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迁心里乐开了花,陆湄的话错不了,看来金甲机人是一件相当彪悍的法器,连五阶仙人陆震都不是对手。他心情一好,以往陆震七次秒杀自己的大仇,倒也不是那么记恨了。这番话,倒是真心的。。
陆湄手掌一震,悬浮在掌心上方的细剑颤抖,一道道波纹散开:“快些亮出你的法宝,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罗迁绝对不想和一个女人动手——按照他商人的心里,跟女人动手,是世界上最不划算的买卖。打赢了,那是理所应当,并且还要背上“坏男跟女斗”的恶名,搞不好还要被告xìng_sāo_rǎo、猥亵犯之类的强大罪名。打输了……就有人会怀疑,这个输了的人,到底是不是男人?连个女人都打不过。这个时候没有人回去问,那个女的是几阶仙人,只有输给了一个女人的男人,会被大家“争相创传颂”,人的劣根性如此。
陆湄要动手,罗迁不想打,只是陆湄的修为尚在哥哥陆震之上,站着挨打,那是坐以待毙。金光闪耀,金甲机人出现,背弓、执枪、卧剑,威风凛凛。
陆湄冷横一声,手掌中挽起了一片水波一般细碎密集的花纹,卷向金甲机人。罗迁站在金甲机人后面,看到这不愠不火的一招,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来一句千年历史沉淀的古老忠告:咬人的狗不叫唤!
“等一下!”罗迁大叫一声,虽然可能性很低,但是罗迁可不敢拿自己唯一的不保命法器金甲机人冒险。万一毁在了陆湄手中,自己跟女人打架已经够亏本了,再搭上唯一的法器,那就真是亏到姥姥家了。
“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待!”陆湄冷脸冷声问道。罗迁心中叹息:这么狠,一张口就是遗言。难道现在的女孩,流行“悍妞”?像李飞儿那样的,虽然刁蛮一点,但还是有些可爱之处的,这个陆湄……他想到了自己即将要说出口的话,心里一阵恶寒。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罗迁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低沉、深邃一些。陆湄双手一举,那细碎的水波般的波纹温柔的停在半空中,不断的吞吐变化着。“为什么?”
罗迁嘴唇颤抖,双目噬泪,饱含着深情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你!”陆湄一愣,猝不及防:“什么?什么,你说什么……”罗迁捕捉到了她眼中的那一丝慌乱,大声道:“因为我爱你!”
“啊……”陆湄的追求者不少,却从未遇到过如此大胆的表白,刹那间芳心大乱,方寸尽失。
“可是你哥哥始终拦在我们的面前,他借口我是走私犯,不许我和你往来,只有打败了他,我才能获得追求你的权力。我虽然功力低微,但是却又一颗赤诚的爱你之心,寻遍千山万水,我终于找到了这件法宝。我终于完成了夙愿,击败了你的兄长陆震。我本有机会可以杀死他,但是我没有。我为什么要手下留情,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陆湄樱红的小嘴张了两下,慌乱的一甩手:“谁要在这里听你疯言疯语……”说罢,一甩手,秀挺的身材拔地而上,晃悠悠飞上就冲云天,消失不见。
罗迁捂着心口,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躲过了一劫。他嘿嘿笑着,暗自道,电影多么具有教育意义,要不是以前在下界看过《大话西游》,他怎么也想不出这么一招对付刁蛮女孩的办法来。
收了金甲机人,罗迁一转身,李飞儿神色黯然的站在洞府门口,两手掐着衣角,怔怔问道:“老板,你真的喜欢陆湄?”罗迁一愣,心中隐隐感觉到了些什么。他苦笑一下:“我只是不想和她打架罢了。”
“那,爱这个字,你就能够这么容易说出口吗?”李飞儿又问道。罗迁言以对,张了张嘴:“飞儿,我、我……”李飞儿摇摇头,脚下升起一朵白云,托着她消失在天际。
罗迁心中苦涩,刚才的得意刹那间消失的影踪,心中一阵暗恨:还不如刚才和陆湄硬拼一场,再赔本,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难受……
谎言能够挽救一时之祸,却只能带来更沉重的伤害。
……
杜冷凝奇怪,李飞儿这几天怎么一直没来。他留心观察,发现罗迁这阵子也是没精打采的,瞅着个机会,他一把抓住罗迁:“喂,你是不是欺负李飞儿了?”罗迁苦笑,心中暗道,我以往倒是时常欺负她,这次可是唯一一次真的没有欺负她,却把她给气跑了。
看到罗迁不说话,只是苦笑摇头,杜冷凝也奈,他不想逼罗迁,反而问道:“咱们合作开设珠宝行的事情你准备的怎么样了?我这边已经万事俱备,你这一阵子糊里糊涂,肯定有什么事情。”
罗迁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档子要紧事呢。他连忙拿出一只玉盒:“都在这里面,记住,让他们做一套最好的,留给印泉饮的老婆。”杜冷凝接过玉盒点头去了。
杜冷凝出得门去,迎面一人走来。杜冷凝认出正是上一次去宁遥山找落难的左家人询问妖孽之祸的那位郑大人。这一惊可不小:五品大员哪!
“郑大人,还记得小生否?”杜冷凝连忙上前见礼,郑道光呵呵一笑:“宁遥山杜少,我怎么会忘了。”杜冷您受宠若惊:“真没想到大人还记得小生,呵呵,你这是要往哪去?”郑道光问道:“我正好要去你们罗氏药铺买些丹药。这是私事,所以我也没有张扬。”杜冷凝连忙道:“那正好,我陪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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