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勇向来持重,很少和人交心,今晚不知道是不是气氛太好,星光太过璀璨,晚风又吹的人身上通体舒服,开了话头,就停不住,谆谆教诲,和年锡之说个不停,一路走,一路说,很多话在正式场合不便讲的,此时也是能说个痛快了。
年锡之一边听着,一边思索,但脑海里却只是有个念头不停的盘旋着:“徐穆尘这厮,在江西做的什么好大事业?”
下属们乱纷纷的走了,张佳木一直含笑看着,象头不折不扣的呆鸟。
曹翼没有什么资格参加核心会议,用不着他时,就带着一群部下在院子里找个僻静地方,打拳,练力气,练反应,甚至练习飞身挡箭。
这自然是张佳木和他们开玩笑时说的话,谁知道曹翼就当了真了。这厮是山东人的后裔,直心眼直肠子,上头说什么就是什么,不折不扣,绝不打折扣。
今天练了好一会子,等人走了,府中无事,张佳木也没什么可能出门,曹翼等人出来,向张佳木辞行。
直卫当然会有不少人宿于府中,和家将一样当值,但曹翼和一些有官职的人,可以轮流回家去住就是了。
“大人,没啥事的话,我就走了。”
“哦,”张佳木一惊,下意识道:“走吧走吧,明儿早些来,要进宫。”
“是了,知道。”
如此对答,也是两人在晚间常有的事。偶尔曹翼也不走,和任怨张佳木一起,三人玩玩投壶之类的游戏,或是玩象棋,最近京城中流行一种马吊,听说是大人的发明,这一点来说,曹翼可以证明,这是张佳木偶尔无聊时发明的玩意,骨牌雕成各种花色,按一定的规矩糊牌,几轮玩下来,几吊钱的输赢,彼此当个乐子罢了。
解闷,消乏,如此而已。
听说苏州那里也有打马吊,不过没有大人发明的好玩。
有时候,曹翼神色古怪的想:“大人不会真的是什么星君下凡,玩儿的东西都一套一套的。”
其实,除了马吊,张佳木最近在研究一种叶子戏,已经和大家吹过风了,就是三人玩儿,叫牌的是肥羊,两家打一家,叫做打肥羊。听说这个叶子戏可以锻炼大家的反应能力,还有配合什么的,将来大家一起出去打肥羊,可以事半功倍。”
“全是胡吹,大人根本就是发明玩儿的东西。”曹翼这么想着,对眼前的这位大人,根本没有一点尊敬之意。
“大人,是不是无聊了?”张佳木以前有这种古怪表现的时候,就是心情不大好,有一次还在雷雨天跑出去,叫什么:“天啊,把我劈回去吧,太他娘的无聊了,云云。”
或是:“没电啊,老子当年为什么没有学物理”
这些话曹翼当然是听不懂,不过大人发狂之后,总会发明一些诸如打马吊或是之类的一些发明,这一次看张佳木的样子,曹翼颇为担心,当下小心翼翼的道:“大人,要不然我就不走了,留着陪大人玩那个打把羊的叶子戏。”
“那个么?”张佳木想了想,笑道:“有空的时候再玩吧……对了”
他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向着曹翼笑道:“把孙锡恩这厮叫来,嗯,黄二也来,就他们两个,我有事要吩咐他们。”
“是了,下官这就派人去,他们俩都住的近,一叫就来。”
孙锡恩这种得宠的百户早就搬在张家附近住,自然是一叫就到。派人去叫之后,曹翼问道:“叫他俩来,要是有要紧差事,请大人示下,下官是否能去?”
“我要去做的这件事你不在行,”张佳木笑i的道:“等将来我会告诉你的,嗯,这是绝密,解密的时间,最少得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