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玉顷占用了顾墨羽的房间,故而顾墨羽只能暂时住到主院旁边平日里春桃和夏荷住的偏房。还好夏荷这几天因为在火锅店帮忙晚上并不会回左相府,所以顾墨羽可以暂时在夏荷的房间住几天。
顾墨羽刚走进偏房,春桃和魏江就已经回来。
时间刚刚好,吩咐春桃帮自己整理房间换上自己的床单被套,顾墨羽这才悠然地进了房间。倒不是她洁癖做作,只是她实在不太习惯用别人的私人物品,以前有时候执行任务实在没办法,只能将就,可现在她分明就不用将就,那她为什么要亏待自己呢?
春桃和魏江驾着左相府的马车出去的时候,外面并没有什么隐藏在暗处的探子,故而两人很轻松地处理了尸体,直接把尸体丢到了乱葬岗,然后就直接大摇大摆地回来。直到快到左相府的时候,这才发现正门和侧门都隐藏了不少暗探,魏江便藏在马车里,任春桃驾着马车进了左相府。
晚饭顾墨羽一众人是在自己的竹院吃的,由顾墨羽和春桃下厨,魏江和魏河打杂,四人分工合作在不大的厨房倒也有条不紊,很快便做出了六菜一汤。
魏江和魏河很自觉地继续当小二,把一道道菜肴端进白玉顷休养的房间。闻着一阵阵飘过的菜香,白玉顷难得地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面具下的脸已经笑到起鱼尾纹,好在带了面具,并无谁发现,不过片刻又恢复了之前一脸委屈受伤的小受模样..
叩叩叩——
院子外面响起一阵敲门声,原本都在各自忙碌的众人纷纷停下手中动作,目光齐刷刷地望向那道门。
“谁?”春桃放下手中的碗筷几步踱到院子。
“我,怎么天都还没黑就关了门落了锁?”顾墨者的声音幽幽响起,春桃紧绷的神情瞬间放松不少。
“哥,今天怎么这个时辰才下朝?”感知到外面就顾墨者一人,顾墨羽开了门,拉着顾墨者进了院子便再次落锁,拉着顾墨者就往内院走,春桃和魏江则站在院子里守着。
顾墨者一脸莫名,状似无意地瞟过魏江,对于妹妹的神秘兮兮的模样很好奇,却也未开口询问,任由顾墨羽拉着自己进房间。一进房间便看见白玉顷正有气无力地躺在妹妹的床上,当即就要发火质问,却被顾墨羽提前捂住了嘴。
“哥,他是我的朋友白玉顷,中了毒现在情况不太乐观,而且最糟糕的是咱们左相府外还埋伏了不少人,伺机准备刺杀他。”顾墨羽言简意赅,直切重点。
“白玉顷?如玉公子?”顾墨者挑眉,现在,他对于自己这个妹妹真是越来越不了解,总是出人意料,若是以后再有谁告诉他,自己的这个妹妹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他都不会觉得惊讶,大概只会淡淡地回一个哦字。
“正是不才在下。”白玉顷躺在床上虚弱地回答。
“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现在再带我进来也不过是知会我罢了,知道我说什么也劝不了你,他可以留在左相府,但不可以住在你的院子,一个姑娘家的闺阁住着一个大男人传出去像什么样子?”顾墨者无力扶额,妹妹的性格他多少还是知道的,现如今外面已经传言四起,说妹妹之所以被康王休离完全是自作自受,犯了七出,若是再让有心之人利用此事大肆宣扬,那妹妹这辈子怕是真的就..既然没办法劝说,那他就只能想办法折中吧。
“谢谢哥。”知道这已经是顾墨者的最大让步,顾墨羽也不再多言,直接应承道。
“谢谢哥。”小受白玉顷从床边伸出脑袋,也跟着附和。
“哼,谁是你哥,别坏了称呼。”丢给白玉顷一记白眼,顾墨者冷然开口,说罢便也不再停留,拂袖而去。
白玉顷一脸无辜地望着顾墨羽,虽然看不清面具下的表情,大概也能猜想到模样有多小受。
在竹院吃过晚饭,白玉顷被魏江、魏河抬到了顾墨者的别院。事实上白玉顷虽然虚弱,从两个挨着的院子换个地方还是完全不在话下的,但为了防止顾墨者以为他装病赖着不走,这才有了方才抬人那一幕。
顾墨羽把几包软骨粉分给春桃、魏江、魏河三人,让他们在顾墨者的院子和她的院子内墙角全部撒上她特制的无色无味的软骨粉,这样,即便再厉害的高手也会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