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闭目靠在车壁上,是他还不够了解她?当雅尔哈齐说有法子救弘晖时,他几乎以为那是自己臆想出现了幻听,直到雅尔哈齐又说了一遍,他才确定,自己暗自祈求过无数次的事情居然发生了,他曾经在心里无数次的希望有人来告诉他,他唯一的嫡子有救,只是没想到,这人会是雅尔哈齐。
想着那只毒豹子,四阿哥咬了咬牙,他敢肯定,绝对是‘玉’儿要救弘晖的,但那只披着豹子皮的狐狸却借机与他谈条件,好吧,四阿哥承认,这样的雅尔哈齐显然更让人放心,至少,有城府有脑子的雅尔哈齐才有能力护着‘玉’儿,不会让她受到外界的伤害,只是,想着自己付出的代价,四阿哥额头上的筋狠狠跳了跳,他敢肯定,‘玉’儿救人绝对没提任何要求。她的‘性’子,太淡,脸皮,太薄。
四阿哥承认,那代价他付得并不后悔,不就是以后要当免费的劳力替他一家子收拾各种烂瘫子嘛,反正,他一直在做着这事儿;反正,他们一般也惹不出什么大事儿来……应该,以后不会惹出什么收拾不了的吧?可是,想着‘玉’儿定的那个五十万的赌,四阿哥捂住额头,他还能再下船吗?
“咱们按例这些天该去王府请安了,你和你阿玛说了咱们来庄子的事儿了吗?”
“没说。”
“那你给他报个信吧,免得他在王府等着几个孩子。”
雅尔哈齐看看四个孩子,点了点头。
阿玛最近看着老了很多,自己一家子出府后,最初回府去请安时,还能遇到他与继福晋坐在一起等着自己一家。自打‘玉’儿生下弘芝弘英后,一家人再去王府,再没遇到他们夫妻在一起,自己一家请安也得分两次。雅尔哈齐隐隐知道是继福晋生产出了事儿,不过,具体是怎么回事,他却没有查清楚。阿玛难得铁腕一次,把产房内所有的人都杀了。要调查出真相,已经不可能了。不过,雅尔哈齐想了想,觉得媳‘妇’儿说得对,过好自己的日子最要紧。他又没盯着那个亲王位,只要阿玛与继福晋不会把主意打到他们一家子身上,他犯不着费太多心。当然,王府里的人手肯定是不能放的,为防万一,也得抓紧了。
弘晖脱离了险境,‘玉’儿也不需要再那样没日没夜的守着。四阿哥来前儿,她狠狠睡了一觉,孩子们很乖的没有去打扰额娘。四阿哥来时,她其实已经休息过了,她自然不知道,便是那样的自己又挑动了那个男人难得的一次心动,若是知道了,肯定会得意吧。毕竟,四阿哥也算她两世的偶像,能让偶像失控,任何一个‘女’人都会笑出声儿来吧?!
又过了七天,‘玉’儿宣布,弘晖好了,剩下的,就是调养,这些,已经不需要‘玉’儿再守着了,通知四阿哥后他很快着人来接走了儿子。
送走了弘晖,‘玉’儿一家子开始心无挂虑地放开了玩儿。皇帝出塞了,手头上也没什么差事的雅尔哈齐难得清闲这么长时间,自然要陪着妻儿好好乐乐。
早上早早起来,领着孩子们去外面溜一圈撒欢儿,太阳快出来时回到庄子里,听媳‘妇’儿摆‘弄’各种乐器,有时,还能看到她换上宽松的衣物坐在一块垫子上摆‘弄’身子,那些姿式,总看得雅尔哈齐热血沸腾,两眼冒光,却又碍于几个孩子不能立马下手,只能等到晚上才大快朵颐。
有时,‘玉’儿让丫头奏乐,自己穿着薄薄的舞裙翩然起舞,那时,雅尔哈齐总会把所有人拦在屏风外,自己一个人看,连四个孩子哭闹抗议也视若无睹、听若未闻。这样的媳‘妇’儿,雅尔哈齐发誓,绝对不让别人看到。
薄薄的舞裙勾勒的曲线,让他直咽口水,他从不知道,他憨态十足的媳‘妇’儿会有那样媚‘惑’‘诱’人的神情,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在空地中间转动,舒展四肢,掂着脚尖反搂着笔直的另一条‘腿’,丰盈‘挺’起的‘胸’前,两点‘挺’翘让他紧捂住鼻子,却不肯稍转开眼。成亲这些年,他第一次知道,媳‘妇’儿还有这么一手……
可惜,这样的美景很少见,媳‘妇’儿不乐意孩子们被驱赶走,一两次后,便不再穿那不知材质不知从何处得来的炫目舞裙跳舞给他看,那样流光溢彩的媳‘妇’儿,又深藏了起来,却让雅尔哈齐时时怀念。
太阳落山后,一家子坐在水边的亭子里乘凉,孩子们叽叽喳喳地说话,媳‘妇’儿温柔地笑着看顾着包括自己在内的五个家人,喝着消暑的汤水,吃着可口的点心,问问孩子们今天都学到些什么,有什么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