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江郁婷后,幻儿开始犹豫,自己究竟要不要去找芷晴呢?走到那房间门前,恰好九晞出来,见她,九晞笑着道:“幻儿姑娘可是来找我们姑娘的?姑娘您可不知,自打您成亲后,都从未见过我们姑娘,我们姑娘就要要想念成魔了。”
“是么?”幻儿傻傻一笑,又有九晞的邀请,她不得不走进。
掀起帘子,芷晴正坐在那里,幻儿淡淡冲她微笑,自己坐下。芷晴为她倒茶,含笑说:“我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你盼过来了。我问你,新婚过得还好么?”
一听新婚,幻儿如同五雷轰顶,少顷,她逼着自己扯出一个笑容:“大喜之夜,一个被夫君抛弃在洞房的女子,小晴你觉得她会好过么?”
芷晴看她的眼神一闪,心中微感疑惑:幻儿为何要这样说,莫不是知道了什么?
听幻儿又道:“那一晚我当真是要伤心死了,尤其是在他说他是因为喝多酒,一头倒在地上的那个时候,我都想一头撞死。可后来我就冷静了,若不是因为他心里高兴,又怎会喝那么多酒呢?”听此言,芷晴终于放心。
“幻儿,你也无需太在意此事。依我看来,许是霍商领主才娶个二夫人,本来就有些不太适应,如今还要再娶一个,不就更不适应了么?!”芷晴笑眯眯道,“好了好了,幻儿,你相信我,不出半年,我保证你们过得一定幸福!”她又佯装一副不咋满意的样子,嘟嘴道,“我曾经听人家说,这男子就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可是现在呢?我觉得这句话得改一下,应是有了夫君忘了姐妹才对!”
她笑,幻儿也在笑。可是幻儿又问:“小晴,我们的感情还和以前一样好么?”
芷晴一愣,迟疑着的点头:“当然,一如既往。”
幻儿淡淡微笑,“唔”一句,再无它话。二人忽然就沉默了下来,这诡异的静谧着实不适合用在她们二人身上。这种气氛上芷晴心里对幻儿极为愧疚,她几乎要脱口对幻儿说出霍商在新婚之夜那一晚究竟做了什么,可幻儿却站起身,对她莞尔笑道:“时间也不早了,晴儿,我明天再来看你。”
“明日你真的会来么?”芷晴猛地起身。
幻儿回眸,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会。”
“好,那我等你。”芷晴冲着她的背影挥手,承诺道,“等你明日再来,我答应告诉你一个秘密。”
芷晴真心觉得,不应该瞒幻儿太多。也许有些事情,幻儿有权利知晓。
坦诚一点会更好,不是么?
幻儿前脚刚走,后脚就有北戈跟了上来。瞧见她神色匆匆的样子,芷晴心知有大事,忙问:“怎么了?发生何事?”
北戈来不及解释,迅速命令侍女黛珠搜查芷晴的房间。芷晴愈发疑惑,不由得问:“北戈,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北戈只道:“在我没找出来之前,什么都不好说。等我把东西找到后,你自会明白。”
不用多久,黛珠手里拿着一个小信封,快步走了出来,屈膝恭敬道:“请神使过目。”
北戈迅速将信件拆开,只淡淡瞟一眼,似是送了口气,将这信递给了芷晴,“你好好儿看看吧,信中的字迹与你亲笔所写有何不仿?”
“这……”芷晴看得惊住了,“这不可能啊,我从来没有给霍商写过这样的信!”
北戈冷哼:“若这封信让守护使见到了,如此三番五次,就算守护使信你,魔王会信你么?”
芷晴急得几欲要发哭:“这可怎么办啊?神使,我求你帮帮我吧,到底是谁想要这样害我?此人这样做,分明就是想让我与幻儿闹僵!”
瞧着这样的芷晴,北戈真是既生气又无奈,只得皱紧了眉头,怨道:“你瞧瞧你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被人家买了你还要替人家数钱呢!若不是我留个心眼,早在江郁婷房间里安插眼线,估计明天的这个时候,你就要被人家赶出去了!”
“江郁婷?!”芷晴恨得牙根直,“好你个江郁婷,竟然三番五次的想要害我,我若再心慈手软,就真成了待宰的羔羊!”
“你要去做什么?”
“我现在就去拿着这封信找江郁婷理论!”芷晴恨道。
“你回来!”北戈叫住她,一把扯回她的衣袖,真是孺子不可教也!“你要是这个样子去,人家就更有理由恶人先告状了!现在最关键的,就是要沉住气,好好儿想想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才对。”
芷晴心急道:“不然还能怎样?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
北戈看着那信,意味深长道:“只需等到明日,看看是谁过来想搜你的,不就自然知晓是谁要害你的么?只是我不得不好心提醒你一句,我派过去的侍女可是告诉我,除了幻儿,没有第二人见过江郁婷。”
芷晴恼了,“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要这样冤枉幻儿?北戈你知道么?就在你来之前,幻儿还和我有说有笑的聊天,她那么单纯,怎么可能想出这种办法来害我?”
“知人知面不知心,但凡心中有大恨者,大多都能做到谈笑风生。”北戈道,“难道,只有幻儿把刀架在你脖子上的那一刻,你才能真真正正看透她的心么?”
“你别胡说。”芷晴不愿听她再多说一句,转身走到窗子口,目光看朝远处,有淡淡的惆怅,“其实不问我心中也明镜似的,那江郁婷就是羡慕我能得到守护使的心。所以啊,她才想方设法的希望我赶紧离开妖魔塔。”
北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