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我们怎么带也带不过来,可给我们增加无谓的工作量呢。”

黑无常亦点点头:“近来日子还算清闲,忙的时候根本忙不过来,更别说抽时间打麻将了,地府的公务员可不是什么轻松的活。”

苏遇笑呵呵的,便又问道:“还有忙和不忙之分么?”

白无常那张抹了白、粉一般的脸顿时皱成了一团:“当然有的!这人间太平的时候基本都还算清闲,可一旦发生什么天灾人祸,或者人间朝代变更。发生了大规模战争,我们压根就忙不过来,还得去别的地府,甚至向天上借人才行呢!”

“是啊。地府每日都有固定的工作要做,此外还得捕捉人间那些在逃的厉鬼,避免他们危害人间,一旦发生战争或者瘟疫之类的,根本就忙不过来。”黑无常亦忍不住抱怨起来。只是面上漆黑一片,教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苏遇点点头,左右看了看风景,又忍不住唠嗑起来:“阳寿什么的,不是你们地府在管的么,寿命还没到的不让他们死,这不就成了?”

白无常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一脸无奈:“阳寿虽然是我们地府在管,但命格这东西却是天上的命格星君在管,寿命长短都是根据命格来定的。这东西我们也没办法改变呀。”

黑无常接口道:“再加上命格星君这人一向散漫,做事情都随着性子来的......”他看一眼苏遇,沉吟片刻:“这么说罢,你们这村子属于瞿阳县管辖,你可听说过两个月前瞿阳县发生大火灾的事情?这正是命格星君懒病发作,在命格薄上一笔写下去,就烧死了一整个戏园子的人呐!”

苏遇惊讶不已,这事儿她听村口的张大嫂说过,说的是有人喝醉了酒,撞倒了那戏园大厅里的灯笼。结果着了大火,当时戏园子里挤满了人,大家伙儿连逃也逃不出来。这等令人惋惜的事情原来是命格星君下的手呀?

忽而又想起了什么,苏遇忙询问那黑无常:“无常大哥。我今天为了救那个小娃儿摔下了悬崖死掉了,这难道也是命格星君的意思么?”

黑无常点了点头:“差不多,你的命格注定如此,就算你今天没有摔下悬崖,也会是另一种死法。”

苏遇气结,怎么能这样呢。他们要让别人死别人就得死呀?

气嘟嘟地看了那两鬼一眼,却见两鬼眼中一片淡定之色,想来两人在地府做阴差许久,对这生死轮回之事已经看得很淡了。这么一想,苏遇倒也不觉得气恼了,人活着一世,终归都是有这么一遭的,只是早晚罢了,自己这辈子死得早,下辈子估计就不会这么倒霉了。

这姑娘一向是个乐天派,什么事情都能往积极乐观的方向去想,倒也轻松自在。

三鬼又说说笑笑地往阎王殿赶去,路过忘川河的时候,苏遇见着河上有座桥,桥头有个小亭子,里头有个女人守候在那里,想来就是孟婆了。桥上有三三两两排着队,孟婆给每个过桥的鬼递上一碗汤药,嘱咐对方将汤药喝了,而后给众鬼看一看自己三生石上的过往,之后便是要送这些亡魂去投胎了。

看上去也就四十来岁的样子,倒没有传说中形容的那么老,苏遇觉得她长得好像她隔壁的柳大娘,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想到过不了多久自己也要往这上头走过去,苏遇忍不住想上前和孟婆客套几句,碍于黑白无常还在边上,她倒也不好意思让两鬼一直等她,看了看便又继续前行。

过了忘川河便渐渐热闹起来。

有些出乎预料的是,原来这阴曹地府也有居民住所,还划分出了各种各样的街道,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街上鬼怪们来来往往,倒也热闹的很。

当垆卖酒的姑娘在和一老酒鬼算酒钱,算牌打得噼里啪啦响,锱铢必较,很是精明;捏糖人的贩子一边捏着糖人,一边给身边的小鬼们说那些传奇故事,玄乎其玄;卖花生的婆婆和卖瓜子的老公公却是对冤家,各自守着一亩三分地,只肯拿眼白瞧对方......

一脸穷酸相的书生感叹着最近囊中羞涩,同行的鬼便给他说,要他夜晚托梦给那未亡人烧点纸钱过来,那书生长叹一口气,说的是未亡人已有了新的良人,愿她能淡扫蛾眉,从此欢喜度日,他还是不要再烦扰她了。

高阁上坐着的是地府最最漂亮的女鬼们,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穿着飘飘欲仙的纱裙,手里拽着一条粉色小绢儿,迎风飘来淡淡的花香,勾得路过的男鬼们都忍不住多看上两眼。那些漂亮的女鬼们便娇笑做一团,媚眼如丝,便是连苏遇看了都心神不宁起来。

也有闹事吵架的,有两个鬼在赌坊里发生了点矛盾,争执不休,大打出手,从赌坊打到大街上,争得面红耳赤的。怒极,其中一鬼忽然摇身一变,好好的身子忽然变得惨白惨白,皮肉松弛,原本光滑细致的皮肤忽然便无端生出了层层叠叠的褶子,看得苏遇头皮发麻,心道这怕是溺水鬼。

另一鬼见了大怒,似是不服气,也跟着摇身一变,身上的麻布衣裳忽然变成了一身灰色兵甲,原来是个战死的士兵,背上……还差着一支长箭呢!猩红的血液糊了一身,他伸手就要去拔背上的箭,打算和那溺水鬼继续干架。

白无常怒,飞身上前一鬼一脚踹了过去,直将那闹事的两鬼踢翻在地,这两鬼方才还怒气冲冲,转头一看自己面前站着的原来是白无常,顿时便焉了下去,再不敢闹事。

忽闻街头传来一阵嘹亮的唢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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