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中对他到是刮目相看,虽然说得幼稚,但不无道理,大汉军中真有不少人对洪秀全是上帝之子的那一套有所留恋。
像林绍章、陈承瑢在第五军任师长时,三番两次在军中擅自传教,李云中第二次整军时,将他们调到南京任文职,脱离军队。
如果洪秀全在永安、长沙绕过他,直接给林绍章等人下命令,还真的能把他们拉过去。
“算你说的有理,既然你要跟随我,我就答应你了,不过,你可不要后悔。”
胡梦君兴奋起来,这黎将军贵为游击,手下只有五百人,自己就是他的嫡系,重用是迟早的事,立即跪在李云中面前,发誓:
“我胡梦君愿终生跟随将军,如有三心二意就让我不得好死!”
李云中扶起胡梦君,笑道:“哈哈……你起来,既然你是我的人,那就先当个营官,我保举你为六品官员,以后立有战功,还有封赏。”
胡宽进来就看见这一幕,对儿子的决定惊讶不已,问道:“君儿,你不是在湘军之中效力吗?怎么又与黎将军……”
胡梦君终于有机会向自己的老爹抱怨了,苦着脸小声道:“我在湘军中只是一名民夫!整天指挥手下搬粮食、做饭,这有什么前途?”
李云中对胡宽道:“胡县令请放心,另公子这么机灵,在我这里一定会重用,将来当上巡抚、提督也不是不可能!”
胡宽有些好笑,自己儿子什么样他最清楚,能当上县令就是祖宗保佑,哪敢奢望巡抚、提督,只当是李云中的安慰之词,抱拳谢道:
“多谢大人抬举小儿,既然大人愿意收留,那君儿以后就任由大人差遣。”
“爹,酒宴准备好了没有?孩儿赶了一天的路,都快饿死了!”胡梦君猜想李云中还没用饭,暗示自己的老爹赶快开宴。
胡宽拍着额头,笑道:“我就是来请将军入席的,将军请!”
“知县大人也请!”
……
胡宽举起酒杯,向李云中致敬道:“将军不远千里赶到江南杀贼,真是辛苦,下官敬将军一杯,先干为敬!”
李云中随便回了一杯,他实在是饿坏了,整整一天都没吃东西,还打了两场仗,筷子不停的对大鱼大肉下手。
见李云中如此放肆,胡宽也不以为忤,继续活跃气氛:“将军只带五百人支援杭州,恐怕有力未逮,不如在江西招募一些勇丁,这样既能壮大声势,又可加强杭州防御,将军以为如何?”
胡梦君见李云中点头,立马接道:“我前几天就招募了一些勇丁,正好将他们再集合起来,只是没有粮饷供给,他们恐怕不愿意出省作战。”
胡宽为了儿子的前程,许诺道:“三五百人的粮饷县衙还能拿得出,再多就不行了。”
李云中问道:“潘阳县那么繁华,怎么才能养三五百人?”
胡宽怕李云中以为自己故意刁难,马上解释道:“城中虽然富裕,但大户却是不用纳税的,以前巡抚、道员兴办练勇,早就将各样税都收完了。”
胡梦君怒道:“还不是都落在那些贪官手里,他们狼狈为歼,官官相护,只拿十分之一的钱来招募练勇……”
李云中放下筷子,用准备好的餐布擦了擦嘴,道:“银子暂时不用担心,还是把勇丁召齐再说。”
城中那么多大户,随便想个点子也能让他们放放血。
**无话,清晨,李云中照例起来打了趟太极拳。
胡梦君赶来道歉:“将军,家父昨晚着凉,不是有意怠慢,还请见谅。”
李云中大度的摆手,安慰道:“还是让胡县令保重身体,不用陪我。”
过了一会,李云中灵光一现,又问道:“既然知县生病,城中有了案子,谁来审理?”
胡梦君也不迟疑,脱口答道:“自然有县丞来处理,师爷做笔录,事后拿给知县翻看,如果有不妥之处,知县才会亲自过问。”
李云中点了点头,带头走道:“咱们去衙门看看县丞是怎么审案的!”
审案有什么可看的,胡梦君有头,还是跟在李云中后面。
两人来到大堂,只见里面空无一人,李云中走到公案桌旁坐下,对胡梦君道:“你去告诉那个什么县丞,就说今天的案子我来审,让他休息一天,对了,他的工资要照发。”
胡梦君感觉好笑,这游击大人原来是想审案子,看来试想过把知县的隐。
“是!卑职这就去安排。”胡梦君出门叫了个小吏吩咐几句,又赶紧回到大堂,防止上司搞出什么笑话。
李云中怎么看都感觉不对劲,一看自己衣服,恍然大悟,原来是没穿官服,吩咐胡梦君将知县官服拿来换上。
“咚咚……”不到一刻钟,外面的鼓声就想起来,顿时不少衙役就拿着木棍从侧门低着头跑进来。
“威武……”
李云中拿起手机大小的惊堂木拍打案桌,学着电视上的包青天模样,大声道:“带犯人上堂!”
众衙役听声音不对,都嗔目结舌的看着李云中,结结巴巴的问道:“你是何人,竟敢冒充知县大人?”
一旁充当县丞身份的胡梦君呵斥道:“放肆,这位大人乃是朝廷三品大员,奉上官之命前来潘阳县视察,尔等不必惊讶。”
又小声对李云中道:“将军!下面敲鼓的百姓还不是人犯!”
李云中尴尬的‘咳’了一声,从新用惊堂木拍打桌子,叫道:“将击鼓之人带上来!”
众衙役见有知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