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思敏两手后背,轻拥着许雯走到靠墙角的位置,扶她坐了下来。

谷瑞军和盛天龙簇拥在许雯身侧,谢思敏解释道:李正分析的很对,这个位置最安全。首先,这里是狙击死角,即便是有人在这里面安排了狙击手,那么这个位置也是狙击手的死点,不容易定点瞄准;其次,这个位置很利于观察周围情况,打眼一看,便能迅速地判断分析出周围的敌社情和安全隐患。即使有狙击手埋伏,也很难逃过我们的眼睛;然后,这个位置两个方向靠近墙壁,可以大大地减少我们的防卫范围。我们只需要观察两个方向的动静即可。靠墙的方向,除非是敌人用炮弹炸,用核武器攻击。因此这两个方向就相当于天然屏障。所以说,李正选择这个位置,很好,和我想的一样。

我笑望着谢思敏,心想这位公安部的女警官还挺善于表现自己。

许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却扭身冲谷瑞军二人道:听见了没有,学着点儿。以后靠窗的位置就不要坐了!

谷瑞军二人略显尴尬地点头称是。

谢思敏接着道:靠窗户的位置,是最不安全的位置。敌人可以通过四个方向预设狙击,靠近窗户,就相当于活生生地暴露在别人的视线当中。

这时候其中一名叫盛天龙的保镖将了谢思敏一军:谢警官,这个位置虽然安全,但是却不利于逃生。一旦我们被包围,就相当于让他们来了个瓮中捉鳖。如果是靠近窗户,兴许还能跳窗而逃。

谢思敏笑道:跳窗户逃走?那么只有两条路,要么被摔死,要么被包围在外面的狙击手打成筛子。这样的话,还不如被瓮中捉鳖的下场好。

盛天龙一怔,却随之反问:那么请问谢警官,如果我们真的遇到了这种情况,那我们应该怎样处理?

谢思敏道:我们的工作,最重要的不是处置问题,而是预防和避免问题。也就是说,我们要尽一切可能防止各类危险事件的发生,做好预防是关键。一旦真的发生了情况,我们就必须要采取灵活多变的处置方式,寻机脱身。当然,我们始终要坚持一个原则,那就是,凡事都应该以警卫目标的安全为中心。

盛天龙不屑地道:全是大话空话,大道理。举个例子,我们探知正有一伙武装人员来到酒店,企图对许小姐不利,那你该怎么处理?

谢思敏略一思忖,一挥手指向我:我想这个问题,李正可以用一百个答案回答你。

我心想这个谢警官可真是个推盘高手,既擅长表现自己,又擅长把一些不容易回答的问题,推给别人回答。

但我还是饶有兴趣地跟几位保卫人员探讨了一下。我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倘若遇到这种事,我们大约有十几种切实可行的方式避开武装人员的追捕。第一种是伪装,我们可以让许小姐穿上我们的衣服,迅速地做一些简捷高效的化妆,然后走安全通道,或者直接从出口混出去,必要的情况下,甚至可以从酒店的下水道逃生;第二种就是想办法与敌人拖延,待警察过来救援;第三种嘛……

我一口气讲了八种应急方案,听的谷瑞军和盛天龙连连点头。

这一探讨还真就入了神,你一言我一语。直到许雯摸着肚子笑道:吃饭吧咱们,先填饱肚子,有些问题可以回去再探讨。

谷瑞军拍了一下盛天龙的肩膀,与他一起站起来,出去选菜。我和谢思敏一西一东,密切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许雯要把墨镜摘下来,谢思敏赶快将身子往前一挡,轻声提醒道:许小姐,还是戴上吧。你是公众人物,不能让别人认出你。

许雯道:现在餐厅还没人来,就咱们几个。

谢思敏道:防患于未然。

许雯微微一皱眉,倒也乖乖将墨镜戴回到鼻梁上。

盛天龙和谷瑞军选菜回来,摆上桌。谢思敏提出按预订方案进行。

谷瑞军乖乖地站起身来,走到窗口处望风。我则抓起一个水果,一边吃一边观察周边动静。谢思敏和盛天龙陪许雯进餐。

许雯夹了几口菜,喝了一口红酒后笑道:李先生一起吃吧,不要搞的这么紧张。

我摇头:不行。这是原则问题。

许雯笑道:哪来这么多危险呀!你们真有点儿小题大做了!

我一笑代答。

谢思敏和盛天龙快速地吃完,换下我和谷瑞军吃饭。

一切相安无事。饭毕,我们一起返回套房。

趁着许雯在客厅里看电视的工夫,我与谢思敏分头行动,详细地检查了一下客厅和各个房间。许雯一边拿遥控器更换频道一边道:二位,坐下来休息休息吧,别把自己搞的这么紧张。

谷瑞军和盛天龙一直憋着一股气没处发,似乎觉得我们是画蛇添足,没事找事。

检查完毕,我和谢思敏一碰头,确定没问题后,才算放心。

晚上八点钟,许雯早早地回到卧室休息去了,我们四人坐在一起研究了一下保卫事宜。谢思敏自从来到酒店,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成为我们四人当中的领头雁,她的责任心很强,凡事都喜欢牵头安排。为了确保警卫目标的绝对安排,谢思敏决定,将我们四个人分成两组,谷瑞军和盛天龙一组,负责前半夜警戒;我和谢思敏一组,负责后半夜警戒。每一组的两个人,一人在外,一人在内,带好微型对讲设备和耳机,随时保持通联。

大约到了十点钟左右,谢思敏打了个哈欠,然后去洗澡了。留守的盛天龙突然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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