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应了一声,带着王耀灵和卢碧吟走了出来,到了一间极上等的房间。那几人安排妥当后,便即离去。卢碧吟默默地坐在床上,一言不发,表情却甚是凝重。王耀灵看了一眼窗户外,发觉外面无人监视,不免暗暗奇怪。转身过来,冲着卢碧吟一笑,说道:“碧吟,你还不高兴吗?”
卢碧吟撇撇嘴道:“我没有不高兴呀。”王耀灵哈哈一笑,突然低声道:“碧吟,你可知我为何要答应他任这官职?”卢碧吟摇摇头,王耀灵又望了一眼窗外,虽是没人,但仍是戒心难消,索性坐到桌前,提起笔来写道:“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救那冷双寒。”递给卢碧吟。
卢碧吟接过看了,愁容刚一疏展,突然又皱起眉头,也走到桌前,起笔写道:“那你真的要去杀那药店的掌柜吗?”王耀灵叹了口气,写道:“我也十分为难,我是绝对不想杀的。可是,我若不动手,咱们二人的性命只怕……我一人死了,并不足惜,只是连累了你,还有终南派的人,这便大大的不妥了。”
卢碧吟写道:“你还怕连累我,你若是死了,即便我能暂时幸免,难道我会独活吗?”王耀灵写道:“那终南派的人,我若是死了,违了四大奇人的约定,那终南派势必全被灭门,历代师祖手中的基业,毁在我的手里,那我真是千古的罪人了。”写到这里,不禁又想到:刚才那人传音入密,说只有进了开封府才能比试,也不知如何比试,何时比试,这些不知,我又怎么能做决定。
卢碧吟写道:“开封府的府尹要杀一个掌柜的,想必那掌柜定不是寻常人,很可能便是大宋派来的一个重要卧底。你把他杀了,那就是对不起国家,岂不更是千古罪人了?”王耀灵喟然叹了一声,写道:“我,我现在也在两难之中,若是你我,死便死了,可是终南派上百号人……”
卢碧吟又写道:“不如咱们逃了出去,把消息告诉那掌柜的,而后便返回终南派,与门派同生共死。”王耀灵笑说道:“如此甚好。”突然又忽觉不对,写道:“那,那冷双寒岂不是……”卢碧吟眉头一锁,写道:“这些不能兼得,其中取舍,还是你来定吧,不管你怎样选择,我都跟着你的。”
王耀灵长叹一声,拿起写的几张纸,点起蜡烛烧了。卢碧吟又坐回床上,望着王耀灵。二人便如此过了一个下午。王耀灵时不时便会望着窗外,希望四大奇人立即从天而降,和自己比试,哪怕一刀砍死自己也好,总胜过在此做出抉择般的煎熬。可是整整一个下午,除了几个送水送饭的佣人外,别无他人。
到了晚上,王耀灵仍是不敢入寐,提了长剑守在门口,暗听外面的风声。子时已过,仍是没有四大奇人的动静。
第二日,王耀灵到开封府内走动,出入竟不受阻拦。然而王耀灵听着身后,便知有四五个人悄悄跟着自己。王耀灵本想去牢房看看冷双寒的,一见如此,便改了主意,只在开封府内随意转转,心中却将开封府的各个路径牢记在心。
这日过后,依旧没有四大奇人的讯息。到了第三日的晚上,已近戌时,明日便要向开封府的府尹交人头。王耀灵见这几日四大奇人一点消息也没有,觉得不能再犹豫,便采取了卢碧吟的想法,二人整装便要从开封府突围出去,这时屋顶上穿出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似是夜行人在屋顶走过。王耀灵心里警觉,刚要出去时,突然从房梁上扔下一把刀子,插着一张纸,上面写着:侠士,速来来香酒楼丙号房,我等可为你解困。
王耀灵拿来给卢碧吟看了,卢碧吟道:“耀灵哥,你去不去?”王耀灵沉吟一阵,觉得自己和卢碧吟前去突围,实是没有把握,多半得命丧当场。倘若去了,兴许还有一丝希望,若解不了困,横竖也是死,便道:“碧吟,你在此等我,我去去便来。”卢碧吟心里一焦急,低声道:“耀灵哥,你不要离开我,咱们大不了便死了,可是咱们一分离,我,我可真是没了勇气…..”王耀灵轻轻抱了抱她,柔声道:“碧吟,你就在这里等我,不会有事的。”说着亲了亲她的脸颊。
卢碧吟低声道:“那你早点回来。”王耀灵嗯了一声,转身出去了。卢碧吟站在窗口,目送着王耀灵的背影渐渐远去。
王耀灵提了长剑,从开封府中出来,守门的卫士见他只是一人,也并不阻拦。王耀灵刚一出门,身后便听见嘶嘶风声,心中知晓身后有人跟着,也不回头,径直往来香酒楼走去。
谁知到了酒楼门口,王耀灵才发现,这来香酒楼的对面,便是府尹说的长生药房。王耀灵在酒楼门口伫立良久,这时从酒楼里走出一个人,朝着王耀灵道:“客官可是受人邀请来的?”王耀灵见那人使个眼色,道了声:“正是,有劳您了。”那人一迎手道:“请上面坐。”
酒楼里的人却是不少,还有吹拉弹唱的人聚在一堂,丝竹之声为喝酒的人们助兴。王耀灵跟着那人上了楼,楼上只是几间单房,屏风里透出缕缕清香,宁静祥和,与楼下的管弦呕哑截然相反。那人指着其中一间房,说道:“找您的客人就在那间房中,您进去便知了。”那人说完话,转身便下楼了。王耀灵手握剑柄,走到丙字号房内,轻轻推开了门。
屋内坐着七八人,桌上尽是珍馐美味。那些人见了王耀灵进来,都站起身来,朝着王耀灵抱拳行礼。王耀灵环视一周,心里一惊,原来这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