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栖雁稳住阵脚,视线不敢直面多看一秒。
低着头迈着小碎步,像是没有看到他一样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始终眼观鼻鼻观心,害怕被那画面弄得流鼻血。
池北河站在那半晌,见她始终都没有动静,支着是手臂放了下来,内双的黑眸紧凝在她身上,可她却不受影响,不为所动。
叶栖雁的眼角余光,其实也始终瞄着他的一举一动。
平时他很多时候洗完澡也只围着条浴巾出来,上面整个赤*裸着,可今天虽然穿着浴袍,可那有心还是无心敞开的衣口,一直蜿蜒往下,她甚至都能看到他的人鱼线……
而且他朝她看过来的眼神,太不正常了!
叶栖雁连忙再次将目光收回,感觉都快肝颤了。
闷头在随手整理着不知道放哪的几件衣服,悄悄清了下嗓子,她忍不住询问的开口,“……你有事吗?”
池北河还立身在那,沉默不语。
她手上动作没停,又等了半天后,只好抬起头。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尽量只看他的脖子以上,叶栖雁再次佯装镇定的问。
池北河眸色从最开始的性*感放电,这会儿早已经变成了幽幽的黑光。
他抬手将敞开的浴袍拉好,再将浴袍的带子用力的系上,转身只丢给冷冷的一句,外加一个冷冷的背影,“没事!”
随即,是主卧室被用力掼上的巨大声响。
叶栖雁看着对面紧闭的门板,只觉得莫名其妙。
在同时,她也是将胸口憋了半天的气大口喘出来,拿起旁边放着的水杯,大口咕咚咕咚的喝进去,还是觉得口干舌燥。
两手都摸着耳朵,早已经烫的快要熟透了,真是要命呀!
*********
月亮,渐渐爬上夜空最中央。
客房里一室的黑暗,躺在牀上的叶栖雁不时的翻个身换睡姿,可眉心皱着,好似始终都没有办法快速进入睡眠。
完全是被池北河搅合的!
只要一闭上眼睛,他衣*衫不整朝她放电的性*感模样就浮现出来……
再次翻了个身,叶栖雁坐起来又喝了一大杯水。
觉得嗓子里那股子热降下去以后,她才又重新的躺下去。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睡着,枕边的手机却响起来。
她微恼的皱着眉,摸到之后按掉了,可过了没一会儿,又响起来,可见那边拨打过来人的锲而不舍。
叶栖雁只好揉了揉眼睛,将手机拿到眼前。
上面显示的来电,却让她瞬间清醒。
寒声……
她不禁坐起来,愣愣看着手里亮着的屏幕,然后接起来放在耳边。
那边却没有人出声,隐隐的是嘈杂的背景音。
叶栖雁皱眉的询问,“喂?寒声?”
“请问是雁雁小姐吗?”
那边终于出声,却是陌生礼貌的男声。
“……你好,我是。”叶栖雁怔愣的回应,因为对方的称呼。
“手机的主人从下午一直坐到现在,都快喝空了我们吧台的酒,他现在看起来情况非常糟糕!能不能拜托您来接他一下?”
隔了几秒钟,叶栖雁才反应过来,一边掀开被子,一边急忙的说,“好!我马上来,告诉我地址……”
挂了电话,她有些手忙脚乱。
忘记了开灯,在黑暗里摸索着衣服,胡乱的往身上套,脑袋里停留最多的都是电话里的那句,他现在看起来情况非常糟糕……
拉开门往出快步时,脚背磕在了门板上,疼的一个趔趄。
关上门再回身时,她却差点坐在地上。
主卧室的门也正好被拉开,池北河正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个水杯,应该是准备下楼倒水的,而内双的黑眸里没有半点惺忪,此时正不偏不倚的看向她。
“你还没睡?”叶栖雁惊讶的看着他。
“废话!不然你当我梦游呢?”
池北河蹙眉,语气里好似还带着一小簇怒火。
内双的黑眸从她素净的小脸上往下,注意到她此时穿的不是那身红格子睡衣,已经换上t恤和牛仔裤,只不过穿的似乎太急,t恤下摆很凌乱,长发也只是随便扎了个马尾,额头鬓角的发丝乱蓬蓬的。
池北河视线重新对上她的眼睛,语气意外,“你这是要出去?”
“嗯。”叶栖雁点头,攥紧了手里的手机。
池北河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回身看了眼卧室里走着的钟表,此时时针已经转过一圈走在了数字“12”上。
“这么晚了,什么事不能明天白天再说?”
“不行,现在必须过去!”
叶栖雁不太敢往他黑眸里面看,只是轻摇着头,但语气坚决。
池北河默不作声的看了她两三秒,薄唇一扯道,“去哪儿?等我换身衣服开车送你,这么晚了你出去也不安全。”
“不用了!”
叶栖雁几乎马上拒绝。
她回答的之快,令池北河动作都停在那,诧异的看着她。
舔了舔因紧张而发干的嘴唇,她神色和语气都显得格外匆匆的,“我自己打车就好,你……你快休息吧!”
楼梯间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眨眼就不见。
池北河看着已经隐没在玄关处的身影,两道似是雕刻过的眉型蹙拢。
什么事这么急?
*********
二十分钟后,叶栖雁就到了电话里所说的地址。
是一家地下的酒吧,这个时间正是最热闹的时候,里面有很多顾客。
她走进去,几乎是第一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