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瑕中,陵夷公主正被一群贵女命妇们簇拥着说话。看到南宫墨几人进来立刻向她招手笑道。众人连忙让开一条路,南宫墨有些无奈地上前盈盈一拜,“见过陵夷公主。”
“什么公主?”陵夷公主不悦地睨了她一眼道:“叫姨母。不听话我可要找你婆婆告状了。”
南宫墨失笑,只得重新叫道:“见过姨母。”
“这才乖。”陵夷公主笑道,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这才看向谢佩环三人笑道:“谢三姑娘许久没见了,过来坐本宫身边。”谢佩环含笑点头,“多谢公主。”寒暄了一阵各自落座下来南宫墨才有空打量,高义伯府这水阁修的十分巧妙,是个四面都没有墙的敞殿。平日里四面以薄纱竹帘笼罩,显然是个夏日乘凉的好地方。今日宾客众多,纱帘竹帘都被卷了起来,坐在水阁中四面都能观赏园中景致,更是别有一番风情。
相较起来,寄畅园虽然也修的幽雅别致,但是却没有这样专门为宴客准备的宽阔水阁。敞殿中,一种闺秀命妇们三三两两的各自落座轻声闲聊着,不过大多数的注意力却还是集中在陵夷公主这边的。穿过水阁往外面望去,却见不远处正对着水阁的楼台。二楼上却是坐着不少的青年才俊。南宫墨秀眉微扬,有些好奇地看向陵夷公主。陵夷公主掩唇淡淡一笑道:“闲着无事,大家说是以才会友么,只论才艺不拘男女。那些,都是高义伯请来的客人。”
南宫墨却听出了陵夷公主话语中的不以为然。虽然如今大夏对男女只防算不得严苛,但是向朱家这样大小姐的寿辰请这么多青年才俊来却还是有些让人觉得有些过了。不过南宫墨心念微闪,心中顿时有了几分明了。含笑看向不远处正在跟宾客说话的朱初喻笑道:“说起来,善嘉县主已经十八了,也难怪高义伯着急了呢。”朱初喻确实是个长袖善舞的女子,而且绝不会让人感到厌烦。她知道陵夷公主对自己没有什么好印象,所以也不学着别的闺秀一般往陵夷公主身边凑,只是淡淡的维持着身为主人应有的礼貌罢了。
陵夷公主挑眉,扫了一眼对面的楼台若有所思,“原来如此么?那倒是情有可原了。说起来,这么多的青年才俊和闺阁千金聚在一起也是不易,说不得还能撮合出几段良缘呢。”
“姨母说得是。”南宫墨浅笑道。
既然是未婚的女子和才俊们的事情,自然也就没有了南宫墨的什么事儿。南宫墨也安然的将自己当成是置身事外的局外人陪着陵夷公主旁观。展示才艺的地方就在水阁外面和对面楼台之间的那片空地上。双方都能看清楚场中的情景又不用担心唐突了这些待字闺中的女子,大家对朱家的安排都颇为满意。
闺秀们这边的评审便是陵夷公主和谢家的当家主母谢侯夫人担任,另一边也自选出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担任评审,这原本就是临时准备的,倒也不需要多么的严谨。
“咦?那儿怎么有个和尚?”坐在南宫墨身后一些的商念儿低声惊呼道。众人抬头望去,果然看到一个白衣如雪的年轻僧人被人领着请上了对面的楼台。陵夷公主也有些惊讶,“那是大光明寺的念远大师。不过听说念远大师素来不喜到世家里讲经祈福,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念远在金陵城中可算得上是最出名的和尚了。不仅仅是因为他佛法高僧,更因为他的年纪和才华,或许还有容貌。一个如此年轻出尘,才华横溢的僧人,比起那些就算是佛法高深却已经年事已高的高僧来总是让人更加好奇和注目一些。
金陵的权贵世家都有请高僧到自己府上讲经祈福甚至是供奉的风气,但是身为大光明寺最年轻出众的高僧,念远却极少接受这样的邀请。也只有少年时跟着自己的师父或者是成年之后偶尔进宫过几次,平时几乎连金陵皇城都不怎么涉足。
因此念远出现在这里引起的震动自然是不可避免的。谢侯夫人淡淡笑道:“这个我倒是听说过一些,听说高义伯府捐了十万两的香油钱给大光明寺。公主也知道,大光明寺虽然名声在外,但是每年冬天收留金陵附近无家可归的百姓还有每个月在山下开善堂义诊等等都花费不菲。高义伯花十万两只求念远大师为爱女诵经祈福,念远大师就算不给他面子也要给主持方丈面子。”
“原来如此。”陵夷公主点头笑道:“这高义伯倒是个疼女儿的。”一掷万金,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舍得的。
金陵的闺秀们对念远好奇地人不在少数,此时也都围着朱初喻询问起念远的事情。倒不是说她们心中有什么不堪的想法,只是像念远这样的人即使是僧人总也还是让人忍不住感到好奇罢了。朱初喻也是一派宠辱不惊的模样,含笑一一回答众人七嘴八舌的问题。
很快,才艺展示便开始了。也说不上是什么比赛,只是有意展示的才艺的闺秀或者才俊都可以一个一个的自行出面展示自己的才艺罢了。最后才有陵夷公主等人评出其中之最夺得彩头。南宫墨坐在陵夷公主和谢夫人身边悠然地欣赏着金陵的闺秀和才俊们的表演。金陵城里年纪大一些的女子才华多半平平,但是到了南宫墨她们这个年轻段的这些姑娘们却多少还是有些真才实学的。有抚琴的,有弄萧的,有作诗的也有作画的。就连孙妍儿都写了一副字凑数。
对面的青年才俊们也不甘落后,琴棋书画诗词曲赋各展所长,让南宫墨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