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疯了吗?”她皱着眉头说。在被监控的情况下,只能说到这个份上。
“你怎么找来的?”
“你被监押的时候,我就要求会见,可你却拒绝任何人会面。”
白涛从她焦虑的表情中看到了关切之情,讶异地咧开嘴。在家人之外,原来还有人在乎他的安慰。
“我失控了,大脑思维是清晰的,可肢体却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完全控制不了。”
“会不会是‘毒品’的关系?”凌梦菲所说的“毒品”实际是病毒,白涛怎么会听不懂。
“我不知道。”
“好吧。”她慎重地点了点头,似乎在承诺什么,“你就在这住着。”
“不行吧。”白涛担忧地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沧桑的脸。
“放心。”她挤了下眼睛。
在她走后,白涛的逃亡计划又被延迟。他不知道那些血食派的朋友会以什么方式来帮助他。
夜下,他坐在椅子上发呆,透过高处的小窗看到了栏杆间的月亮。他看到了什么物体在窗外晃动,马上把椅子搬过去,踩在上面踮起脚,拉开移窗,一手握着铁栏杆。一包物体扔了进来,他一把抱住。差点摔下去。站稳后却发觉窗外空荡荡的,没有人说话,也没有脚步声。他背对着门坐着,吸允着血浆袋里的鲜血,发出满足的喘息声,这是无比甜美的鲜食,从未有过的爽口快感。他把袋子揉成很小的团状,硬是通过座便器冲了下去。感觉到干枯的身躯已经盈满了力量。忽然间,他察觉有什么东西要从体内溢出,看着右手的食指。那里有白色的火花,不,应该是电流。很微小的电流。他发现自己可以通过意识控制电流从手指溢出,绕着手掌环绕。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他对这超凡的体验兴奋不已。
差不多是两三点钟的时候,他还在床上感受着电流的趣味。
“咚咚咚。”有人敲门。
他怀疑是不是其他房间,可门又响了三声,节奏不缓不慢。像是耐心等待着。
他走到门后,通过上面的小窗往外看,过道上没有任何人影。忽然,过道的灯光灭了,陷入一片灰暗。“吧嗒”一声,门外的锁开了。他疑惑地推开门,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看到警卫在墙边长椅上躺着。应该是这个人在恶作剧。
“干什么?”他小声说。
可一种液体从椅子上往下滴。浓重又新鲜的血腥味。要不是他已经果腹,铁定会把持不住。他蹲下去看,警卫的头颅原来和身体有一段距离。他惊愕地站直,环顾四周,寻找那个凶手。杀人后还为他开了门,莫非是凌梦菲他们所为。不可能,与人为善是普通血食派安然活下去的教条。昏暗的精神病院,一切融入了黑夜之中,没有任何声音。那些病人都在睡觉,警卫却被杀了。可不该如此寂静。
他走在没人的过道上,不时往两边的门内看看,内里也是一片漆黑。晚上十点后,房内的灯会自动关闭。但他还是听到了鼾声。一种沙沙声混杂在这轻微的鼾声之中。他朝着应该是护士的柜台处走去,那是正门的位置。
他看到有什么东西躺倒在墙角边,走近后才发觉是一名身着粉衣的女护士,脑袋滚落在不远处。渐渐地,他闻到了溢满过道的血腥味。每一步都让他在这陌生的黑暗中无比畏惧。两眼发指地注视前方,一脚踢到什么东西,只见一颗头颅滚远了。
随后,有人踩住了它。而他则猛然倒退数步,不知那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是何时出现的。停电后,医护人员和警卫都没有任何声音,只有一个原因。他们都被杀了。到底用什么样的力量和速度办到的。
“我亲爱的白涛,闻闻这甜美的鲜血,令人陶醉吧,这里到处都是,你想要多少有多少。”男子敞开双臂,异常兴奋,“你渴了吧,你饿了吧,你能无尽的享受这甘甜,来吧。”
“你疯了,我不需要这些。”
“哦?你刚喝了我给你的血,你却说不需要?”
白涛听后脸色苍白,一手捂着胃部,颤声道:“怎么可能……”
“你以为还会有谁会来关照你。”
“我不认识你。”白涛觉得恶心,那人到底给了他谁的血。
“你刚喝了一个小妹妹的血。”
“畜生!”他怒声道,简直想把自己的内脏都掏出来。
男子哈哈大笑。他们的声音打扰了他人。在男子一侧的门开了,一名病人走近,含糊不清地说:“玩游戏吗?”
“是的。”男子答道,手起刀落。病人身首异处,躺倒在地。
白涛眨巴眼睛,男子的右前臂不知何时变成了长剑。
“食肉派。”他脱口而出。
“我们是同类,你应该知道这一点。”男子彬彬有礼地鞠了一躬,“请允许我介绍一下,我是纪雨彦,一个礼貌又恭敬的朋友,至少能和你是朋友。因为我中意你。”
“我可不认识你这种败类。”白涛狠狠地说,右拳缠着闪电。他不知道这拳头挥出去会否有特殊效果,可现在正是证明自己是非观念的时刻。
纪雨彦一个闪身出现在他面前。他往后退步,由于地面上的鲜血而滑了一跤,努力站定。
“对恩人要恭敬。”纪雨彦的右臂,那把剑贯穿了白涛的左胸,偏离心脏只有五厘米。
白涛一拳打过去,他闪开,退后一段距离。白涛捂着伤口,看到他竟舔·舐着剑上的鲜血。而那把剑似白色的,如同人骨的颜色。
“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