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灵心中犹自兴奋,听那张承沅又道:“这封信便是交货时的信物。你拿到后,急速回来,一路上切莫惹事生非。”王耀灵点了点头,听那张承沅又道:“此一去路途不近,在湖北的海潮码头交接,算到今离约定的时间只有二十多天了,你即可出发,要速去速回。”
王耀灵点了点头,张承沅又道:“血海门此番送礼,也是有目的可求,因此郭峰亲自送了他的义子章朝华来此做抵押,待到礼送到了才能放他回去。”王耀灵心中一惊,问道:“这,这礼物真有如此重要?”
张承沅道了声:“是呀,你可千万不可耽误了此事,信你收好了,带好足够的银两,这便下山去吧。”突然又说道:“无论谁问起此事,都不要说出来。”王耀灵点了点头,收好信跟着张承沅走了出来,张承沅这时又换了笑脸道:“耀儿,等你回来,我便把芙儿许配给你,你们两个人也不小了,是时候了。”
王耀灵乍一听这话,脸色涨红,心中却如春风妩媚,急忙道:“多谢,谢,师父。”张承沅道:“你快去快回,我等着你的好消息。”王耀灵嗯了一声,转身离去。
张玉芙此时正在西跨院中练剑,王耀灵心中一转,想道:我,我得跟师妹她,道个别,再去呀…..想起张承沅说的话,脸上依旧羞得赤红。
张玉芙在院子里,挥舞长剑,脚下如拈花点草,衣带随着剑柄飘展,在空中浮动,宛似一条条粉光射下,芳香四溢。王耀灵望见师妹的样子,又想起师父的话,不觉痴了。
张玉芙见王耀灵走来,忙收起剑,笑道:“师哥,你来是陪我练剑来的吗?”秋目一转,真有bō_bō清泓的明澈。王耀灵望着张玉芙,久久说不出话来。张玉芙见王耀灵望着自己出神,也觉得含羞,急忙又问道:“师哥,你来干什么?”
王耀灵这才吞吞吐吐道:“师父,师父,让我去,去下山办件事。”张玉芙笑道:“什么事呀,告诉我呗。”
王耀灵望着张玉芙的桃花杏面,流光一转,立时便要说出,突然一怔,心道:师父有言在先,这事谁也不能告诉。于是便道:“等我回来,你就知道了。”
张玉芙哼的一声,坐到一旁,说道:“你连我都不告诉,可见你都没把我放在心上。”王耀灵急忙也坐到她旁边,柔声安慰道:“师妹,你别生气了,我王耀灵给你赔不是了。”说着坐着便鞠了一躬。张玉芙嗤笑一声,纤手搭在王耀灵的肩膀上,说道:“师哥,注意安全,早点回来呀。”
王耀灵听了这句话,如饮琼浆,连连点头,张玉芙又柔声道:“师哥,你不告诉我不打紧,你可一定要快点回来。”王耀灵点了点头,说道:“师妹,你多保重,我,我得走了……”说着转身便走,却不时回头观望,每一次都见张玉芙站在那里,眼睛仍是紧紧盯着自己,两人目光每一次碰撞,王耀灵都心中一荡。
王耀灵出得终南院后,一路下山而去。时值金秋,王耀灵知此一去定然阻碍重重,然而一想起师父的话和小师妹的娇妩,什么危险也便抛在脑后了。
头几天里,一路上都相安无事。待得下山后几日,进了一片丛林,王耀灵纵马疾驰,猛然间听见一声女子的尖叫从林子西边传出。王耀灵勒住马,放眼望去,丛林隐秘中,透出几个黑衣男子,正与一个白衣男子相斗,兵刃交织乒乓之声传来。
王耀灵本要继续前行,忽的一想:我身为终南派的大弟子,怎能见死不救,枉费了师父的教诲。耽误着一点时间,也不打紧的,便是耽误了,师父知道我行侠仗义,也决会原谅我的。说着便纵马朝着西边而去。
王耀灵绕过一片树林,见一条羊场小路上,四个黑衣的男子,各手持弯刀,围住了一个手持长剑的少年。那少年身着白衣,与自己年龄相仿,以一敌四,虽临危不乱,出招防守文然有序,然而终是寡不敌众,险象环生。
王耀灵此时不知原委,不可贸然出手,只得躲在一棵树后,观瞧着一切。那白衣少年身后,是个年轻的少妇,脸色极为清秀,然而衣服撕裂,摔倒在地,昏晕过去。那少年长剑护住那少妇,与那几个黑衣人苦苦相撑。
那几个黑衣人围成一个圈子,几把弯刀上下旋飞,真似bō_bō浪花,那白衣少年,一杆长剑舞得龙飞凤舞,左点右抹,穿过右边的弯刀,朝着那两人的肩头削去,一剑快似汲水,却不料此时背后两杆弯刀同时砍到,那白衣少年只得抽剑而出,回身挡开的双刀,而另外那两个黑衣人,又挥舞弯刀上下齐袭,刀刃上抖出点点幻光。
那白衣少年使个剑花,手腕轻灵一转,一杆长剑如漫天雪花般朝着四人点去,那四人也将单刀舞成一个个涡旋,任是那少年如何快捷,都不能解开重围。
王耀灵对各门派的剑法都有涉猎,在一旁看了,知那少年使的是白峰剑法的十六剑术,便自语道:想不到这少年竟是白峰山的弟子,可白峰山离此地甚远,他为何会到此地来。
正想着,听得呲的一声,那白衣少年反身一个撩剑,扫向一人,却中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