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老军医瞪她一眼:“我已经很轻了,你这小子给我正经一点!”
若狭连连点头,呲牙咧嘴:“这一层药都快将我的皮都给烧掉了,被比我老爹打的时候还要疼呢。”
闻老军医道:“你就消停会儿罢,这东西可比金疮药还要管用呢,谁让你这小子皮糙肉厚的,大将军打起来眉头也不皱一下,下次他要打你打两下你就直呼疼,他绝对就下不了重手了,不然你一直死撑着,谁知道你疼的厉害呀。”
若狭叹气:“头可断血可流,但怎么能求饶呢,不行不行......”
闻老军医失笑:“你上回把我的院子给烧了,可不就在我房门跪了一整晚求饶。”
“嗨,快别说了,这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嘛......”忽而又见她顿了顿,嘟嘟囔囔道:“这两者之间才不一样哩。”
傅大将军正好和军师在外头谈话,说起嘉南和南疆之战——
“这可真将段王爷弄得焦头烂额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军师叹气。
若狭在里头忙嚷嚷起来:“这有什么好焦头烂额的,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嘛,也让他们知道不止他们会耍流,我们也会的,他们得了教训就会变乖了呀。”
军师闻言往里间探了探脑袋,正巧看见她背对着自己,背上一片猩红狼藉,忙撇开了视线:“啧啧,小将军,你这是又做了什么事情,竟然被打成这样。”
若狭道:“大概是阿爹不喜欢我了,哎......”长长地叹口气,神色哀伤。
傅大将军倒是神色不变,拿起一旁的茶杯牛饮了一口:“你本就是我捡来的。”
“......”众人相望无言,这一对父子呀!
不不,是这一对父女才对......
现在再接着说说京城这边的事儿罢。
最近圣上有些不对劲,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大臣们弄不清楚缘由,陆相爷却是知道的,因为皇上每次看着他的时候,都一副悲从中来的可怜模样,委实让他这个老人也心疼起来。
究其缘由还是关于两家人的孩子,圣上每次提起陆大公子的时候,都一副啧啧称奇的模样,直恨不得那是自己亲生的娃子。
顺便无奈地看一下自己的儿子......当真不由得悲从中来。
浪荡散漫愚钝且嚣张,真不知道他怎么就长成这般模样了,实在恼人。
圣上大手一挥,来人,拟旨,找个借口,明天开始就把太子扔到西北边境去,让傅大将军好好给太子殿下锻炼锻炼,记住,不许昭示众人太子殿下的身份!
所以,就这么,皇宫里曾经让若狭心心念念的那位就这么无辜地被淘汰到西北边境来了。额,也不能说是淘汰,是历练是历练!
后来发生的事情大家多少也都知道了,唐太子在漠北可受了好一番气呢!
不过唐太子隐瞒了自己身份后,认识了若狭,两人都不知对方真正的身份,之间倒是发生过一些有趣的事儿。
唐太子头一次见到若狭似乎,对她的定义是“流”,第二次见到若狭的时候,只觉得她还算有点良心,不是个坏人,可却很是反感她喜欢动辄调、戏自己,这点真是伤脑筋,偏偏若狭一点也没有自知自明。
某天唐太子打算去找傅大将军商量点事儿,他的伙食太差了,实在不是人吃的,他表情严重抗议。进了大将军的营房一瞧,只见若狭正扯着傅大将军的袖子用软软糯糯的嗓音卖萌,顿时将唐太子雷得外焦里嫩的。
原因是若狭偷走了他的一把极品宝剑,然后还不小心将宝剑给丢了,傅老将军锥心的痛啊,那是他最喜欢的一把藏剑,居然就这么被若狭给偷了!实在不可原谅!
唐太子前几次见到傅大将军的时候,他面上都是一副正经严肃的模样,从未想过傅大将军面上也会有如此别扭的表情。
若狭略略抬眸,对上了唐太子正在打量他的眼神,她也不客气地回视着他,挑了挑眉。
唇红齿白,面如冠玉,好看是好看,啧啧,她的小表哥也好看啊。啧啧啧啧,傅大姑娘平素最不屑的就是这种自诩fēng_liú的纨绔子弟了,空有一副花架子,还爱摆名头,也知道傅大将军最头疼的向来便是这种官家子弟兵,但不得不说这次送来的小草包样貌是极好的。
乌漆漆的眸子滚了两圈,眸光闪闪,心生一计。“阿爹,要不把这人交给我带吧,保证管得他服服帖帖的,省去阿爹的困扰,好专心对付那些个蛮贼,嘿嘿,就算抵了那把剑的事情吧,阿爹大人有大量啊......”
嗓音轻盈,却自带着一抹难见得的爽朗与豪气,太子殿下吓了一跳,傅大将军也吓了一跳。
眼前的是谁啊!!这死丫头能把主意打到太子殿下身上,还能再白目点么。还未来得及出声制止,若狭又肆无忌惮地开口,“反正看上去也就是一小白虾,对他狠个几天他就乖了,不过看在他脸蛋的份上我会好好对他的,阿爹尽管放心就是......”
傅大将军呆滞了,太子殿下错愕了,若狭笑了。
傅大将军突然又醒悟了过来,担忧地瞥了眼太子殿下无悲无喜的脸庞,头顶冒火,手指一戳,胡子都气得哆嗦了:“混账,这这这......”这是你能骂的人嘛,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