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一副可怜的模样像极了受到极大的冤枉,她跪在北戈面前,不停的磕头,声声如泣如诉,“奴婢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万万不敢动神使您的东西啊,神使也不能这样冤枉奴婢。”
“那你和我解释一下,这封信现在为何会在你的手上?”
姑娘低低又抽泣了一会儿,方才哭喊道:“这封信是奴婢不小心撞到神使,从神使身上掉出来的。奴婢见到了,就想把它拾起来还给神使。奴婢若是知道拾起这封信后会惹出这样大的冤枉的话,说什么奴婢也不会去做的啊!”
北戈一想,仿佛也的确如此。又料及这姑娘是芷晴的人,便也不打算追究下去,眼睛有意无意的扫过她身上某个部位,只怒道:“既然是我错怪了你,那便算了罢。只是往后,你若在这样冒冒失失,莫要怪我无情!”
“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北戈冷哼一声,将信重新放好,随后拂袖而去。
那原本跪在地上不断哭泣的姑娘见北戈渐渐走远,哭声也渐渐放小。待她确定北戈已离开,嘴角扯出一抹奸诈的笑容。
玉手缓缓抚上脸颊,把脸上的人皮面具一扯,最先出现的是一双炯炯有神的杏眼。郁婷摸一摸自己的衣袖,掏出一看,正是趁刚刚拾信时,被她不经意换下的信件。
“袁芷晴,这回我倒要看看,你要怎样为自己辩解!”
翠竹一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高高兴兴的主子。主子心里快活,做奴婢的心里自然也跟着快活。
“姑娘,遇到什么事了?奴婢见您今天格外高兴呢。”
江郁婷满心欢喜,冷笑不知不觉在嘴角渐渐蔓延,“当然,遇到这样的大好事,怎能让我不高兴?我现在只需要这样安安静静的坐在这儿,然后等着听好事就是了。”
翠竹疑惑道:“姑娘,奴婢问句不该问的,您到底做了什么事啊?”
郁婷心中欢喜,所以也不在乎她这样多语,只道:“我也没有多做什么,只不过就是在贱人给霍商的信里改了几句话罢了。”
她如此轻描淡写,翠竹却惊了,“姑,姑娘你说什么?”
“不用惊慌,这件都是都是我一个人的所作所为,你着什么急啊?”郁婷白她一眼,继续得意道,“还好我安插在那贱人身边的眼线做事挺麻利,第一时间就把消息告诉给了我。你知道我在信里写了什么么?”
翠竹神情复杂的望着她,摇摇头:“奴婢愚昧,不知姑娘是如何写的。”
郁婷笑声清朗,“她既然说要让领主大人当着众人的面为她做解释,我就要写,让领主大人千万要保持沉默,只有彻底激怒了守护使,才有私奔的机会啊!她说让领主好好去找幻儿谈一谈,就算是不喜欢,也要告诉幻儿说他心里是有她的。而我改的是,无论幻儿怎样对你用情,你都万万不能动心啊。只有我们两个,才是在这个世界上,最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
说完这一切,只见翠竹脸都变得铁青,郁婷却依旧狂笑不止,“敢和我江郁婷抢人?你还需要多历练几年呢!”
“姑娘,若是……若是这封信真的被守护使他们知道,那晴姑娘会怎样?”翠竹担心。
郁婷漫不经心道:“想来,这妖魔塔应该是留不得那样一个红颜祸水的吧!只要她走了,我就可以一开始独揽啸衡。到那时候,我再找个人把她杀了,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就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情了。”
翠竹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跟的这个主子竟然会是如此狠心的一个女人!自己该怎么做,难道当真要背叛主子把消息告诉给晴姑娘么?
见她这样失神落魄,郁婷恼了,“翠竹,你怎么不说话?莫非,你现在还存了别样的心思?”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翠竹哭着跪下,胆颤道,“奴婢既然跟了主子一场,那么这辈子就是主子的人了。只是,奴婢想劝劝主子,千万不要做这样害人害己的事情啊!”
“真是奇了怪了,我要做什么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郁婷柳眉倒竖,尖声道,“我警告你,这件事情若是被那袁芷晴知道了,我就只当是你把消息告诉给那个贱人的!到时候,我定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翠竹哪里听到过主子说这样的话啊,她本跪在地上就已经吓得快要半死,现下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更不敢答语。
郁婷并不愿意和她多说什么,许是她的为人也叫她放心,因而她并不再多问,只吩咐道:“好了,翠竹,我是相信你的。刚刚我只是随口一问,你莫要放在心上。”
翠竹并不肯起,哭道:“姑娘以为自己是随口一句话而已,可对于奴婢而言,当真是一句足以断定生死的话啊!”
“你起来,我有件事情要你去办。”郁婷双手扶起她,笑道,“虽然我把这一切都做好了,可我还需要提前去告诉幻儿一声。你现在就把幻儿请出来,我要让她亲自知道,自己的好姐妹到底是怎么背叛她的!”
“是。”翠竹依言起身,只不过她没有走出,而是打开机关,走进了一个内室。这里面极暗,一股难闻的味道扑面而来,固然是翠竹,也皱紧了眉头。
而幻儿正是被江郁婷锁在这种地方,当翠竹把她拖出来时,幻儿已经昏迷过去。翠竹面色有些难看,“姑娘,您看她……”
“没事,我这里有药,很快她就会醒的。”
幻儿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