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瘠|能有仙人存在。一朵飘然的白云中,传来两个懒散的声音:“老赵,你说鲁大人要我们监视罗迁,就不怕触了郑道光的逆鳞?我可是听说了,郑道光最近刚刚立下大功,在殿丞大人面前,炙手可热,传说用不了多久,就能扶正暗缉台台卿了。何况,这罗迁还曾经帮助过我们哪……”
另外一人声音老气了很多,看来是个老城稳中之人,一声长叹之后,答道:“鲍老弟,这份差使,说实话我是不愿意接下来的。若是这罗迁没什么问题,那就万事大吉,被郑道光知道了,最多也就是找上门来冷嘲热讽一番了事,不会真的为难鲁大人。可是如果真的被我们发现些什么,我们将郑道光的人下了狱,你道他会善罢甘休?传言郑道光最是护短,他又即将全面纸张暗缉台,鲁大人的牢狱之灾,是免不了的了……”言罢,叹息不止。
那鲍老弟也急道:“鲁大人一向勤恳,待部下如己出,我等俱心中感激。若是如此,老赵你说我们要是真的发现了什么,究竟是如实上报鲁大人,还是不上报的好呢?”老赵道:“鲁大人过于耿直,因此才在这小小监尉的位置上,一坐就是一百二十年。他当年的部下,俱已升迁至院令一级,唯有鲁大人,还是个监尉。报是不报,恐怕都由不得我们。鲁大人恐怕早有安排……”
两人谈话未完,只见天便飘来一片五彩霞云,一个声音道:“两位老弟,情况如何?”先前云中那两人连忙撤了障眼法术,出来相见:“刘老哥来了,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只见云霞之中现出两人,前面一人恭谦,后面那人倨傲。前面那人道:“这位是鲁大人特意向上峰援请来的阵法大师方仲谋先生。鲁大人请他来看看,这:[藏玄机。”
这方仲谋也是阵法天榜中人,只是一直在九大之外徘徊。也算得上是左兵殿内第一阵法高手了。平日里甚是倨傲,目中人,得罪同僚数,偏偏和钦缉监的硬骨头监尉鲁啸风意气相投,这番也是看了鲁啸风的面子,才肯来:
鲍老弟不由得看了身旁的老赵一眼,这个老部下,果然是很了解鲁大人的为人。方仲谋那边,淡淡看了两人一眼,一拂袖子飘下云端:“待我去看个究竟。”
三人连忙跟着下去,老赵在后面介绍道:“洞府内暂时人,两位来的正好。这些天里,罗迁回来了一次,和一个老头在洞府内呆了一段时间,就一起离去了……”仲谋先生站在洞府门口,伸手一拦:“我自己进去就好了,你等不必跟来。”三人热脸贴了一个偌大的ol好大的没趣。
方仲谋进去之后,久声息。老赵便问道:“暗缉台那边有什么反应没有?”后来那人道:“暂时还没有,不过咱们的行动,恐怕瞒不过暗缉台那帮人——那些家伙的鼻子,比啸天犬还灵呢。”
鲍老弟很怀疑:“两位,这:[傻,那所有重要的证物,都放在这里吗?”三人正自疑惑,只见洞口人影一闪,方仲谋黑着脸出来了:“空空洞府一座,要老夫来做甚!走了!”他说走便走,自己驾起仙术,绝空而去。剩下钦缉监的三人,相视苦笑。
几乎是三人回到钦缉监的同时,一阵滚雷一般的马车声自西天隆隆而来,一辆青色铜身马车飞驰而来,到了钦缉监的门口,速度竟是丝毫不见减低,吓的三人面色一阵惨变:难道这马车的主人,要硬撞钦缉监衙门不成!
钦缉监虽是御批设立,但是一直是个清水衙门,院门多年破落,院墙上的仙玉阵法也早没了动力。看那马车坚实比,好似战车;四匹仙马高达三丈,四蹄大如锣鼓,随便这么一踏,钦缉监的大门还不得成了破门板?
便是此时,只见那马上御者一手挽起四条缰绳,小臂上的肌肉暴起,猛地一扯缰绳:“吁……”四匹仙马前蹄腾空而起,踏的地面上青色石板上一片蜘
的裂纹,连碎十几块。
车帘一掀,郑道光伸出头来,淡淡说道:“让鲁啸风出来见我!”三人暗道不妙,慌忙窜入衙门口内,连忙禀告鲁啸风:“鲁大人、鲁大人,不好了,姓郑的耍泼,打上门来了……”鲁啸风刚刚听了方仲谋的报告,心中正在疑惑,以他的判断,罗迁的走私大本营必定在:内。
这几年来,仙界不断出现一些下界的俗气,他几经探访,虽然没有找到真凭实据,但是几乎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罗迁。罗迁如今在仙界,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商人,资产甚巨,这让鲁啸风更加怀疑,他发家的资本是从何而来。
按照他的测,药铺、珠宝行、书局,还有最近开业的通讯公司,都只是罗迁的障眼法,他的根本必定还在:[让别人忽视这里,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他心中已经将罗迁列为他所经办的犯人中,最狡猾的一只狐狸了。
郑道光杀上门来,他早就料到了。这个人爱护部下,那是出了名的。前一段时间还听说,他为了一个密刺的死,差点率人杀上陆家大宅。
鲁啸风考虑了一下,郑重其事的换上了自己的青色花官服,罩上丝布杂绫的外袍,扣好银玉的带钩,整肃一番,出门迎接。郑道光坐在马车上,两门打开,就好似一个大堂,御者一手挽着缰绳,一手执一根水火棍怒目虬髯,立在一旁。
看到鲁啸风的模样,郑道光哼了一声,心中哪还不明白鲁啸风是借此向他表示,自己是秉公办事。“鲁大人,你动我的人之前,是不是应该和我打个招呼?”鲁啸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