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徐达不惧怕他们其中的任何人,但面对这么多人的群殴,其结果可想而知!
徐达被打倒在地,全身多处组织受伤,脸口变形,鼻眼走样,鼻子中血液长流。手臂脖颈处抓痕犹如蜘蛛网,起初几条细小的痕迹,后来连织成一片,变得红肿恐怖。前胸后背多处淤血,腿上几处关节疼痛的要命。
躺在木板床上,哪怕是动一动手指头,都会感到无比的疼痛。他甚至只能端着脸,不敢有丝毫的表情,怕牵动脸上已经损坏的肌肉。
所幸和他交手的都是一些普通人,没有什么修为,徐达的伤势仅仅只是极其严重的皮外伤,内脏器腑倒也没有受到伤害。
“哗啦!”一声,一盆凉水毫无征兆的浇在徐达的身上,皮肤组织受损处被凉水一激,顿时疼痛难忍,仿佛有千百条蛇蚁同时啃噬着肌肤一般。
徐达疼痛的**了几声,咬了咬牙,想睁开眼看看是谁在折磨自己,却发现就连眼睑都浮肿的厉害,勉强张开了一条缝隙,看到的都是些模模糊糊的人影。
“啊呸!”苗大脸一口吐在徐达身上,然后对身后众人说道:“今天中午开始,谁都不许给他饭吃,也不许给他水喝。先让他受两天罪,这小傻子,麻痹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恶毒的声音,传到徐达的耳中,已经变成了嗡嗡之声。
徐达咬紧牙齿努了努耳朵,使劲全力想听清楚外面的声音,却发现自己头部受伤有些严重,连耳朵都不听使唤了。
“苗大总管,这,他怎么说也是老爷的嫡孙,我怕这样不好吧,要不就算了吧?”有些胆子小的下人,一想到徐达的身份,心中不免有些打鼓。毕竟以前只是稍微欺负一下傻子,让他多做些活计,大不了恐吓他一下,如今将他打成了重伤,还是有些许的不安。
苗大脸听了那人的话,嘿嘿一笑,阴然说道:“你们不了解情况,这小傻子是徐家的弃子,徐家人怕他丢人,才将他囚禁在这杂务院中,只是碍于道义不便有自家人下手了结了他的性命,他要是不声不响的死了,他们高兴都来不及呢。”
众人见苗大脸这么说,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苗大脸也没有亏待众人,事了后每人赏了一块银币,一众下人自然喜闻乐见,都绝口不提傻子的事情。
刚刚醒来半个时辰不到,徐达再次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徐达似乎看到了一个白色的玉片在自己意识中飘来荡去。
这不是我们家的祖传之物吗,怎么也随我穿越了呢?徐达想不清楚其中的缘由,但也明白自家的祖传玉片绝对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古董,不然断不会随着自己穿越到异界,难道那场爆炸就是这玉片引起的。想到这里,徐达意识一动,向那玉片扫去。
意识之海中,白色的玉片闪烁着柔和的白色光芒,显得有些虚幻缥缈。
“砰!”的一声暗响,在徐达的意识接触到玉片的一瞬间,玉片突然碎裂,然后粉碎成了无数碎片。在碎片之中,一张闪烁着耀眼的金黄色光芒的扑克牌缓缓凝聚成形。
而那些玉片散落成的碎片,则微微闪着光芒,渐渐散布在徐达识海的边沿。
在徐达惊异之中,一个只有两条腿,造型极其古怪的黑色小鼎同样凝聚成形,滴溜溜的在识海中旋转,还不时调皮的去碰撞一下那金色的扑克牌。
两件东西无论是哪一件,都散发出古朴沧桑的气息,仿佛是从无限悠久的远古一直存在的东西。
原来,那玉片上面铭画着的东西,就是这个小鼎啊,可是为什么这么古怪,只有两条腿呢?还有那金色的扑克牌,此刻正平平的悬在半空中,缓缓旋转,它又是从哪个角落里面出来的呢?
徐达在识海中凝聚出一丝意识,静静的盯着这两样古怪的东西,在不知道是敌是友的情况下,既不敢贸然去进攻或者打扰,也不甘心就此退去,毕竟自己的灵魂中存在两个异物,任谁都会有如履薄冰的感觉。
在徐达远远感受不到的一个层面上,小鼎向金色的扑克牌发出一道讯息:“老乌龟,这小子灵魂之力强大,远超常人,要是肯炼丹的话,定是一个好苗子。”
扑克牌中传出一丝不屑的哼声:“如同蝼蚁,你会对这种小人物感兴趣,信不信我分分钟要了他的性命。”
小鼎呵呵一笑:“这小子的灵魂无意中穿梭出一片宇宙,借助空间之力将封禁你我的枷锁打碎,对你我来说恩同再造。你个老乌龟如果好意思就现在把他弄死给我看看!”
扑克牌好久并没有动静,沉思稍许时间后,缓缓道:“时也命也造化也,莫非这样是冥冥中的安排吗?”说完,不等小鼎发问,又道:“不过蝼蚁终究是蝼蚁,臭火头,你想打什么主意?”
小鼎道:“寥寥寂寂多少年了,被封住一个破玉片中,烦死了,今日能借他人之手重操旧技,虽然不如自己施展来的痛快,想来也能过两把瘾,何乐而不为呢?”又发出两声奸笑道:“我们两个斗了一辈子不分输赢,临了被他人算计,不如一起将各自传承悉数教予他,由此分个胜负,你看如何?”
“不如何!”扑克牌回了一句,就再无音信。
小鼎叹了口气,道:“魂力已经弱到如此地步,脱离他识海的给养就会烟消云散,还不将这一身传承交付出去,难道要后继无人吗?”
只是任凭小鼎如何劝说,扑克牌都丝毫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