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夫听了自己主子爷的话,有些遗憾地慢下脚步,‘玉’儿在轿内捂嘴笑。 [
雅尔哈齐道:“这些东西,不管严点儿不行,听说有的王府的轿夫常依仗王府的势力,公然放赌,结伙斗殴,如同一群无赖一般,有时竟至酿出人命。官吏们因着他们都是王府的人,便难免顾忌,不敢出面穷究!”
‘玉’儿取笑道:“人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王府的轿夫自然也能顶个官员的!”
雅尔哈齐被取笑了也不以为忤,“他们也就能欺负欺负那些平民百姓,见了那品级高的,自然就萎了!”
‘玉’儿微微一笑,现在这些轿夫虽也算是她的下人,可是,还是很可恶。前世,她也是平民百姓呀,自然能理解平民百姓的无奈与心酸。
暖轿停在了广和查楼前,雅尔哈齐扶着‘玉’儿从轿内出来。‘玉’儿一抬眼,却看到前面那轿被抬走后,站在原地的两人:四阿哥,十三阿哥!
‘玉’儿忍不住乐,先前她还想着今儿也是四阿哥生日,居然就遇着他了。
顺着‘玉’儿的目光,雅尔哈齐自然也看到了那两人,两人也正回身往这边儿看呢。‘玉’儿笑嘻嘻与两人见礼,四阿哥上下一打量,点了点头,小丫头这身衣裳喜气,衬着她雪‘玉’一样的肤‘色’看着很是妩媚娇‘艳’,如果忽略她那怎么也消不下去的天真烂漫之气,也勉强能算是个小‘妇’人了。
“让雅尔哈齐领着你出来庆生?”
许是因为过生日,四阿哥看着心情不错。
‘玉’儿笑嘻嘻道:“我们刚从玛法那儿拜寿出来呢!四爷这是准备去戏院子?”又看看十三阿哥,他还在守孝吧?
四阿哥摇头:“不去。”
又不赞同地看着雅尔哈齐:“你是打算领着她去戏楼看戏?”
‘玉’儿看着他的脸‘色’瘪嘴儿,皇帝不也来过这个戏楼看戏,为什么她不能去。
雅尔哈齐看看颜‘色’出众的媳‘妇’儿,笑道:“不去。”
‘玉’儿回头白了他一眼,雅尔哈齐收到媳‘妇’儿的媚眼儿直乐,这样标致招人的媳‘妇’儿,藏还来不及呢。
四阿哥想了想:“今儿也是她生辰,不若跟着一起来吧。”
‘玉’儿转转眼珠:“四爷这是打算去哪儿?”
四阿哥也不理她,只看雅尔哈齐。
雅尔哈齐点头:“今儿时间不急,本就是领她到处看看,你知道,她从小儿被锁在家里,连外城也没来过的。”
四阿哥叹气,所幸是锁着呢,要不,就她这傻乎乎的样儿,不知道遇到谁就被拐带了。
‘玉’儿有些遗憾地跟在三人身边进了戏楼旁边的‘私’家园林,她本来还想去戏楼听听《桃‘花’扇》呢,现在有十三阿哥,估计是没得听了。
十三阿哥看着‘玉’儿脸上那明晃晃的惋惜忍不住乐,她还是这样,什么都写在脸上,成了亲也没见有一点儿变化。
“雅尔哈齐待你好吧。”
‘玉’儿点点头:“没打我,也没骂我。”
十三阿哥没忍住笑出了声儿,雅尔哈齐会舍得打骂她?这话但凡知道内情的,谁会信?
四阿哥与雅尔哈齐自然也都听到了,雅尔哈齐无奈地看着媳‘妇’儿,她回娘家不会也这样说吧,他会不会被叔揍?
四阿哥看看满脸无奈之‘色’的雅尔哈齐翘起了嘴角,这小丫头,可不好养。
‘玉’儿眨眨眼,对于现在的情况有些莫名,她说的是实话呀,只是没说全而已。
好在,那两人深知内情,也没谁冤枉了雅尔哈齐,要不,雅尔哈齐就该唱《窦娥冤》了。
几人正往园内走着,从对面也走来几个人,其中一个胖子明显喝醉了,被架在同伴的肩上,偏虚眼睛还不老实,一下看到容‘色’出众的‘玉’儿便再挪不动步子,忘了身在何处。
“美人儿,”又打个酒嗝,“好个美人儿!”
雅尔哈齐一言不发,上去就是一脚,胖子被踢得跟滚地葫芦似地翻出去老远,趴那儿不动了。他的同伴呆呆站那儿发愣,还没反应过来。
‘玉’儿放出灵觉,还好,还有气,没一脚给踢死了;一时又不免觉得好玩儿,唉呀,自然居然被调戏了哈。多年前她就想看这调戏民‘女’的戏码,可没想到居然应到自己身上了……
四阿哥看她把一双凤眼睁得大大的,几乎变成了杏眼,不带一丝恼意好奇地看那几人,忍不住摇头,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那帮人本有的几分醉意在看到三个男人腰间的黄带子时一身的酒全化成了冷汗,其中一个红带子赶紧趋身行了一礼:“四贝勒爷,雅贝勒爷,十三爷,您三位吉祥!”
十三阿哥看看他腰间的红带子,哼道:“吉祥个屁,你都领的什么东西,这满嘴的喷粪!”
红带子擦擦头上的汗,“他灌马‘尿’灌多了,十三爷就当他是个屁,放了他吧!”
四阿哥看那地上的胖子半天没动静,“雅尔哈齐,你没把他踢死了吧?”
雅尔哈齐沉着脸看那地上的胖子一眼:“死不了,不过断了几根骨头,顶多在‘床’上躺几个月罢了。”
‘玉’儿拿着手巾子捂住嘴,这就是王孙公子的派头?唉哟喂,狠呀!
她全忘了,那个王孙公子是她男人,这作威作福也全是为了给她出头呢。
四阿哥打量那个红带子:“你是孟俄洛的五弟吧?”
红带子笑道:“四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