的样子,谁要原谅你,心中沈兰暗暗回道,却再也不肯开口跟他说话了。
等了一会儿,见沈兰还在闹别扭,宋文祥不禁有些讪讪,往日里倒是没有发现这丫头这么爱闹别扭啊。
只是还不等宋文祥想办法哄沈兰,外面徐氏就报大夫来了,如此一来两个人顿时都换了面孔,沈兰虽然还有些尴尬,却也不像刚刚那么幼稚了,而宋文祥干脆就端了张冷脸,不一会儿大夫就走了进来。
“小人陈纪云,参见宋将军和夫人。”背着药箱,那大夫中规中矩地躬身朝宋文祥和沈兰行了礼。
“免礼。”宋文祥淡淡地开口,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看得一旁的沈兰心里直嘀咕:装,就会装。
陈大夫这才直起身来,抬起头来望向宋文祥和沈兰,当目光触及沈兰脸上的痕迹的时候,心中微微有些不耻,堂堂大将军竟然对妻子施暴,伤人如此作想却也不敢多想,毕竟做大夫的走家串户,对于一些宅院里的事情早已司空见惯,所以视线只是在沈兰身上扫里一下后,就望向了宋文祥。
“宋将军,不知府中何人患了急症?”陈大夫出声问道。
宋文祥微微扯了下嘴角,算是给了陈大夫一个微笑,这才缓缓开口道:“陈大夫,内子不甚撞到了脸,不知您可有什么消肿去痕药膏?”
撞到了脸?将军大人,你当我是瞎的吗?陈纪云心中暗暗呐喊着,却也不敢露出半分,而是木着脸回道:“我们如意堂的芙蓉雪玉膏对于消肿去痕疗效很不错,夫人脸上的伤痕只需抹上一天就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闻言宋文祥忙问道:“这药膏可曾带来?”
陈纪云摇了摇头,谁会随身带这种药膏,于是回道:“将军可以派人随小人回去取。”
听他这么一说,宋文祥忙对着外面喊道:“徐妈妈,你让余管家派人去如意堂给夫人买一瓶芙蓉雪玉膏回来。”
屋外徐氏忙应道:“是,将军。”
陈纪云见不过是给将军夫人看伤,如今伤也看过,于是开口道:“宋将军,府中可还有其他事情,如果没有了,我就回去了。”
“不忙,我还有事情要麻烦陈大夫,可否书房一叙。”宋文祥开口道,端正的脸上微微浮起一抹笑容。
陈纪云自然不会反对,于是应道:“将军请。”
宋文祥点了点头,随后回头对沈兰道:“兰娘,我跟陈大夫有些事情要商量,你脸上伤等会记得要涂药膏,知道吗?”
在外人面前,沈兰自然不会落宋文祥的面子,于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回答:“知道了,你有事就去忙吧,不用挂记我。”
宋文祥点了点头,就带着陈纪云走了出去,屋里自然就剩下了沈兰一个人,沈兰忙唤了丫鬟进屋,其实她脸上的伤用冰敷一敷就好了,也不晓得将军府里有没有冰,想了想后,只是吩咐翠屏去打了些冰冷的井水来敷一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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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宋文祥是在落英院用的,因为宋如海等人已经被宋文祥关了起来,所以整个府里就他们一家四口,如此一来自然用不着兴师动众到饭厅用饭了,干脆就在落英院摆了晚饭。
饭桌上坐着宋文祥和沈兰以及石头三人,小木头才刚刚几个月,哪里会吃什么饭,自然没有出现在饭厅里,石头则由徐氏和一个年轻的媳妇带着,虽然石头已经安排了管事的媳妇,可是小孩子初来乍到,沈兰和徐氏都担心他还不大适应,所以并没有立刻就让管事媳妇赵娘子接手石头的事情,而是徐氏一面在前面带着,赵氏一旁参与着,等过几天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