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星辰稀落的洒在黑幕似的天空中,月亮弯弯的像一把镰刀。
丁府的大‘门’被悄悄打开,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影悄悄走了出去。
不远处的桥头,站着一个披着大衣的‘蒙’面人,看不清容貌。
“夏小姐,这是纳兰小姐让我‘交’给你的。”‘蒙’面人从袖口掏出一卷牛皮纸。
“她还‘交’代别的话了吗?”穿着黑‘色’衣服的夏秋也压低声音问道。
“纳兰小姐还说,看过信件之后稍安勿躁,千万不要冲动。”‘蒙’面人诚惶诚恐的说道。
“好,辛苦了。”夏秋从腰间掏出准备好的银两递给‘蒙’面人。
“多谢!”再抬头时,‘蒙’面人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夏秋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寻找害她家破人亡的凶手如大海捞针,她做了多少努力,今天终于有所收获,这还要多亏了表妹纳兰雪鸢的帮忙。
房间内,烛光跳跃。换好了衣服的夏秋小心翼翼的打开牛皮纸。
纸上赫然写着:司徒睿指使林天啸下毒害死夏家三十七口人。底下用小楷写着,据我所知,林天啸便是红‘花’的爹爹。小楷夏秋认得,是纳兰雪鸢的字。
即使做好了很大的心理准备,看到这些话的时候夏秋还是忍不住颤抖。杀气四伏,暗流涌动,夏秋把一枚白‘玉’瓷杯捏的粉碎,司徒睿、红‘花’,我让你们血债血偿。”
夏秋又仔细看了一遍字,然后将牛皮纸点燃。
牛皮纸很快化成灰烬。
她带着仇恨的目光狠狠的看着窗外,拳头握得生紧。
仇恨的种子一旦在心中生根发芽,便根深蒂固。
夏秋仰天大笑,“爹,娘,我终于找到杀你们的凶手了。”无尽的大笑之后,脸上却不知不觉爬满了眼泪。
一大早,红‘花’便听到院子里有人声喧哗。
喊了如雪几声,没有应答。于是,随手抓了件披肩下了‘床’。
后院里,如雪端正的跪着,几个丫鬟拿着藤条使劲的往她身上打去。
红‘花’见状,赶紧冲了过去,“给我住手!”
“这……”几个丫鬟不敢在动。
“二夫人‘交’待的,要杖打五十下。”其中一个丫鬟弱弱的说道。
“这是为何?”红‘花’看到如雪挨打,心中一疼。
“刚才如雪不小心撞到二夫人,害的二夫人差点小产。”
“二夫人现在怎样?”
“已经叫过大夫了,暂时没有大碍。”
“如雪是我的丫鬟,怎么教训是我说的算,你们都住手吧。”红‘花’眼中一凛,怒气冲冲的看着打人的几个丫鬟。
“是。”几个丫鬟面面相觑,然后退下了。
“没事,我不疼。”如雪装作不在乎,声音却带着哭腔,“我只是觉得委屈。”
“到底是怎么回事?”红‘花’掀开她的胳膊一看,手臂、手背上的血痕触目惊心,后背上估计也有。
“我好端端的在院里走着,二夫人和三夫人从我对面走来,不知怎的我就撞在二夫人身上了,紧接着二夫人就开始哭,说是肚子疼……”
“你真不是故意的?”红‘花’问道。
“小姐,我真不是故意撞她,这个时候她怀有身孕,躲还躲不及。”如雪开始抹眼泪。
红‘花’的眼底寒光毕‘露’,“走,我们去瞧瞧二夫人现在如何了。”
兰苑内,丁子乔与几个大夫在‘门’外聊天,看到红‘花’来了,立刻都不说话了。
“我去看看妹妹。”红‘花’看着丁子乔。
丁子乔语气不善,“不需要你看。”
“我的丫鬟不小心撞到妹妹了,做姐姐的自然是要来赔不是的。”
“不必了,你回去吧。”丁子乔一副拒她千里之外的样子,仿佛她的靠近就会伤害到夏秋。
一抹冷笑藏在眼底,“夫君,是怕我伤害妹妹吗?”
“心里怎么想的,数你自己最清楚!”丁子乔不满的冲她挥挥手,“趁我没法脾气之前,赶紧滚。”
一旁的铃铛赶紧拉着红‘花’,“夫人,我们先回去吧。”
红‘花’皱皱眉,“我并没做任何对不起妹妹的事,夫君何必一直赶我?”
紫谷在旁边嘴快的‘插’话,“为了嫉妒二姐姐也怀有身孕,你故意让陪嫁丫鬟来撞她,害她差点小产,这还是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吗?”
“我问心无愧。”红‘花’咄咄‘逼’人,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丁子乔。
丁子乔疲惫的说:“你先回去吧,这事以后再追究。”
出了兰苑,铃铛对红‘花’说:“二夫人怀疑夫人您故意安排如雪撞了她,她现在出血了。不过,听她身边的丫鬟翠‘玉’说,二夫人之前就有先兆流产的征兆。”
红‘花’冷笑,“好一出借刀杀人,这戏耍的漂亮。”
我没闲功夫收拾你,你倒处处挑衅。不如,以后我们好好过招吧。
富庶的洛阳城,日光静好,集市上人流涌动。
司徒正南带着几个家丁,在街上准备采购一些东西。
突然,前方一个‘女’子身子一滑,眼看就要摔在地上。
司徒正南一跃而起,迅速用手臂搂住姑娘纤细的腰肢。
纳兰雪鸢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花’容失‘色’,待她看清眼前的男子,心差点从‘胸’膛里跳出来。
眼前的男子,双眸清澈,鼻子英‘挺’,脸如雕刻版五官分明,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