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那是什么?!怪……”
“呃……唔……”
怪物两个字没吐出口,柳泽就心脏猛然抽痛。
“噗咚——噗咚——”
他双眸大睁,手上还拿着那张写着“迹部景世”四个血字的纸,渐渐失去握力,手指松开,任纸如落花般掉在地上。
心脏声戛然而止,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柳泽笔直地向后倒去,后脑勺狠狠撞在地上。
“嘭——”
鲜血肆意流淌,无论是地上的还是身体里的。
庄司刚要伸手去碰那张纸,被迹部景吾狠狠抓住手:“别动。”
现场一片狼藉,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很难闻,让人心中躁动,有无名火要蹿出来。
“是谁?谁?!”庄司怒不可揭,他不受制于人,挣脱迹部景吾的束缚,原地跳起,步法精妙地跃过地上两具尸体,打量暗处。
可把房梁都检查过,也没有他人隐藏的痕迹。
他忽然掀起一张实木桌,手刃挥过,桌子碎成几瓣,飞溅出来的木屑差点伤到迹部景吾和板垣默语,幸好两人身手都不错,可地上那两具尸体就没这么幸运了。
没等庄司再发疯,板垣默语伸脚将门板踹下,往地上一砸,“庄司君!请冷静一点!”
“川岛大小姐死得蹊跷,她的尸体还有用。你就算再恨她,再想让她灰飞烟灭,也请看看她边上躺着的是谁!柳泽君是你的兄弟,他暴死,你有怒气,但你横发一通火,是想让他也尸骨无存吗?”
板垣默语一反平时细声细语,吼出声,就怕庄司怒气冲头,听不见她的话。
庄司听得见板垣默语的话,可仍旧将整间屋子里的东西都毁了个面目全非才罢手,只不过,在板垣默语提醒后,他抱起柳泽的遗体,没让他再被尘土拂脸。
迹部景吾用布包着那张纸,重新拾起,并没有发生像柳泽一样的悲剧。
小心地收好那张纸,过去帮板垣默语把川岛浅香的遗体拖出房间。
迹部景吾无意间碰到板垣默语指尖,她指尖冰凉僵硬,不复之前的灵活温热。
轻轻捏了捏板垣默语的手,算是鼓励:“别怕,本大爷在。”
板垣默语摇摇头,星眸隐有寒光:“我不怕,只是心里不安。”她抬起头,对上迹部景吾的眼睛:“那个名字……那张纸……”
两人并没有把话说透,只是心如明镜,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刚刚柳泽把那张纸拿起来的瞬间就暴毙,让人不得不防。
防……夏木树里曾经和他们提过的那位……
防……森川春熙隐晦暗示他们的那位……
防……不属于人间,执掌生杀大权的那位……
迹部景吾调集一部分人过来,将川岛浅香的遗体安置妥当,让人好好守着这边,才牵着板垣默语的手,一同朝迹部景世那边赶。
有一行人比他们快一步,已经赶到迹部景世那,却被挡在外面,晒大太阳。
天气千变万化,兜兜转转最终还是太阳获胜,烤着早已蔫了的人儿。
森川春熙一身清爽,半丝汗都没,“哟,忍足大人,真巧。我们一定是前世有缘,否则怎么会走到哪里都能碰到面呢?”
这叫冤家路窄!
忍足侑士挑挑眉,勾起唇附和道:“哦呀,森川同学难道不是专程为了某人而来?别拿我当幌子,我的魅力可没有某人大呀。”
“啧,忍足大人是在笑话人家吗?人活在世,就为个情字。谁也逃脱不了,我自然要为了这个字而去做一些……神秘的事。”森川春熙坏笑着,双手张开,仰面朝天。
她在享受阳光沐浴全身的感觉,照在皮肤上刺刺的,毛孔全部张开,想要将那份热度都吸纳进体内。
忍足侑士微耸肩,双手插在口袋里,看似慵懒实则处处防备着森川春熙和……她身边那位老人家。
他可没忘了,这位老人家曾经装疯卖傻差点把他掐死。
秋元婆婆将帽子拉拢,一丝光都找不到她脸上,黄褐的面皮皱成一团,双眼浑浊狠戾。
她一副第一次见忍足侑士的姿态,忍足侑士也没有去拆穿她。
“既然是神秘的事,那一定轮不到我知道了呀。”忍足侑士喟叹一声,故作轻松一伸手,“森川同学,请。”
森川春熙眸光一闪,很快又带上坏笑:“就这么让我进去?不怕我对你们不利?”
“森川同学并不会给我面子,告诉我,你要做什么。不是吗?”忍足侑士双手环抱,眯了眯那双精明的眼睛。
天干燥炎热,他可不想陪森川春熙在酒店门口晒大太阳呀。
森川春熙娇笑几声,一把勾住忍足侑士的手臂,快得让忍足侑士来不及反应就被拉进了酒店。
“忍足大人太见外,一点都不把人家当自己人。不过看忍足大人这么寂寞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一个,消息。忍足大人猜猜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酒店大厅里有冷气,吹得人一阵舒爽,可手臂上的热度却让忍足侑士无法放松神经,“如果我说是好消息,你会给我一个好消息吗?”
“啊啦,忍足大人真坏。”森川春熙往忍足侑士胳膊上捏了一把,她笑嘻嘻地戳戳忍足侑士的胳膊肘,“就算人家给忍足大人面子,消息的好坏也改变不了。不过,这个消息对于忍足大人来说,好坏还说不定哟。”
忍足侑士想要拖住森川春熙,让她无法接近迹部景世,可森川春熙何尝不是在拖住忍足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