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诸将也都打哈哈,反正说就说呗,都不认为刘仁轨能拿得出什么比他们好的方案来。刘仁轨的视线再次落到了我的身上,我朝他微微颔首,鼓励地点了点头,我相信我绝对没有看错人。
刘仁轨也一咬牙,看他的表情也是豁出去了,再没有半分的迟疑或者是退缩,站到了沙盘之前:“既然大总管与副总管看得起下官,那么下官也就此妄言了,若有不对,还望诸位将军指点一二。”
刘仁轨左手提袖,右手手指笔直地一伸,然后落了熊津江的入海口处:白江口。
“既然大唐水军来犯,再未摸清敌情之前,自然会以为大唐水师沿海岸而下,必然是对百济国都泗纰城有想法,毕竟济国都泗纰城就如平辽城一般,架于熊津江上,若我为百济倭国之大将,必结战船一部于白江口内待敌,而江岸之上,布以步骑之重兵,再留一部战船,隐于江岸隐蔽之处。后战舰之主力,游弋于海上。
若是大唐战船于此江口登岸,我必先阵重兵与唐军于岸上结敌,等撕杀正酣之时,号令隐于江岸、江口之内的战船、纵火船等齐齐奔出,杀入唐军水师阵中,焚敌船,扰大唐水军之阵形,截其中段,使其首尾不得相顾,而后,海面游弋之战舰,由后加以包抄……”刘仁轨说的话不由得令场的大唐诸将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所有人,包括我和张大将军,也都是表情惊疑不定,又趴沙盘之上详端许久。
张大将军方自转过了身来,拍了拍刘仁轨的肩膀长叹了声:“幸亏汝非是百济与倭国之大将,不然,我大军危矣。就算能胜,也必然是惨胜。”
我也好不容易恢复了过来,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这家伙不愧是另一个时候十数年之后导演了白江口战役的大唐主帅,若当时他是倭国的主帅的话,怕是胜负还真难料。不过怎么瞅这家伙也长的不像四肢短小,容貌猥琐的倭人。对于刘仁轨的血统,我还是很放心的。
刘仁轨这一出手,确实让场的诸将和参谋院的工作人员也都大吃一惊,谁也没想到,这么个只为行军长史的武将中的文官竟然整出这么个毒招来,就算大唐那有二十艘炮舰,可是炮舰的佳战斗距离是远攻,而非是近战,况且,这个时代的战舰怕的也就是火攻,照他这么一来,大唐若真不小心着了道儿,损失必然小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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