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过度的伤心哭泣一度让她泣不成声,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可是,在这之前,你为什么还要给我希望,甚至我们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你又变卦了,我宁愿你一开始就不给我希望……”
“我真的就是一个十足的傻子,如果不是,谁会这么多年愿意在原地等着一个人,谁会在被这个男人伤害了无数次之后还是心甘情愿的为他付出?有时候,我也责怪自己,为什么偏偏爱的是你……”
南宫宁墨站在那里,刚刚的愤怒被她倾盆大雨似的哭泣弱化了许多,她声泪俱下的哭诉着,委屈的样子让他有些动容,他并没有多说话,木然的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是啊,二十多年的相处,他也努力过了,就是说服不了自己去接受她,他也没有办法,如果感情可以像做生意一样多好。大家互相谈判,然后定好规则,大家互惠互利,互相遵守就够了。
长大真的很累。不光是付出的一方,其实有谁知道被人爱着,有时候也是一种负担。
南宫宁墨并没有改变自己的原则,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强的,他要胡双玉明白。
“南宫宁墨,我恨你!希望以后不再见到你,我对你的恨这一辈子都不会消散。”
胡双玉像个疯子一样站起身跑开,没等南宫宁墨明白过来,她已经跑远了。
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当中,刚才抱她的时候就感觉她的头很烫,手脚冰凉,是不是发烧了?想到这儿,他把电话打给了素素,希望她先去照顾一下胡双玉。
“喂,哥,找我有什么事?”南宫素素愁眉苦脸的说。这几天因为哥哥的事情,家里的气氛一直很紧张,连她也受到爸妈的影响,脸上时常阴云密布。
“胡双玉可能发烧了,你去把她找过来带她去看医生。”
她嘟囔着小嘴,不悦的说:“怎么又叫我去?我不管。”每次自己闯了祸都要她去帮忙,这像话吗?
“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给你多说了,反正我已经给你说了,去不去那是你的事情了,胡双玉在这没亲没故的,还是去照顾她一下吧,省得她告状到妈妈那里,我又得让妈妈一顿臭骂。”
“知道这样还逃避,早干嘛去了?”
“素素,不跟你多说了,我要忙了。”他匆匆的挂了电话,长舒了一口气。
胡双玉跑出了很远,她不时的回头看看,心里还是希望南宫宁墨赶快追上来,只要他追过来,她就会给他一个台阶下,她不会跟他计较的。
可是——
期盼已久的人儿还是没有出现。
一闲下来,他就又想起了公孙雨晴,而那张黑暗中被偷拍的照片又被他控制不住的翻看了起来。
那个被公孙雨晴称为清轩哥哥的男人,一半的脸被汽车前面的大灯照着,一半隐藏在黑暗中。他的轮廓分明,即使只能看到一半的脸,依然难藏那雕刻般完美的线条。也难怪公孙雨晴喜欢他这么多年,他的眼角升起一种异样的挑衅,“想跟我争,等着瞧。”
南宫宁墨向来就是个不认输的人,想让他退缩,至少不是现在。
竖日,公孙雨晴准备去上班,一条短信的提示音让她停下正在换鞋子的手,掏出手机定睛一看,赤裸裸的一男一女正在床上嘿咻嘿咻,起初以为是什么网站发来的广告,再仔细看下面的字:昨晚南宫宁墨在我这里过夜。
公孙雨晴呆呆的站在那里,借助朝阳的亮光,她看到了他清晰的模样,****着身体和一个女人身体交融在一起,待她仔细看,发现身下的那个女人正是胡双玉。
她孤零零站在那里,还没换上的另一只鞋子斜躺在地上,她的眼前一片模糊不清,白皙的脸上泪光闪烁,无声无息的哭了起来。
时间已经指向了八点钟,公孙雨晴努力让自己平息下来,用手抹了下眼泪,急匆匆的赶去上班。
可是已经晚了,再怎么赶时间也还是迟到。
当她气喘吁吁的跑到打卡机前时,迎面走来的胡双玉抿着胜利的笑容,对公孙雨晴说:“怎么又迟到?”
冷冷的目光斜视着诚惶诚恐的公孙雨晴。
“别以为你跟南宫宁墨上了几次床,就可以明目张胆的迟到,在公司,没有人可以特殊,当然除了我。”
公孙雨晴什么也没有说,急促的走开了。
刚换上工作服,就被经理叫去,“公孙雨晴,经理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有事找你。”
一种不祥的预感爬上心头。
能说什么呢?本来就是迟到了,看来这个月的全勤奖又泡汤了,而她没想到,更糟糕的还在后头。
从打开经理门的一刹那,公孙雨晴就已经准备好了将要到来的专人批斗会,也怪自己,因为个人的私事而影响了工作,给公司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和不必要的损失。
公孙雨晴甚至都想好了怎么写检查,草稿已经被她在心里罗列好了大纲,她决定从此之后痛定思痛,重新做人。
“公孙雨晴,别的我就不多说了,按照上级领导的意见,你可以走人了。以后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呢,你尽管说,能帮的地方我尽量帮,但是关于这个事,还是以上级领导的意见为准,今天还给你算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