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曹蓉婉搬到了偏殿之后,果然她安分了许多,听锦宜说,自从到了偏殿,有许多宫人都离她而去,曹蓉婉为此气得是整日破口大骂。
然而这些对于芷晴来讲,也不过就是随口一笑罢了。曹蓉婉这边是解决了,但清妃那边还有许多疑惑等着她去解决呢。
还有一样,便是腹中的孩子。
芷晴知道自己这般做算是得罪了曹蓉婉,以她的性格,当真会同意让自己的孩子顺顺利利的生下来么?
恐怕是不可能的。
为了曹蓉婉之事,太子也曾找过她。明明清楚来意,可芷晴还是愿意多问一句:“不知是哪阵风把殿下吹来了呢?”
辰洛就这样直直看着她,然后极是沉重的叹了一口,“小晴,你又为何要这样针对婉儿呢?你对她不好,不仅你自己心里难过,就连她也是难过的。”
芷晴笑:“原来殿下是为了婉妹妹的事儿才来找妾身的啊!不过殿下若要把‘针对’二字按在妾身头上的话,妾身就要为自己喊冤了。”
辰洛知道,她这般说,不就明摆着是要装糊涂了么?良久的沉默过后,他似是感慨:“小晴,你不觉得,你我二人之间,当真是要愈发生疏了。从前的时候,无论怎样,我们都能在一起说说话,可是如今,用一句陌路来形容我们一点都不过分。我生气不来找你,你也就要和我赌气到底么?我是太子,更是个男人,我更希望你的主动啊!”
听到这样的话,芷晴似是有些嘲讽的笑起,暗自冷笑,“叫我去殿下么?找了之后呢,就像现在这般,毫无别话?其实我心里更是清楚得紧,打从我在殿下的心里多了一层定义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我们会像现在这般生疏。殿下有过为我考虑么?就像今日,殿下是因为婉妹妹的事才来与我说话,那平日呢?没有了婉妹妹,殿下就要一辈子以为这世上无袁芷晴这个人了么?”
她平静下来,质问,“殿下说自己喜好面子,难道我就不喜好了么?殿下这般为自己考虑,难道就不是自私么?或者我又可以这样说,也正是因为殿下是男子,所以有些事情才更应该由男子去做不是么?”
“也许,无论本宫说什么,小晴你都会用一百句来回我。”
芷晴别脸,“这样的话反过来理解,那就是说殿下与我早已经没有了任何共同语言。许是在这个世上,殿下本就不应该遇到我,更不该对我用情吧?我的回话在殿下眼里是狡辩,是作对,只不过说明了殿下的心早已经被蒙蔽得再看不出是非黑白。”
“是。那既然如此,本宫还真觉得和婉儿在一起更好呢。至少婉儿,她不会说出一些这样的话。”
娘娘……又把殿下给气走了……
守在殿门口的锦宜一声叹气,委实看不懂主子的心。
有些时候,芷晴不免想起那段在妖魔塔的生活。是非曲折太多,也不让她欢喜。只是再不喜,她总觉得,回忆妖魔塔要比回忆寒雪之巅那段要好得多。
她忽然就想到了当初离开寒雪之巅前的那个誓言,真想看看,若是秦楚原能够得知她已经坐上未来皇后之位,会不会另眼所看呢?
不过一切也都只是她小小的一个幻想。她不会知道,其实真正足以让秦楚原另眼所看的不是她太子妃的地位,而是她怀上了守护使的孩子。
十日后便要到了新年之日,该挂上的红灯笼宫女们纷纷都挂好。人人都开始准备起喜庆的红衣裳,期盼来年红红火火。
听宫里的宫女们说,在临近五日就要新年那晚,只要把自己亲手做的莲花灯放入池中,然后再默默许愿。但凡是心灵者,所许下的愿望都会实现。
因此锦宜也欢欢喜喜的对芷晴建议道:“娘娘,奴婢见那些宫女们一个个都开始做起了莲花灯,不如我们也做一个吧!”
芷晴笑着指一指她,“我可从来都不相信这些东西,有什么愿望都是要凭自己努力才能获取的,哪有不劳而获的道理呢?”
锦宜却娇声恳求道:“娘娘,就算您不信这个,图个喜庆也好啊。再者说,奴婢也想去凑这个热闹呢。”
芷晴笑得开朗:“好啊,原来是你想了,竟还说得如此好听。”话虽这般讲,可为了锦宜,芷晴还是愿意去的。
毕竟,这应该就相当于是宫里的一个活动吧!就像锦宜所说,图个喜庆就好。
闹了许久,芷晴终于答应:“好好好,我带你去总行了吧!只是我同意是一回事,难不成到时候,你还要空手去御花园?”
锦宜神秘一笑,露出一脸得意:“奴婢就知道娘娘会答应的,所以奴婢早早儿就把纸准备好了。”她拍拍手,只见一小宫女上来,手上带着好几张大大的硬纸板。
芷晴一副怪罪的模样,“敢情你不是来请求我的,竟是来通报我的!”
“娘娘可别恼,奴婢可不仅仅为自个准备了,同时还为娘娘备上一份了呢!”她一指这些硬纸板,笑眯眯的问,“奴婢喜欢粉色,所以奴婢要做个粉色的莲花灯。娘娘您喜欢做个什么颜色的呢?”
芷晴只觉紫色的莲花灯更为新奇,于是她道:“那就,选紫色的吧!”
小宫女一一按照二人的要求讲硬纸板递到二人手上,芷晴定眼一瞧那宫女,心下喜了:“原是红儿啊,方才只顾着和锦宜说莲花灯一事,都没认出来你。”她提倡,“既然你也在,不妨与我们一起做莲花灯吧!”
红儿一脸感动:“奴婢,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