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倾听着冯公公诉说这五年来段君琰为她所做的一切,从旁人的口中听到的,自是让她觉得更加愧对段君琰,这么多年她,自己一直恨着他,一直怨着他,若非看到段君天平安无事的在皇宫里面,她只怕此生还会继续恨下去。
“皇上当真很爱六公主,奴才去给六公主准备午膳,望六公主莫离开房间,黑玉军在外守着。”冯公公看着时辰差不多了,这午膳一事自是还是需要他自己亲力亲为,现在这个时候,他信不得任何人。
“有劳冯公公了。”段晗玥房门大开,大方的瞧着外面的一切,门口黑压压的黑玉军正守在外面,如此多的人马着实的让她觉得震惊,便可以想象到这些年来,段君琰是如何过来的。
“儿媳妇?!”冯公公离开之后,一个甚是诧异的声音出现在了这个玥敛宫里,段晗玥下意识的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一个年迈的长者正悠然自得的坐在桌案上,翻阅着平日里段晗玥拿来练笔的字。
“你是谁!来人!”段晗玥惊恐的叫道,她连连朝着后面退去,欲去招唤外面的黑玉军的人来保护她。
可是声音落下,门外的人却丝毫没有动静,她回双眸过去看的时候,这场面场景更是让她吓得险些跌坐在地上。
“参见堂主。”黑玉军甚是恭敬的跪在了地上,而那个前一会还在桌案边上的人,一下子竟移到了她的眼前,她惊恐怖的欲大叫。
“儿媳妇?!我可没这么可怕。”他仿若一个老顽童一样,陶然的看着她现在的模样,一边暗自嘲笑着段君天的女儿竟是如此的胆小。
“儿……媳妇?……”这个词她并不陌生,也亦是因为这黑玉军的齐齐下跪,她逐渐放松了警惕,段晗玥好奇的看着他的模样,观察着他的容颜,若不观察也定是看不出这男人与段君琰倒真有三分相似。
“晗玥,你父皇可是同意把你嫁给君琰当媳妇了。”如此通俗的话,却激起了段晗玥心底最深的一层浪花,“你父皇安然无事,待到君琰回来的时候,我同你们一起去见他。”看穿了她心里的疑惑,这才开口解释道。
“父皇他,能说话?”话音落下,那老人家一脸愕然的看着段晗玥,随即也体谅也下来,段君天在她的面前,一直都是一个痴呆老人,连说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下来。
“他能不能说话,你同君琰一起见他了,便就知道了,好好守好本座的儿媳妇,如若她少了一根毫毛,本座绝不会轻绕了你们!”在对段晗玥说完话之后,他迈出了房门,这与生俱来的威严立在了门外,所有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声。
“他们很尽职尽责,司叔叔莫要见怪。”段晗玥能想到的只有这些,她听段君琰提及过,他姓司不姓段,而面前的这个男人自称是段君琰的父亲,那自然也是姓司无错。
“这日后可得让你唤我一声爹,让你那父皇心里好好痒痒。”说罢,那老人家便消失在了玥敛宫里面,一瞬间她竟觉得自己刚才是否有同他说过话。
“都起来吧。”段晗玥无奈的苦笑了一番,刚准备转身的时候,桌上已经多出了一个锦盒,她朝着桌案走去,尽是凌乱的绝张,那锦盒显得格外的显眼,取过锦盒,段晗玥打开来看,一块玉佩正安静的躺在里面。
那玉佩上而一个明晃晃的字‘司’,她握在手里有些颤抖,这于段晗玥而言似乎已经是一个身份的标志了一般,如此重要的东西此时他竟然轻而易举的交托了她。
“儿媳妇,这玉佩从今日起便给你了。”空间里面回荡着方才那个老者的声音,甚是有力,段晗玥无奈的摇了摇头,握着玉佩,立在了原地。
“司叔叔……父皇,你们到底瞒了我什么?”自言自语的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心里有种愤恨,随即段晗玥猛的一惊,段君琰对着她提及过若是他有事瞒着她,她可会生气,如今看来她正视了自己的心性。
“会生气吗?若知道了,他还有什么样的秘密,可以让我生气?”段晗玥不知所措的握着玉佩,心里顿时间没有了底气,毕竟段君琰迟疑是那样的认真。
凤朝城门口,卓雅库梦单枪匹马的一背包袱,用力的将鞭子甩在了马屁上,马儿受了惊奋力的朝着前面她所想要去的方向跑去,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一点的喜怒。
随后而来的马蹄声,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竟来得如此之快,大批的了队伍将她团团围住,她愕然的看着立于众人之间的段君琰。
“劳皇上如此挂心,小女已然想明白了,这凤朝的妃子不会是我的,而皇上你也不会是我的,小女准备回北堂。”卓雅库梦想通的太过突然,她牵了牵缰绳,正了正自己的位置。
“不知卓雅公主是为何而想过通?是因为松花糕?还是席大人的开解?”段君琰开口中便是讥讽,能让段君琰如此挂在心里的,只有席文景一人。
“都不是,小女这几日亲眼看到了皇上与六公主的感情,自是知晓你们二人之间的感情已经到了牢不可破的地步了,小女卓雅库梦也并非死缠烂打之人,自是不会这般无趣的夹在你们二人的中间。”卓雅库梦说得那样的有理,段君琰也亦是听不出什么间隙来,但是心里的终究还是没能放她离开。
“卓雅公主若是想要回北堂,自是由朕派人送你回去,如今无旨无意的,你随意离开京城,该当何罪?!”她早前坚持想要嫁入后宫,如今这圣口已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