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文忠下得台来,环视一圈,回头又道:“安掌门,这下咱们回去见李少主,我定给你….”话未说完,胸口突然一阵剧痛,低头看时,一杆长剑竟从自己的背后直透到胸前来!
金文忠愣了一下,随即一口鲜血喷出,回头见这一剑是安逸乐刺出的。 金文忠满面惊容,摇头刚要问时,安逸乐眼神一紧,将手中的血冲诀晃了晃,说道:“我得到了我想要得的,何必还要求你们白峰山?你还是到阎王那里请我的功吧!”冷声一笑,剑猛然向后抽出,血箭喷出。
金文忠用手狠狠指着安逸乐,轻道了声:“你,你….”噗通一声倒地而亡了。安逸乐看着手中的血冲诀,又看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不由得纵声狂笑起来。
王耀灵倒在地上,心里怫然而叹道:想不到,我竟然会死在这样一个奸邪小人之手!念头未落,便觉一股腥气从鼻端冲进来。王耀灵咳嗽两声,却觉身体mí_yào尽解,浑身熟软如初了。
王耀灵抬头看时,正见风枯叶拿着一个小瓶子,在自己面前哈哈直笑。他却不知,就在他抬头的瞬间,风枯叶早把一粒药丸扔到了安逸乐的嘴里。
安逸乐狂笑一阵,突觉身体一阵奇痒,哇的大叫,在地上也打起滚儿来。风枯叶走上前来,颇带着些挑逗的语气道:“安老小子,你还敢跟我这里使鬼把戏。告诉你吧,嘿嘿,我麻剑客行骗江湖,什么mí_yào毒药没用过,在我面前使毒,哈哈,就跟在鲁班门前磨斧子,在妓女面前卖风骚一样,哈哈哈。”
原来风枯叶早看出附近有些不对,见安逸乐暗暗吩咐一个人后,便跟了出去,瞧见了地上种的阿修罗花,登时警觉。幸而他知道昆仑山附近有现成的解药,他便趁着比武时跑了出去,捣了几瓶药回来,同时也拿出随身携带的腐骨蜕皮丸(此药服后,全身瘙痒,食之必死,是以风枯叶当初未用此药对付王耀灵),乘着安逸乐大笑时,扔到了他的嘴里。
这时风枯叶已将用解药救醒了不少人。昆仑派的弟子本来想要涌上,但一见掌门人痛不欲生,又纷纷去看掌门人了。
群雄哪里等他们聚集,早就一窝蜂儿也似的冲上,昆仑派的弟子们被团团围住,也只得弃了掌门人,拔剑迎战,双方短兵相接,大战了一场。
喊杀声震耳冲天,然而王耀灵坐在台上,丝毫不理会,一手抱着卢碧吟,眼睛却时不时看着师妹张玉芙。
张玉芙此时也已闻了解药,但仍是坐着,抱着死去的章朝华发呆,一动不动。见了她的样子,王耀灵虽心痛如刀绞,却又不知如何去劝,只能也傻傻地坐着。
这时激战得范围已越来越小,昆仑派的弟子已被围在一个小角落里。过不多时,便全部成擒。安逸乐孤身一人,却仍在地上打滚儿,抓的脸上身上都是深深的抓痕,嘴里还不住叫道:“痒死我了,痒死我了!”
眼见安逸乐痛不欲生,失了抵抗的能力,于是有人摸了上来,一刀就把打滚儿的安逸乐的脑袋砍了下来,提在手里。群雄都振臂高呼起来。
见了这情景,王耀灵缓缓站了起来,朝着安逸乐叹了口气,想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也不算对你重了。
眼见这时元凶授首,危难解除,群雄互相道谢一声,又都纷纷向风枯叶前来致谢。风枯叶高兴得面耳通红,和前来道谢的人一句没一句地开着玩笑,口中称道:“哪里,哪里,我只是小意思了。”
然而面对这景象,王耀灵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拉着卢碧吟的手,看到横尸在地的章朝华董一慕和安逸乐,脚下挪动,走到安逸乐面前,拾起那本血冲诀来,看了两眼,望着上面深深的血渍,深深一叹,想起血冲诀引起的众多纷争,此时心机起伏,不由暗道:一本血冲诀,引得我和师妹分离,章朝华为了得到血冲诀,又杀了我师父,杀了长江口的那么多人,还要不断陷害隐瞒和欺骗众人。安逸乐为了得到血冲诀,设计毒害我和碧吟,又要设计和白峰山合作,迷倒群雄。幽谷山庄他们,也为了这一本血冲诀,不惜以各种方式从我身上搜到,最后我还险些命丧他们之手。甚至连我最敬爱的师父,为了这本血冲诀,竟然不惜要杀女婿,杀自己的亲家,也许必要时还会杀了我的。所有的这些,都是因为这一本血冲诀来的,可是结果,又怎么样呢?
“章朝华逆练血冲诀死了,安逸乐受到了惩罚,我师父也难逃厄运。即使不死的,包括我,所有人,都被这血冲诀深深地害了。”
“可是,人们为什么不要命也要血冲诀呢?因为它可是和白峰山相抗,它可以帮助人夺取天下第一剑法的称号。而白峰山为了维持他天下第一的称号,不惜和安逸乐合作,想出了一条条的毒计,害了多少人的性命?就这一个天下第一,多少人客死他乡,多少人失去了生命,财产,亲人…..即便是得到了天下第一,侠义,亲情,爱情,甚至是生命都不在了,那还能有什么意义?”
正自感慨时,终南派的人走了过来,扑通一声都跪在王耀灵跟前。尤其杨伯墉,更是泪流满面,满怀歉意道:“大师哥,我对不起你,我被那个黑了心的章朝华骗了,大师哥,你原谅我吧…..”说完又抽起自己的耳光来,打得脸上都是红红的手印。
王耀灵早知他和章朝华串通一气,害了师父,也不多说,本想刷的一剑穿过了他的胸膛,但一想血冲诀已害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