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干什么啊。
燕少很温和的口气:“多盖点就不冷了,快睡吧。”
我突然想哭。
我说,算了吧,我们不睡了,聊聊天取暖吧。
燕少没理我,半天才回答:“你不睡我要睡,爬了一天山,很累了。养精蓄锐,明天可能还有恶战要打,别管那么多了,能休息一点是一点。”
我听他这般说,心里不知涌起了什么滋味。
燕少……
还是我所熟悉的那个燕少。
所有的责任都要往自己一个人身上扛的那个燕少。
因为知道自己肩负着什么,所以总是克制和律己的活着,总是理智而坚韧的战斗着。
他此生唯一的任性,或许只有在还阳之前,要坚守与我的情感而已……
想到这里,我心底最坚硬的那一块盾,被融化了。
我的身子撑起来了一点,黑夜中,我听得到自己的声音是有多柔和。
我说:“要不我们一起睡吧,把我们的衣服垫下面,睡袋拉开盖上面,两个人挨着总要热和一点。”
然而燕少竟然没有思索的拒绝了我。
“不行。”
一时间我尴尬了起来。
真没想到居然还会遇到我主动邀请而被拒绝的时刻。
燕少却又说道:“你刚才也看到了,跟你睡一起我扛不住。”
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然而我还是咬了一下牙:“扛不住就扛不住吧,反正明天天一亮,大家都当什么都没发生就可以了。”
没感觉错的话,燕少的身子僵了一下。
然后他有些讥讽的语气问我:“林小莹你没病吧?”
我沉默。
他就说:“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我做不到。人肉的滋味,尝过一次就会上瘾。我暂时还不想和秦月天闹翻。”
我真没想到燕少最后的理由居然是不想和秦月天闹翻。
这真是他继从前选择阿冰还是我的问题之后,又一次因为兄弟女人的问题让我内伤。
于是,我又沉默了起来。
然而时间大概过去还不到三秒,燕少突然就坐了起来,把身下多的那一只垫子抽出来,竖起了挡在了帐篷门的那一侧。
然后他来拉睡袋一侧的拉链。
我惊,他的声音却已经完全变样了,变得炽热而嘶哑。
他说:“闹翻就闹翻,反正迟早会闹翻。”
我震惊于变化如此之快的燕少,我反问他:“你没病吧?”
燕少一边拉下防风服的拉链,一边说:“刚才没有,现在犯了。”
他把衣服垫到垫子上,然后拉住信封睡袋的一边,猛的一抖,我简直要给他抖到半空中去。
燕少催促我:“快把自己的衣服垫上。”
我手忙脚乱地垫上,还没躺下就被燕少拉了进去。
燕少简直一秒钟的废话都没有,直奔主题。我忙拒绝他:“不行!不行!”
燕少停住,恨恨地咬牙:“林小莹你又玩我?”
我忙说不是的,我哆哆嗦嗦,给出的理由竟然是,我不想没结婚就和男的发生关系……
而实际上是,我真心不敢和燕少迈出那一步。
这荒郊野岭,真出什么事,那可就真是魂飞魄散了。
没想到燕少听到我的理由,动作却柔和了下来,他很轻地问我:“这么说,你真的没和阿冰或者月天有过什么。”
我无法回答,又沉默。
燕少过来吻我,他说:“好,你要留到结婚,我们就留到结婚。你明天就和秦月天分手。”
我苦水倒不出。心想同情心真是个祸害。
我的本意只是不想燕少大冷天的在外面挨冻,结果就演变成要和秦总分手。
虽然我一点也不想和他在一起,但是……但是目前的状况是我骑虎难下。
我说:“我们还是取暖睡觉吧,明天还得养精蓄锐恶战呢。”
燕少的回答很邪恶:“现在不就在恶战吗?还养精蓄锐来干什么?”
他说着就来抓我的手。
我习惯性想退缩,燕少却哑着声音:“借我用一下,从维也纳回来就没碰到过你了,这半个多月我怎么熬的你知道吗?林小莹我无时不刻在想着你。”
说话间,他就来要我的舌。
我顺从地给他了。
我听到了他满足地声音,就那么一会儿时间,我被他咬得舌尖发麻。
事毕,他拥着我入睡。外面的寒冷渐渐离我们而去。关于和秦月天分手的事,燕少也没再提过。
我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只有我一个人睡在帐篷里。
身上不止盖着睡袋,还盖着多余的那个垫子,看起来好像我是全身骨折上了夹板一样。
出去的时候,燕少已经把早饭做好了,在等我起来。
见我出来,他目光有些沉地看着前方:“今天中午十二点之前,他们再不回来,我们就不用管他们,自己走了。”
我猜,燕少那么早独自起来,是怕阿青和月天回来看到我们在一起,产生不必要的纷争罢了。
现在环境恶劣,任何不利于团队和个人生存的条件都是必须要剔除的。
所以很多时候,燕少拥有让人由衷佩服的控制力和意志力,再疯狂的时候也有一颗清醒理智的头脑。
十二点的时候,我们没有等来阿青和月天。
迫于无奈,我和燕少开始踏上了返徒。
由于之前燕少还阳前遇到了太多的变故,所以我一直在忧心会不会遇到什么鬼啊煞的,或者是什么猛兽。
结果一路走下去,超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