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道居虽然有些破败,看起来不起眼,但是有楼阁,有亭台,有池塘,有院落,增了几分雅意。在院子的西面,几根长竹竿架上,爬满了不知名的花藤。稠密的绿叶衬着紫红色的花朵,显得又娇嫩又鲜艳,远远望去好像一匹美丽的彩缎。
院子的东南面一个井台高高凸,四周围着几棵半丈粗的垂柳,井口镶嵌着九块大青石,上边覆盖着浓荫。井口的石壁上长满嫩苔,弥漫着一股清凉,连空气都像是绿盈盈的,透明而清新。
山斧正是如躺尸般躺在井口边,浑身血淋淋一片,伤势看起来很吓人,此时也不知是死是活。
而他的那一柄巨斧,也随意扔在地上。
燕青看到,立即走了过来,蹲下身子问道:“山斧,死了没有?”
山斧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燕青,苦恼道:“还没有。”
“伤势严不严重?”
“应该不严重。”
“那好,你先去休息一下,我打扫一下院子。日后,这里就是我们住的地方了,也不能太过随便,我收拾下。”燕青皱着眉头看着这院落,虽然有些破败,但收拾整理一下也算不错。
燕青的要求不高,只要干净就行了。
此时,一声高亢、洪亮的鹤鸣从天空传下,山斧听到身子猛然一颤,立即从地上蹦了上来,纵身跳入那一口古井中。
燕青瞪了一下眼睛,看了看那一口古井,又看了看从天空俯冲下来的仙鹤,山斧这是被吓破胆了?接着,脑海中出现了一个高傲、难分雌雄的声音:“燕小子,准备一下,一个月后本大人开始对你们进行磨炼。”
“一品,是你说话?”燕青疑惑问着。
“废话,不是本大人还是谁,这里还有第二人人吗?还有,以后记得叫本大人为一品大人,知道了吗?叫错了也没关系,本大人带你去看看天有多高。”仙鹤翅膀一收,非常优雅地落在地上,目光高傲,鄙视地看了燕青一眼。
“一品大人,弟子知道了。”燕青恭敬地说着。
“知道就好,一个月后本大人再来。”仙鹤说完,又以十分优雅的姿势离开。
“能够给人传达神念,至少也要金丹境……”燕青看着离开的仙鹤思索着,在金丹境就可以结元神。
“山斧,出来吧,一品大人走了。”
燕青走到井边往下一看,但是井中根本就没有山斧的身影,而且那井水纹丝不动,如同一面镜子般。
“山斧?”
看到井中依然没有动静,燕青不禁又叫了一声,“跑哪里去了,难道不在井中?”
“山斧,山斧?”
燕青又叫了数声,发现依然没有见山斧,接着也不再理会,开始独自一个人打扫起来。
清理院子,打扫房屋,擦洗床榻……
燕青一项一项地做着,而且速度很快,从中午一直做到深夜才停下来,看到焕然一新的清道居,终于露出了些笑容。
“那死老头不见,也就算了,但山斧跑哪里去了,怎么还不见回去?”
厢房内,燕青点起了一盏油灯,然后站在窗前看着院子东南方向的那一口古井。他明明是看到山斧纵身跳下去的,怎么古井中就没有山斧的影子?接着,脸色不禁一变,难道山斧不懂水性,被淹死在井底了?
燕青想到此,立即冲出了厢房,朝古井奔去。
刚奔到古井前,就看到山斧提着一柄巨斧从里面跳了出来,使劲地甩着身上的水珠。
燕青皱着眉头,道:“你呆在井中干什么?”
“呃,不小心睡了一觉,倒是让燕兄担心了。”山斧倒是有些不好意地说着,然后借着月光,看到几乎焕然一新的院子,惊道:“咦,燕兄是你打扫的?”
燕青点了点头,然后走了回去。
“燕兄,白天那只死鹤来说了什么?”山斧扛着巨斧追上去问着。
“一个月后,一品大人将对我们进行磨炼,算是为进入真龙殿的准备。”燕青头也不回地道。
“什么?”山斧大惊失色,心中出现了一股恐惧。
第二天,天色刚刚发白,燕青就早早起了床,从井中提水洗漱,然后就独自去了中央广场。
看到中央广场竟然一人都没有,燕青愣了一下,然后走到了那一座石碑前。
“这就是名震天下的天帝神拳?”
看到那一座石碑的真面目后,燕青有些错愕起来,因为石碑上什么都没有,只有着一股岁月的古老气息。接着,上上下下,看了又看,依然无法从石碑上看到什么端倪出来。
“算了,反正有一个月的时间,现在也不急于一时。”
想清楚后,燕青立即奔向学院的书涯。
书涯是天帝,数万年来不知收集了多少的书籍,有纸质,有兽皮,有竹简,有木刻,有碑文等等,各种典籍数不胜数,浩如烟海。
书涯大概是取自“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之意,不过也只是燕青的臆测罢了。
书涯位下院北面的一片崖壁下。
片刻后,燕青就赶到书涯的大门前,上面书着两个古篆:书涯。
听学院中的弟子说,“书涯”二字蕴藏着先辈玄妙无比的剑意,不过千百年来却是没有一人能够从中悟到什么。
大门大概高三丈,宽一丈,由巨石铸成,上面雕刻着一些古老的纹理,显得很是古老。
大门前,两边各有四名学院弟子在把守,看到燕青到来,道:“出示身份令牌。”
燕青点了点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