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静静对视了几秒,像是败下阵来一样,他叹口气的松开了她。
他平时最瞧不起就是说到做不到的男人,可如今倒是有些想要推翻多年来想法的感觉!
叶栖雁连忙向后靠着,借此拉大一些和他的安全距离,一双泛着光泽的眼睛也不再那么清澈,被这一早上的突如其来的**,惟有朦胧了。
“你忍心看我这么难受?”池北河黑眸瞪着她,语气里尽是不甘心。
“真那么难受么?”叶栖雁手指在一根根纠结的攥起。
睫毛颤动间,也是在观察着他严肃的脸廓,好像真的挺难受的,两道眉蹙成了个深深的“川”字,五官的线条也有些扭曲,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池北河也是同样凝睇着她,扑捉到她眼底晃动的水波时,故意将眉蹙的更紧,语气凝重的煞有其事在说,“如果长时间这样的话,对人的身心健康都会有很大的影响,严重的都很有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有那么夸张?
叶栖雁吞咽了口唾沫。
努力想了半天,她瞥了眼浴室,“你去洗个冷水澡!”
“不管用。”池北河直接回绝。
“那……怎么办?”叶栖雁也抿起了嘴唇。
就像是昨晚钥匙被锁房间里一样,在她说出这句话时,就好像掉入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圈套里。
池北河内双的黑眸深沉的凝视了她许久,然后大手拉起了她躲在后面的手,收拢着掌心握了握她的手指,然后再抬起来轻点了两下她的嘴唇,有着某种暗示的意思。
然后,他凑在她耳廓低声说了句,“你可以选一样!”
选一样?
选啥……
*********
浴室里,水流声在哗哗的响。
早就已经洗漱完的叶栖雁,站在洗脸池面前,一直在不停的冲洗着双手。
镜子剔透的玻璃上,映照着她一张红透了的脸,连两边的耳朵根子也都是蔓延过去的红。
想到半个小时前在客厅里的事情,她就不由的咬唇,手上清洗着的动作就越发加大起来,像是要洗脱掉一层皮才甘心。
选一样……
她在他眼神里,也是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
最后在他的不放过和坚持下,她当然打死都不再用嘴,但是手就没办法幸免了。
现在哪怕被凉水流反复的冲刷着,手指稍微收拢间,好像还能感觉到那种让人心跳的感觉,拿到鼻端屏息的闻了闻,立马又重新送回到水流里,继续洗洗洗!
又洗了大概五六分钟,洗手液都快被用光后,叶栖雁终于是从浴室里走出来。
刚准备去换衣服时,玄关处传来声响,池北河穿了条炭灰色的运动长裤,上面是同样颜色的短t,严肃的脸廓上早一扫之前的痛苦之色,看起来神清气爽的。
上下看了眼他的穿着,叶栖雁不禁问,“你家的门打开了?”
“嗯。”池北河点头。
“这么早还能有人来开锁?”她惊诧又惊讶的问。
“嗯。”池北河再度点头,脸上表情不变。
虽是孤疑,但是转念一想,现在这年头想赚钱的话什么时候不行,再说又不是只有正规的开锁公司,也有很多随叫随到那种,只是……
叶栖雁皱眉看向他,“那你还过来做什么!”
“我买了早餐,一起吃!”池北河抬手示意了下。
看着他手里热气腾腾的早餐,她张了张嘴,想让他离开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池北河走到她身边直接递在了她的手上,扯唇吩咐着,“拿到厨房,找碗盘装起来,不然不卫生。”
“哦。”叶栖雁应了声。
完全被他平时的boss气势同化,顺从着他下达的指令。
等着她将买来的早餐逐一都装在了碗盘里,池北河已经坐在了餐桌上等候,像是之前他们住在那栋高层里时一样,拿着份报纸的在翻阅着看。
叶栖雁不禁有一瞬间的恍惚,好像两人的夫妻关系并未结束。
“弄好了,可以吃了!”
“嗯。”
池北河扯唇回了声,将报纸放到了一旁。
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的叶栖雁,低头的端起粥碗往嘴边送,有什么在眼角一闪而过,她喝粥的动作不禁顿住,微睁大眼睛的抬头看向他。
叶栖雁的表情有些呆,“你……”
她怔怔的看着他,或者更准确的说是看着他指骨节分明的左手。
“怎么了?”池北河挑起了眉毛。
手里夹筷的动作也停住,池北河顺着她的目光举起了自己的左手,修长的手指在晨光里,而其中无名指戴着的银色戒指正有白光折射而出,晃动着人的眼。
叶栖雁盯着那枚银戒,唾沫在吞咽。
她声音喃喃自语的,“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池北河眉毛挑的更高,像是明知故问。
她以为他扔掉了……
“没事。”叶栖雁摇了摇头,躲开他的视线。
可是很快,又忍不住抬眼去看他的左手无名指。
那样一枚普通的银戒,戴在他长指骨节的尾端,小小的,却闪烁着耀眼的光,她能清楚感觉到心里一点点滋生出来的雀跃,以及无法忽略的悸动。
池北河将杯里的豆浆喝完,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名表,黑眸看向她的淡淡说,“现在时间还来得及,一会儿我们一起上班。”
“好。”叶栖雁迎上他的黑眸,这次没有拒绝。
晨光里,池北河对着她轻勾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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