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议定,全军自然稳如泰山。该训练地就训练,该干啥的就干啥,总之没有人会因为对面地铁勒人而有所畏惧,非常强烈的大国自信心。
果然,第二天一早。陆陆续续有侦骑来报,有铁勒溃兵正往定襄城而来。有人建议该全力绞杀,李绩大叔阴笑着示意无妨:“由得他们,放他们去铁勒大营,若是不去,就撵他们过去,务必要让他们把左路大军被我大唐全歼的消息传到大度设的耳朵里。”
“为何如此?”我也不由得张口问道,既然要全歼眼前这十四万铁勒精骑。为何要让大度设得知溃兵的消息吗?难道李绩大叔就不怕铁勒人拔腿而逃不成?
李绩大叔笑了笑,啥话也没说,倒是边上的一位老兵痞朝我挤挤眼,很长辈地拍拍我地肩膀:“嘿嘿嘿,房小将军。你还嫩了点。”
“呃,我说这位老将军,您这话啥意思?”咱有些不满了,嫩?我哪嫩了?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老家伙就像是看不见我一脸黑线一般,得意地挑挑眉头道:“你若是大度设,麾下有十四万大军,面对着不到一半地敌人,不战不和而退之,你如何向真珠夷男那个老小子交待,如何这十四万地铁勒勇士交待。”
“哦,多谢老将军指点。”我至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大度设现一定很可怜,至少,心情一定很烦躁,是战是和,他一定已经犹豫不决了。
结果,十四万铁勒骑兵又呆愣愣地我军地对面安静整整一天,第二天。大度设派来了使臣。带来了礼物,还带来了铁勒人期望和平的信息。
这位使节正是那天跟有面对面的那位铁勒将军莫尔干。“莫尔干带来了尊敬的铁勒强大的部落。薛延陀真珠可汗之子,大度设大王子殿下的诚意。”
“诚意?”李绩大叔坐中军大帐之中,摸了摸眉头:“不知道这位大王子殿下的诚意是甚子?你且说来听听。”
原来,大度设确实心虚了,右路地八万大军竟然全军没,而溃兵带来的消息不止于此,另有一路大唐精骑两万,正缓缓从西北方斜插而来,而那些已经收拾了西路大军的大唐精锐抹了抹血渍未干的嘴唇,正把视线移到这个战场之上,四路大军都瞪着这十四万铁勒精骑,手里掌握着薛延陀安身立命本钱的大度设岂能不虚?这十四万余众再被唐军歼掉,那么,铁勒地薛延陀部就会因为几乎丧失了所有的青壮而一蹶不振,怕是不用多久,自然就会有其他的部落找上门来,想办法把自己的部族给吞并掉,这原本就是草原部落生存地法则。
“纳贡和亲?!”李绩大叔的表情似乎永远不会变,笑容总是挂嘴边,可是随着他眼神的变幻,表情远远比常人反而生动得多,但你总是把握不住他真实想法。
“正是,大王子殿下以为我铁勒既与大唐交好,就不该为了一个小小的突厥部落而闹得不可收拾,大王子殿下愿意以马牛牲畜向大唐纳贡,并愿与突厥部落和亲,迎娶突厥可汗之女……”莫尔干今天没有像那天一般,脸上保持着和善卑微的笑脸,仿佛这会子他不再是那弯刀执刀,杀人如麻的铁勒将军,而倒像是一位媒婆假扮的老头。
“哦,既如此,老夫就先替俟利苾可汗应了此事,至于应允与否,且等商议之后,再传讯与大王子殿下便可。”李绩大叔皮笑肉不笑地抽了抽嘴角,至于边上的突厥可汗,只能作恭顺状,反正这会子李绩大叔方才做主。
“天朝地大将军,我大王子殿下可是诚心实意想与突厥俟利苾可汗结翁婿之好,决非戏言,不知俟利苾可汗……”莫尔干李绩大叔这碰了根软钉子,无奈之下,只得把目光转移到了突厥俟利苾可汗的身上。
“呵呵呵,”俟利苾可汗笑的声音比哭好不了多少,瞪着莫尔干的目光,就像是要吞食掉对方一般。现的他,已经只能拥有可汗称号不到一个月了,因为亲爱的李绩大叔,已经把这位可怜的俟利苾可汗答应归顺大唐的消息已经呈报了朝庭,想来用不了多久,一个某某公、某某候之类地称呼会取代掉他使用了数十年地可汗称号,这一切,都是因为跟前的铁勒人地头子。
“告诉你们尊敬的大王子,本汗要与大将军商议之后方可作答,还望莫尔干将军回去告诉大王子殿下。三日之内必定能答复于他。”
“三天?!”莫尔干的脸色微微一白,目光闪烁了老半天,砸巴砸巴嘴:“既如此,莫尔干就先行回禀我家大王子。三日之内,一定遵守诺言,与天朝的军队和平相处。”
“好,老夫允你!三日之内,我大唐将士,决不为难定襄城下的十四余万铁勒部众。”李绩大叔站了起来,说话,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莫尔干无奈地苦笑着离去,李绩大叔没有多说,只是让大家伙皆散了去,各回各营帐,该干啥就干啥子。
“大人,咱们去营外巡视一番如何?既去见识一番边关风光,咱也去找些野味来尝尝,大人以为如何?”段云松拍了拍本将军的宝马屁股上挂的酒袋子,表情一本正经,目光却显得很yín_dàng而贪婪地道:“咱们也就是去尝尝野味,万一身上破了油皮,咱们也消消毒啥的。嘿嘿嘿……”
酒不多,大概也就两斤多左右,席君买没说话,但他上下跳动的喉结实是扎眼得紧,至于房成和勃那尔斤,是我耳边小声地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