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祁佑斜睨,“看见我太高兴,傻掉了?”
她没出声,仍旧是看着他。
不是傻掉了,而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虽然他话是那样说,可她总觉得他是故意来送自己。
郁祁佑唇角勾了勾,伸手握住她的手放在腰腹的位置,另一只覆盖上,阖上了黑眸,与此同时,前面有空姐微笑的走过来,“先生女士们,飞机即将起飞,请您调整好座椅,检查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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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当地时间,上午十点零一刻。
杜悠言睁开眼睛,腰间有横着的结实手臂,视线有一瞬间的迷茫,眯了眯,看到旁边男人深邃的脸部轮廓,且俊朗异常。
只不过这不是在家里,而是在她国外租住的房子。
因为转机,他们是凌晨五点多才落地,倒时差的关系,到了以后他们便睡了。
哪怕没有戴眼镜,但因近在尺咫,能看的清清楚楚,包括他下巴上新长出来的青色胡茬。
两个多月以前,他也曾留宿过,只是当时他睡的是在对面的房间,而如今,他却躺在了她的枕边……
郁祁佑眉间微动,很快也睁开了黑眸。
伸手够到手表看了眼时间,一条手臂搭在额上。
等着他将手臂放下时,朝她睨过去,“看什么看!还不去做早餐,饿死了!”
“哦。”杜悠言乖乖的起来。
虽说被他使唤,可她往厨房的脚步却是轻快的。
路过玄关的镜子时,看到里面的自己,眉梢眼角都有着浅浅的笑意。
半个小时后,郁祁佑从卧室里走出来,步伐很慵懒,头发是刚刚洗过,半湿半干的,胡子也已经刮过了,看起来非常清**。
杜悠言倒了两杯果汁,端回餐桌。
郁祁佑走近,顿时拧眉,“就吃这个?”
“冰箱里什么都没有,在纽约送的最快的就是这个。”杜悠言被他问的很窘,试探的问,“要不然汉堡?”
长时间没有居住,房间里的食材早没了。
他们又早上刚落地,也只能打电话叫外送来披萨吃。
郁祁佑闻言,唇角撇了撇,那玩意还不如这个。
杜悠言将果汁递到他跟前,劝说着,“快吃,等下你是不是还要出去?”
“不用了。”郁祁佑瞥了她一眼,淡淡的,“刚才打了个电话,说是已经处理好了,不用我再过去了。”
“哦……”杜悠言怔了怔,又在意料之内。
就像是她设想的那样,他或许只是过来送她的,说处理公事不过是借口。
“怎么这么难吃!”
郁祁佑咬了两口,直嘀咕。
甜蜜的芝士加上烤软的蔬菜和鸡肉,说不上来的味道。
杜悠言轻轻咬唇,眼睛闪亮的说,“对付吃一点,晚上我请你到外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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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他们没出去,就待在房子里了。
她坐在客厅看电视,郁祁佑吵吵着困,却不回房间,非要跟她挤在一个沙发上,将脑袋枕在她的腿上,手臂还要抱着她的腰,像是小孩子一样。
等到了晚上,杜悠言叫醒他。
被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后,才起来换衣服。
杜悠言对此哭笑不得,却也习以为常,两人坐车到了时代广场附近。
虽然她在纽约待了五年之久,其实对于这座城市不能算很熟悉,每天基本都在学校和租房里两点一线,假期就算是不回国,也都泡在了图书馆里。
不过这里有家著名的西餐厅她是知道的,平时同事出来聚餐基本都在这里。
aite走在前面带路。
郁祁佑坐下后,脱掉西装外套。
环顾了一眼周围,都是金发碧眼的老外,唇角又开始撇,“为什么不吃中餐!”
“……”杜悠言默默看了眼aite。
好在对方听不懂中,不然嫌弃的也太明显。
到了美国不吃西餐还能吃什么,而且西餐比中餐不贵多了!
杜悠言打开菜单,向他很热情的,“这里的奶酪焗春鸡挺好吃,还有腓力。”
“不吃!”郁祁佑唇角一扯,在菜单上翻了两页,对旁边的aite用标准的英语吩咐,“给我一份t骨,五分熟,再加两块鹅肝,还有一份洋葱浓汤。”
杜悠言叹气,他若不和自己唱反调才不是他!
将手里菜单合上,她看向aite,“我要一份七分熟的腓力,还有奶酪焗春鸡。”
aite记下后,颔首的退开。
厅内的用餐氛围很好,场中央有小提琴师在演奏。
点的餐上来以后,他们也都没有说话,就面对面安静的吃着,偶尔侧头看一眼窗外面的街景,或者偶尔看向围在小提琴师身边转圈的孩子们。
用餐结束,aite再次被叫过来埋单。
杜悠言掏出美金时,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朝他看了两眼。
虽说中午她的确说是请他吃饭的,可电影还是一般这个时候,不都是男人最终结账么,可一直到她把小费给了aite,也没见他有所动作。
从西餐厅里出来,杜悠言始终抿着嘴角。
郁祁佑双手插兜,不动声色的看了她半晌,挑眉问,“不高兴了?”
“没有……”她又抿了抿嘴角。
“人民教师能撒谎?”郁祁佑勾起薄唇。
“我没有……”杜悠言踢开了脚前的小石子。
好,虽然是有那么一点点!
郁祁佑见状,喉结微动,低沉的笑声从胸腔内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