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灵虚真人住的阁楼前,通禀过后,龙武走进大厅。看着上手位置坐着的灵虚真人正在和一名老和尚说法讲道。龙武紧走几步躬身施礼道:“弟子玄毅参见师傅。”言罢,规规矩矩的垂首而立。
“一天到晚你都在干些什么?”灵虚真人面带怒色问道。
“弟子今日去后山练习驱使飞行法器,让师傅您老人家担心了。”龙武心中有些纳闷,今天师傅这是怎么了?
灵虚真人鼻中哼了一声道:“这位是惠通禅师,也是为师多年的好友,今日叫你前来,就是让你护送老禅师回碧云寺。”
听灵虚真人所言,龙武这才抬头打量了一下,坐在下手位置的一名看上去年纪很大的老和尚。此人穿着一身杏黄色僧衣,脸上的皱纹层层叠叠,眼眸昏黄,眼皮低垂,一副风烛残年的样子。
只是龙武发现,此人并非是修仙之人,而是一名普通的凡人。看着灵虚真人如此尊重此人,他是大为不解。不过礼节上却不能怠慢“见过惠通禅师。”龙武对着老和尚施礼道。
从龙武刚走进阁楼,老和尚就已经将他打量了一番。龙武虽谈不上英俊,但是其高大魁梧的身形衣着得体,黝黑的肤色泛着金属般的光泽,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幽暗深邃的漆黑眸子中,显得狂野不拘。整个人有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老和尚微笑道:“仙长的高徒不论修为和人品,果然不同凡响啊!”
龙武听到老和尚的称赞,微微一怔,他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称赞,一时间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今日天色已晚,老禅师就在为师这里休息一夜。明日一早,你护送老禅师回寺,沿途之上你要多加照顾,多向老禅师学习。”灵虚真人不急不缓的说道。
“弟子谨遵师命。”龙武再次施礼告退。
离开灵虚真人的阁楼,回到自己的住所,龙武觉得有些可笑,自己的师尊还真是有意思,跟个凡人老和尚能有什么可谈的?他虽说好奇,但是作为弟子,却不能向师尊询问,只能把这份好奇埋在心中。
次日清晨,龙武早早的就来到灵虚真人住的阁楼前等候,见到师尊与老和尚一通繁琐的道别后,老和尚在俩名小沙弥的陪同下,与龙武一同离开了云天宗的内院。
一路陪同老和尚向前走着,龙武极目远眺。如果仔细看就能发现,他那双漆黑的眼眸瞬间变得更加澄澈,隐隐似有光晕流转。这些年龙武从未间断摄魂决的修炼,他现在的神念即便就是筑基初期修士与之相比,也不遑多让!
路上,老和尚沉默不语,而少了云天宗束缚的龙武,心情格外的好!一路行来所见到的新奇事物令他兴奋不已。
这种情形只维持了三天,第四天老和尚开口道:“玄毅小道友,你对修仙一途不知有何见解呢?”
听到惠通禅师问自己,龙武立刻满脸笑容的急忙应答,将自己对修仙之路的一些见解简单的说了一下。
听完龙武的说词,老和尚有些不满,开口说道:“我与灵虚仙长相交多年,我对仙长的人品是大为钦佩,这修仙一途,老衲有我个人的见解…”
龙武在与老和尚的闲聊中,对于老和尚的见解,他有了一定的了解,在不知不觉中,走完了一天的路程。
第二日,龙武正在欣赏风景,可这位惠通禅师似乎对见解的话题意犹未尽,干脆和龙武并肩行走,要继续他们的长侃大计。
龙武虽然略感惊讶,但也没在意,就无所谓的一同行进。毕竟此人是师尊的客人,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就听老和尚说道:“人的一生,总是让人有许多心烦的事情,譬如、闷热的天气、烦人的事情、睡眠不足等等都是让人烦心上火的原因,你认为怎样应对这些烦心的事呢?”
龙武心中暗道:老和尚跟自己说这样的话,越听他越心烦,长时间跟说这样话的人在一起,也许能让他发疯。但龙武转念一想,是不是自己的心性修练的不够好,每当听到这种罗叽巴索的说教之后,就好像催化剂一样,一下子勾起自己内心深处的烦躁,本来很有耐心也变成烦心。但是没有办法,龙武只能装出洗耳恭听的摸样。
看着龙武的样子,老和尚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不管是什么人,或者陌生人,或者熟人,你都应该真诚对待。而不是做作地对待,不要为了帮助他而帮助他…”老和尚又开始了他罗叽巴索的说教。
几天下来,老和尚的说教,如同魔音一样的钻脑,让龙武一听就立刻头痛了起来。此时他心中暗道:“师尊是怎么承受,这老和尚说教的呢?”
“玄毅道友,你对人生有何看法呢?”老和尚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龙武还真是不太清楚,有些麻木的他下意识道:“弟子愚钝。”
老和尚闻听,一脸得意之色,显然他对于这段时间对龙武的说教十分满意。就见他开口道:“有人说,一只小鸡看另一只小鸡会觉得那只不过是一只小鸡,看一只鹅,会觉得那只鹅只不过和自己一般大小,只有看到鸵鸟的时候才会觉得人家够大,从而得出的结论就是,如果你要让一只小鸡服你,你必须将自己变成鸵鸟……”
听了老和尚的一番言语,龙武觉得此人说的话并非是废话,很多话都蕴含真理,只不过他这不住口的说教,还真的听人十分伤神。龙武眼珠一转说道:“老禅师,距离碧云寺还有一段路程,不如让弟子用飞行法器送您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