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血衣,傲立场中央,独居风姿,此刻的苏离仅仅只是站在那儿,便已经具备了雄霸姿态。
一切随风而散,段七杀昏死过去,这一剑几乎破坏了他的生机,就算是抢救过来,也不可能再现如今的高度,这漫天的血腥之气刺鼻无比,然而却无人出声,剑落而下,如红宝石一样晶莹剔透,倒插在了地面之上。
剑尖锋利无比,直接刺穿了地面,剑柄还在轻轻摇曳。
没有人能够想到拥有这样一柄剑器的段七杀还是败了,而且败的如此惨烈。
这一刻王腾飞的眼神之中再也没有一丝的暖意,就连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了,接连两人战败,烈坤更是战死,段七杀同样生死不知,这样的结局根本就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该死!”王腾飞暗暗的咒骂了一声,怨毒的看着苏离。
走到那柄血色长剑旁边,拔起长剑,而后将这柄剑一抛,直接倒飞插在了二楼的阁楼之上。
“收起你的东西,借给这样的废物也改变不了结局。”
阁楼之上一片沉默,没有任何的声音,这柄剑被一股力量收走,可是本该暴怒的天行道强者此刻也没有任何的声音,仅仅只是默默的收起了长剑。
这样的变故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惊,阁楼下的年轻一代都好奇的看着阁楼之上,他们突然发现这座湖光阁内有着一股压抑到了极点的气息,他们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他们将目光投向了这里。
苏离艰难的站直身躯,而后冷漠的注视王腾飞,“选择别人当枪,你要确定这杆抢足够的强,而且你要懂得若是失败了,你要付出的代价。”
雁雨楼急忙来到苏离的身旁,紧张道:“苏离,没事吧?”
摇了摇头,苏离服下了一颗疗伤的丹药,而后紧握着手中的剑胎,眼神变得冰冷起来,“王腾飞,我就是回来杀你的,没有人能够阻止我杀你,你若是还有帮手可以一起出手。”
湖光阁外顿时鸦雀无声,人们静静的看着这一切,苏离的战力超乎想象的强大,连杀破狼之中的段七杀都被生死不知,然而此刻他却还要与王腾飞死战,这令人感觉无比心寒。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王腾飞怎么可能拉的下脸来群战,不管他又如何后手,面对这样的宣战,他没有其他的选择,而且强者都有自己的傲气与尊严。
在当今的漠北郡,他是站在最顶端的年轻人杰,早就孕育出了有我无敌的信念,容不得一败,所以这些年来他也很少出手,不仅仅是因为修为越来越高,而是他不比没有把握的战斗。
可惜今日他却不得的下场,虽然苏离身上的伤势很重,但是在他的身上,王腾飞还是本能的感觉到一丝危险,这样的感觉一直在这些年内保护着他,所以对于这个自觉他非常的相信。
不过此刻他也感觉到了阁楼之上的奇怪氛围,上方的所有人都选择了沉默,就连天行道的那名宗师都不敢开口,他的爷爷也没有开口,这样的变故同样出乎他的意料,这让他不得不出战。
阁楼之上,湖光阁一直都是漠北接待大人物的名贵之地,与广寒宫不同,湖光阁侧重于食物,这也是这些年来不少大人物愿意在此地举办寿宴的原因。
可是此时原本应该祥和无比的三楼却无比的压抑,只因为有一名绝代佳人负手站在中央,无言却重于千斤。
不少人还不认识这名绝色佳人,但是那些反对以及不同的声音如今都已经躺在了地上,其中包括一名七境之上的宗师。
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一名六境的强者便直接躺在了地上,而面对七境宗师的反问,女子也仅仅只是挥了挥衣袖。
如今的简单,如此的云淡风轻,可是这其中所蕴藏的含义却是令人无比的心寒。
“二先生,这是我的寿宴!”终于坐在阁楼中央上座的那名老人发出了他自己的声音。
低沉却雄浑的声音,让不少人心中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这名女子。
二先生这个名号不少人都听说过,但大部分也是第一次见,不过想来,这一次的见面,足以让他们铭记一辈子了。
苏闭月淡漠的看了一眼王翦,傲然道:“我知道!”
“二先生若是想来分一杯酒,我王翦自然是欢迎至极,但如果二先生是来示威的,我想你来错了地方。”老人说完便站起了身子,原本高大的身躯显得更加的伟岸,一股磅礴无比的气息缓缓的溢出,如同一头巨龙正在苏醒。
而一旁的王翦两个儿子,长子王麟与次子王壑同样站了起来,来到了直接父亲的身后,同时全力的展现自己的境界与力量。
嘴角微微上扬,苏闭月嘲弄的看着父子三人,“怎么,想要动手?两位八境大宗师,一位七境巅峰的宗师,只是你们确定你们付得起这个代价?”
王翦沉声道:“我无意于二先生为敌,不过今日二先生所做之事太过了。”
所有人都听出了无双侯话语中的软弱,不少人都浑身一颤,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个纵横西北数十年的老人,贵为一国王侯,却对一江湖门派低头。
“我书院所求不过是公平而已,所以我不是来找你们麻烦的,我也只是为了给我师弟求一个公平,这段时日以来你们所做的事情真以为我不知道,老师让我来西北,便是表明一个态度,若是你们王家不愿意公平,那么我书院不介意教一教你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