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灵脸色发白,问道:“什么,竟,竟有这等事?”陈逸轩道:“正是,我本来南下去寻云师弟,到了长江口时,夜间渡船时,发现了这条船,船上几十个人都被杀了。”王耀灵问道:“那,你又是为何认定人是我杀的?”陈逸轩道:“这些人有的是艄公帮的人,我上去时,其中有几个尚未断气,问他们是谁时,其中一个人,说了一个王字后,便即死去,另一个人说了王耀两个字,第三个人则是写了‘王耀灵丿’。我一想第一笔是‘丿’,那必然是个‘殺’字。不过我还是谨慎起见,查看了每个人的伤口,大致可以断定,是被终南派的剑法所杀!”
王耀灵大惊失色,叫道:“什么,是,是终南派的人干的?”陈逸轩道:“正是,所以我才认定是你,这才前来找你寻仇。”王耀灵沉吟半晌,又问道:“那你又如何得知不是我下的手。”陈逸轩道:“船上一个人告诉我,说杀人的凶手胸口中了他一掌。此人是艄公帮的人,艄公帮的彩云掌,虽然威力稍逊,但是打中人后,在身上会留下一个手印,无论如何也弄不掉的,而你胸口却没有手印,我这才明白我是错怪了你。”
王耀灵点点头,陈逸轩又道:“你快想想,终南派中除了你之外,还有谁有如此功力,能一举格毙如此多的人?”王耀灵心里一想:艄公帮的人武功不弱,我这一辈的弟子中恐怕真没有能行此事的。难不成是章朝华干的,这也不对,章朝华本事虽然够了,然他不会终南派的剑法,而且他也不必和艄公帮的人为难。莫非是…….王耀灵想到这里,便即停住,答道:“我也不知,会不会有人故意趁此来栽赃终南派?”
陈逸轩摇摇头道:“不会,这些人的伤皆是用终南派的内力催动的,旁人可以模仿剑招,却不能模仿内力。”顿了一顿,随即又问道:“耀灵兄,你的毒,是不是已经解了?”
王耀灵道:“唉,此事说来话长,血冲诀已到了我的手上。”随之将后面的事情叙述一遍。陈逸轩听了,暗自叹道:“果然不出师父所料,他说你倘若还能活着,定然是得了血冲诀的缘故。”
王耀灵暗暗吃惊,在心头沉积已久的问题终于浮现出来,问道:“逸轩,你师父,他究竟是何人?”
陈逸轩愣了一下,缓缓说道:“算了,告诉你也无妨,我师父他就是,曾经扬名天下的大侠——陶若维!”
王耀灵惊叹一声,道:“陶大侠!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卢碧吟这时也走了进来,听了陈逸轩所说,也道:“陶大侠吗?我原来听人说起过,他很了不起呢。”
王耀灵道:“碧吟,倘若不是陶大侠料事如神,你我此时恐怕已双双毙命于此洞中。”卢碧吟点点头,对着陈逸轩道:“你,你是陶大侠的徒弟?”
陈逸轩道:“是的,说来也真惭愧,我师父的本领,我还没领会到一成。”王耀灵这时想起了当初邢光所言,,飘荡十载。古刹门前,领袖旗下,金兵丧胆,邪教称臣。这几句话说的可是你师父?”
陈逸轩道:“一点不假,我师父在未出江湖之前,是个书生,本来科考高中探花,可谁知却因一场变故,失了功名,被发配充军。后来他遇到了我的师祖独孤宇,传授了绝世神功若为神扑,而后又接着传了内功心法万速诀。”
“但我师祖教了我师父三年后便即死去,我师父当时还年轻气盛,为了救人前往虎门庄同绝世魔头陆休远大战,却被陆休远的好友,当年的第一魔头崩戈以邪掌所伤。”
王耀灵脸上微微变色,道:“崩戈,就是当年一震江湖无人胆敢应战的五毒派掌门吗?”陈逸轩道:“不错,崩戈在当年武功盖世,在当时除了我师祖和师伯祖外,谁也不能与之匹敌。”王耀灵道:“那陶大侠当初为他所伤,性命岂不休矣?”
陈逸轩道:“这便说来话长了。我师父当时受了重伤,却后来被少林派的高僧救了。后来,我师父的一个叫星思雨的朋友,送来了一本叫作合计绝技的武功秘籍,他说唯有二人合使此绝技,才能有希望战胜崩戈。”
王耀灵听得血脉贲张,又急忙问道:“那,那后来呢?”陈逸轩道:“我师父和师叔日夜勤练此绝技,最后和崩戈在通绝岭决战,师父师叔双剑合击,联手将崩戈打败。本来我师叔要一剑杀死崩戈的,师父心肠颇软,便挑开了剑,放了崩戈一条生路,但这却为后来埋下了祸根。”
“我师父打败崩戈之事一经传开,一时间轰动整个武林。许多门派为了拉拢我师父进入他们的门派,不惜争斗起来,搞得元气大伤。后来我师父还是去了少林寺,以报当初救命的恩情。”
“不过就在我师父入少林寺的时间里,金主完颜亮率领水军攻打大宋。当时的守将虞允文,在采石矶一举挫败了金军,完颜亮也死于非命。但是有人诬告说,发现少林寺的僧人参与这次战事,为宋军通风报信。金国正为攻宋失利而恼怒,听了这话,将怒气全都抛向了少林寺,于是出动大军,将少室山围个水泄不通,金兵上到少林寺山门前,扬言要血洗少林。”
“我师父得知这消息后,勃然大怒,但当时的掌门方丈责令我师父,叫他无论如何不许出寺一步。但我师父心想,以少林高僧的涵养,金人若真强攻怕他们也不会抵抗,如此一来只怕千年古刹会毁于一旦。于是他提了长剑,冲到带兵围寺的将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