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种奇奇怪怪的事情最感兴趣么,偏要在她面前说了,说了就给说完来呀。

可芸娘却是打定主意不理她的,只顾着继续说自己的话:“你这次在外头真是吃够了苦头,这才四个月不到,就受伤了这么多次,也是不容易的,这回来可得好好洗洗。好好修理一下头发,去去晦气才行。”

若狭点点头,心道,你这不是正在修理么。

却听得芸娘说完了这些。又忍不住叹了口气:“若是老爷和夫人在就好了,小少爷也有这么大了,他们可得喜欢得不行呐......小姐,等会儿再去给老爷夫人上柱香,报个平安罢......”

若狭点了点头。忽然似是又想起了什么,她勾起了嘴角:“芸娘,我有种预感,阿爹和娘亲都没事儿,我好像,唔,总觉得我这次在外头似乎还和他们相见了一样。”

芸娘手上的动作一顿,心中百感交集,她越发心酸起来,眼眶已经微红。

若狭忙回头看去。却见芸娘已经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忙安慰她:“芸娘莫要伤心,我是认真的,而且表......而且上次漠北之战事情的参与者也没和我说过这事儿,我想,爹地和娘亲应该还是活着的,并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爹地和娘亲很有可能在漠北哦......就算楚夏国那地方。”

她虽然粗线条,但也个聪慧的,有些事情陆修寒不与她说。自有他的道理,但她心中亦有些分寸,陆修寒那样的人,若是真的杀了她阿爹的话。哪里还有面目和她在一起呢!虽然她喜欢上段君兰的时候并不知道他就算陆修寒,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父亲可能是这人杀死的,不过各个方面推测下来,阿爹有着极大的可能还活着。

她不知道她大哥知不知道这事情,大哥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他一个太医倒是忙得不可开交。上回在扬州一给她治好伤口便马上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但愿很多方面只是她想多了罢。

芸娘听着听着,眼睛又酸涩了起来,倒也没再说什么,只拼命地点点头,忍着。

若狭知道她心里还是不信的,但她却也愿意相信一二,终归给自己一个信念也是好的,不是么。傅家的家仆却是傅家人的一份子,因着傅将军的豁达,傅夫人的平易近人,餐桌上吃饭都是一桌子一起来的,规矩什么在傅家简直不存在,全都是傅家人怎么家姓怎么来。故而养出了若狭这样的性子,也让傅家的这些家丁们各个都怀着最忠臣的心意服侍着傅家,将傅家当做自己的家。

若狭心里亦是温暖的。

可话说到一半,两人少有这么敞开心扉说话的似乎,芸娘的心思又动到了别的上头,便想要趁机撬开妙妙的嘴巴,问一问傅长安的父亲。

“于是,小姐现在应该可以告诉我小少爷的父亲是谁的了罢?”

原本最有可能是自然是陆修寒,只是陆修寒那时候遇刺重伤,最后直接宣布身亡,怕是不大可能的。虽然也有传扬说他只是始终了,但人哪有始终这么久了的,这么久......那都已经算不得故人了。

思来想去,符合条件的只有唐沐。

芸娘总算是放过了她,也往后退开一步,和若狭拉开距离,仔细地看着若狭的眼睛,想了想:“皇上的?”

若狭耸耸肩:“有可能啊......”

“你——!”这模样还真是讨打,芸娘瞪她一眼:“不过若真是皇上的孩子倒也不错,况且小姐你那时候刚回来似乎还在皇宫里头住了一段时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又出了宫,只要你一口咬定,那就从皇上那里捞一笔......然后小姐你大可选择继续和段公子在一起!”芸娘洋洋得意地出主意。

你这么坏心皇上知道么!

若狭点点头,讪讪地咧嘴笑:“我也是这么想的。”顿了顿又补上一句:“这事情先别告诉别人,我回头好好琢磨琢磨。”小表哥要是知道芸娘的想法会不会气得吐血呢,哈哈。

芸娘看若狭难得这么配合,她点点头,心头的苦涩也都去了,现在一看若狭消瘦的模样,顿时又有些心疼:“回头定要将你身上的楼全都给补回来,看看你现在瘦成什么样子了。”她又心疼不已地看着若狭,叹气不已。

若狭欢喜,一把搂住芸娘的细腰,明目张胆地蹭啊蹭,吃了一嘴豆腐。

“芸娘最好了!”

傅家那个无法无天的小姐回来了!——不消两天整条长宁街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上到各大官绅下到贩夫走卒,并不是说大家的信息有多么的流通,也不是说若狭长了三头六臂,大家才对她如此关注,却是若狭这几天只要一得空就抱着自家白白胖胖的小娃儿在街上晃悠。

每日一大早,天才微微凉的时候,便有卖早点的伙计看到她抱着娃儿在慢悠悠地散步,当真不是一般的闲。

从城东走到城西,买一份水晶饺子一碗红糖豆腐脑,再来一个蟹黄包,痛痛快快地吃上一顿,然后又从城西走回城东。这是其一,其二是她最近喜欢上了修身养性,画画写字,吟诗颂词,养养花逗逗鸟,大家时不时能看到她提着鸟笼抱着猫穿梭在大街小巷。

最让大家吃惊的是她的性子大变,以前这女人性子火爆,脾气可不好,现在变得逢人笑笑,说话也句句温柔亲切,若不是身后还跟着傅家奴仆,大家伙儿都要以为这是别人套了她的皮囊来唬大家的。

一个人名声差到头,稍微有点回头是岸的意思,竟然掀起了轩然大波,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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