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欣一怔,奇道,“我今天早上怎么了?”
司徒玲笑道,“你看,又装糊涂了吧,亏我我记挂着昕妹妹的状态记挂了一整夜,所以准备了几味大补的药丸,赶清早派了一个家丁前去邀请你前来享用。谁知不但没请到人,那家丁回报说根本就连你的面都没让见,只让家奴推说二小姐身体不适,不便见客,也不宜出行。
我听家丁们如此说了,倒也就信了。谁知道你现在活蹦乱跳地出现在我面前,虽然不知是何缘故,但由此可见,你早上所说的那些,都不过只是不跟我们见面的谎话。昕妹妹,你既然如此对待咱们,你说咱们还敢把你当做是心腹玩伴么?”
咳咳,谁稀罕当你们的什么心腹玩伴了,说的那么神气。不过原来早上居然还有此事,我怎么竟然不知道?想来一定是恭喜吉祥那一班人玩的噱头了。虽然有些可恶,倒也是一片好心。嗯嗯,既然如此,那就姑且将功补过,不与他们追究了。
只是这司徒玲、狄仑如此可恶,自己不知情的事情,却也不必跟她们说起了。慕容玉欣想到这里,微微一笑,说道,“玲姐姐不知我来到此地是为何故对吧。”
司徒玲点头道,“不知。正要问你。”
“不敢劳玲姐姐问,小妹这就告诉你吧。”慕容玉欣目光闪闪,不动声色,手上皮鞭忽然“噼啪”一声甩出,鞭梢所攻击的对象,赫然竟是河阳世女司徒玲。
司徒玲猝不及防,险些中招。亏得她身手原本了得,又见机得快,堪堪地躲避过了,怒道,“慕容玉欣,你这是要做什么!”
“救人啊。”慕容玉欣俏笑道,“这么直白的举动,玲姐姐竟然看不明白。真不知道你这头脑里面装的究竟是些什么。”
“好!”司徒玲跳退三步,站在一处慕容玉欣鞭长莫及的地方,摆了个架势道,“那天淮南王府那一架,我也嫌打得不过瘾呢!”
那狄仑见双方居然要动手了,连忙偷偷地溜出了门去。司徒玲身体粗壮、五大三粗,看模样就是挺能打的一人,她也曾亲眼看到过她在外头跟人闹僵,动人打人的场面,那声势,可真是非比寻常。这慕容家的二小姐听说也练过些武功,但是稀松平常,哪里能是河阳世女的对手呢。
狄仑心下认为此仗慕容玉欣必输无疑。只是她背后的淮南王府实力强横、雄踞淮南,倒也招惹不得。因此她怕受了他日淮南王问罪的池鱼之殃,所以早早退避三舍,到时也好有推脱之词。
而慕容玉欣挥鞭扫开河阳世女,却也不忙追击,却快速将轻羽身上的绳索解了,拉他起来。
轻羽手足得脱,连忙活动了一下,滑下桌来,将自己赤身luǒ_tǐ的不成体统,慌忙拉了旁边一张桌上的布片围挡住重要部位。一手捉住布片,一手扯出嘴里的破布,单膝跪拜在地,谢道,“多谢二小姐出手搭救。”
“没事,我早就想找个机会教训她一下了,就你只不过是顺便而已。”慕容玉欣轻描淡写地说道,“待会儿我们交上了手,可能动静会比较大,你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避一下。”
轻羽点头,说道,“二小姐小心。”
“放心吧,对付她我可是绰绰有余的呢!”
“哼,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司徒玲冷笑道,“不记得上次是谁差点让我一刀削做两段!昕妹妹,我再奉劝你一句,你为这个身来就是让人玩弄的贱货跟我翻脸,至于吗?他的卖身契现在都让我拿到了。所以我就是他的主人了。你这样强抢家奴的行为,闹大了,也只是于我有利,对你可没丝毫的好处!当心我一怒之下,闹上公堂,这等下贱奴才自然是死罪,连你也没好果子吃!”
河阳王世女这一席话说罢,慕容玉欣倒还罢了,轻羽却脸色大变,将头一低,狠狠地向墙上撞去!
幸亏慕容玉欣眼尖手快,抢上前去,生生将他拉住。却见他用来遮身的那块布片这时也脱了,露出一身血迹斑斑,淤青凝紫的伤痕。慕容玉欣脱下外衣,给他披上了,说道,“好好的,干么要去寻死?”
轻羽苍白地摇摇头,微声说道,“二小姐,我是个大祸害、大麻烦,你若救我,反而会害了你自己。你就让我死了吧,如此倒也干净,一了百了。”
“傻话,我若怕惹麻烦,又岂能特意赶到这里救你?现在麻烦惹都惹了,你不好好给我坚挺的活下去,却反而要死要活的,这才是坑我害我呢。”慕容玉欣责备地道,“你这人怎么能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呢?”
轻羽木然不语,心里却如同打翻了十五六只吊桶,七上八下。
司徒玲怒道,“慕容玉欣,你也忒不知羞耻了,这货是什么?不过是个生来下贱、供人取乐的贱种罢了。你堂堂一个王府的二小姐,居然为她这般出头,甚至不惜得罪于我?你今日说得如此轻松,他日我教你尝到苦头,那时后悔,却也迟了!”
“我会不会后悔,却须与你无干!”慕容玉欣道,“只要能做应当去做的事,就算得罪再大的大人物,我也甘愿。更别说你司徒玲这种根本还够不上格的!”
“好好,我今日方见识了你二小姐厉害,”司徒玲道,“只希望你的厉害不要尽够在一张嘴上!”
慕容玉欣将皮鞭轻轻一甩,鞭尾在空中划了一个优美的弧度。然后她用不紧不慢的口吻淡淡说道,“要想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