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伯雄阴冷的面孔如野狼般凝视着白涛,他的眸子像是某种特定的装置,释放出叫人无以抵御的寒冷杀意。现在的他已经从老师的身份上剥离出来,他的躯壳所包裹的本来面目毫无顾及的露了出来。他咧开满是利齿的嘴,妄图用这可怖的表情来吓住白涛。
白涛配合着装出了一副即将要昏厥的惊骇面容。
“显然我们合不来,你根本不应该存在,你生下来的时候就应该被剔除。”马伯雄的口中所吐露的是血腥的句子,决定要把白涛抹杀。“走吧,去行刑的现场。如果你敢有任何反抗,我就把你肢解了,反之,我会好好的让你在没有痛苦的情况下死去。一刀结果了,我是这方面的行家,你可以放心。“
似乎在讨论如何宰杀一头猪。
“你想干什么?”白涛颤抖地说。
马伯雄走过去,一把拉开门,请他出去。白涛摇了摇头。
“你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我可以把你的肉一块块剜下来,那样你就生不如死了。来吧,跟我走,让你痛快的去死。但这里不是仪式的地点,我们需要一个更清静的地方。大炎教的人做事总归要有点规矩,今天你有福了,可以目睹这个场面。”
“不行!你们是异种!救命……”
马伯雄不由分说在他后脑勺上击打了一下,白涛的身体如泥人似的瘫软下去。他一手就把白涛提起来放到右手勾住。就像是刚在野外打了一只兔子,他悠然自得的走着,来到了教会的后院。一片静悄悄的,忽然走出了几个人,似乎对他的猎食行为并不吃惊。那些人就像黑暗中的瘴气似的,追随在他的身后。来到了一片鲜红的草坪上。这些草的颜色诡异,沾染了血腥的气息。虽然草的颜色就是这般特别,可曾淋在上面的绝对是人的血。由于教会高墙围住,外面的人是不知道这些教徒正打算在此饱餐一顿。
“我们万能的造物主,此人没有在大炎的炙烤下醒悟,在此大炎沉睡之际,在冷月之下,我们将他制裁。”马伯雄祷告着,似乎很自然的把自己的心愿告诉了神。他所谓的大炎就是太阳。
他把白涛扔到了草地上,有人走了过来给了他一样被黑布包裹的东西。那是一把刀,他弄掉了缠卷的黑布后,让沾染血腥却从未清洗的刀露在了空气中。浓重的腥臭味扑鼻而来。三个同伴很期待他会怎么做,甚至有人在他长久垂视白涛的时候,按耐不住地催促道:“可以开始啦,还没吃过呢,这人看上去皮肤挺嫩的。”
“什么话啊,前天不是刚吃过一个口无遮拦的吗?你怎么又饿了,不可思议,食物还是省着点比较好呢。”
“说的也是啊,要不是有白痴来送吃的,我们能从什么地方猎食呢?那都是很危险的事情,对策局的狗到处都是,不如在这里安逸。”
“住口!”马伯雄在他们的字句中没有找到对大炎的敬畏,他觉得这是可耻的事情。然而,他不能杀了这些帮凶,至少他们还是教徒之一。“他来到了我们这里,却对大炎指手画脚,这是一个异教徒,叛教者,理该诛杀。”
“是是是。”有人带着冷笑附和了一句。
马伯雄一副庄严的姿态单膝跪下,一手贴在白涛的喉管处,像是在寻找重要的动脉。他点了点头,像是对什么事情予以了确认,右手持刀靠近白涛。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扭头往后去看。自己的三个同伴在走过来,这是很不自然的情况。这些人从不会在他制裁异教徒的时候走近,顶多是之后来分食。可现在的局面已经超乎常理。
“你们干什么?”
“快点啊!我们要吃点东西,好饿!”有人嚷了一句。
马伯雄皱起眉头站起身,看着自己的三个同伴。三人露出尖锐的牙齿,身体一点点的变成灰色,瞳孔猩红。
“不过是吃几块人肉,你们为什么要超限?”他不理解三个不过是次级超限的“猿人”,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此急迫,且一副久未进食,已到极限的表现。
“你不动手,我们来!”又有人喊道,身体猛然膨胀,变成了猿态,双手张开。其他两人也跟着超限。
马伯雄谨慎地凝视着他们,随手将刀一抛,扎入了其中一人的臂膀内。
“你们打算杀了我?然后取而代之?”他只能这么想了,超限是具有敌意的表现。三个食肉派或许认为围攻他有胜算。
“你这个废物!”有人嚷道,拔掉了手上的刀,朝着他冲了过去。
马伯雄如静止的大树般伫立着,没有要退后的意思。月色笼罩的庭院内,猩红的眼珠拖着红色的光线,锋利的爪子扫了过去。瞬间的巨响如同卡车撞到了墙面上所发出的声音。刚刚向马伯雄冲锋的异种已经被他死死地按在了地面上。他早已化作了比猿态的食肉派更魁梧的身躯。长得就像是结实的黑猩猩,个头比猿态食肉派大了四倍多,以压倒性的力量将对手的脸颊都按碎了,猛然一脚将曾经的手下踢飞出去。另外两人见状往边上闪开,可是却没有要逃跑的意思。
“你们什么时候盘算这一切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他的声音如同从喉咙中吼出来的一样,却带着一点点平稳的味道。“莫非是这所教会的头头看我不顺眼了?也不像是她的风格,我最近没顶过嘴。”
他猜测了一下,总觉得找不出理由。然而那二人并未被吓到,朝着他奔跑过去,一副要将他撞倒的样子。如果现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