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人眼里,他们只是辰洛即将要纳自己的贴身‘侍’‘女’瑾舒为妻,却无人知晓这其中的缘故。--
瑾舒奉一盘点心而上,轻道:“奴婢瞧殿下这几日无论是吃什么都无太大情趣,所以奴婢特意为殿下另做了个‘花’样的小点心,殿下吃一口吧。”
辰洛淡扫一眼,只见这点心做得犹如他与芷晴大婚时,她头上所戴的喜鹊登梅簪。
他一笑而之,“瑾舒,她应该并不知道本宫要纳你吧?”
瑾舒自知殿下所指之人,自从殿下那一次与太子妃争吵过后,殿下就再不提“小晴”亦或是“太子妃”这样与芷晴相关的字眼。
若不是深爱,又岂会如此小心避着呢?瑾舒在心底苦苦一笑,愈是这样逃避,就愈情深。
恨得越深,爱得也就越深,不是么?
转念想起殿下还在等她的回话,瑾舒柔声答道:“殿下不愿让娘娘知晓,奴婢自是不敢泄漏半分的。”
“你就要做本宫的妾室,往后又何必自称奴婢呢?”
瑾舒粲然一笑,抬头与他相望:“可奴婢毕竟还不是,不对么?”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辰洛脑中忽地又浮现出了芷晴的笑容。真是该死,什么不见就可不想念?这话还真是骗人。
为何他越不见她,心中就越是想念呢?
“瑾舒,你可有过怪本宫?”
瑾舒黯淡摇头:“奴婢从来都没有怪罪太子殿下的意思。”
“可本宫始终都是自己怪自己的。 ”
辰洛凄然靠着那座椅,若不是……若不是那一夜他喝了许多酒过于想念芷晴,又怎会把瑾舒错认成芷晴呢?当他与她翻云覆雨时,他甚至还欢心。
还好,他终于还能得到她一次。又想到芷晴腹中怀子一事,他心头悲愤‘欲’裂,这股子感情顷然爆发出来的那一刻,只是身下人更遭了秧。
翌日清晨而醒,酒醉也清醒了许多。他微微偏头,一时木讷在原地。
他竟对瑾舒做了如此之事?!
瑾舒一言不发的起来穿衣,乃至规矩的朝他一拜,说着:“殿下劳累了,奴婢去小厨房为殿下做碗清汤来。”
直到她走,她都未说过半字与昨夜有关之事。喝着瑾舒做的清汤,他凝神去望她时,恰好碰上她慌‘乱’的眸子。
瑾舒脸颊一红,福一个礼匆匆转身而去。直到这个时候,他终于明白,难怪瑾舒不提不问不恼,原是因为她一直都喜欢着自己。
瑾舒也是个好姑娘,不对么?娶了她也许会让她开心,也许能能让自己收收心。
品一口桌上小点心,他取下形似梅‘花’的那一样放入口里,不由觉苦。一对诧异的眸子对上瑾舒,瑾舒反而笑了。
“梅‘花’香自苦寒来,凡是有甘必会有苦。可殿下也莫忘苦尽甘来。”
“瑾舒姑娘果然是伶牙俐齿,难怪如此找人喜欢啊!”
这一语自然不是出自辰洛之口,辰洛与瑾舒齐齐而望,看清来者后,忙一个起身,跪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皇帝冷笑道:“朕真不知道自己哪里能安,好洛儿,不如你告诉告诉朕如何?”
“父皇……”
皇帝扫一眼瑾舒容颜,笑意仅在面上有,眸底却不见几分,可见并非真心了。
“洛儿,你是朕的儿子,自己儿子就要成亲了,难道做父亲的还有不知道的道理么?”
辰洛握紧瑾舒一双手,道:“儿臣没有告诉父皇,并非是儿臣有心欺瞒,而是儿臣担心父皇会不允。”
皇帝道:“你要娶芊芊时,朕没有反对。你要娶曹丞相之‘女’,朕也没有反对。如今你用怕朕反对这样的理由来搪塞朕,不觉得有些假么?”
“是,儿臣有错,儿臣自然是甘愿受罚的。只是儿臣与瑾舒的确是两情相悦,还求父皇能够成全。”
“两情相悦……两情相悦……朕也多想两情相悦。”
声音并不大,可让身旁清妃听着,还是深深一个惊讶。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莫非皇上又喜欢上了某个姑娘?清妃深感不安,心中只快速想着应当如何去查。
皇帝正‘色’道:“既然你喜欢瑾舒,朕这个做父皇自然不能有任何异议。你是未来的天子,今日朕可以不让你娶某个‘女’子,日后你一样会去娶她。‘弄’得好生无趣。索‘性’朕也不管了,你喜欢便随着你。只不过,朕有一个要求。”
“父皇请讲。”
“芊芊怀有身孕着实不易,若她知晓此事,只怕会对她的胎气有所影响。所以朕要求你,待芊芊把孩子平平安安的生出来之后,你才可以娶这个叫瑾舒的姑娘。”皇帝一顿,“洛儿,父皇的这个要求,你可答应?”
原本就对瑾舒并无真心实意的情感,辰洛侧头看一眼她的神‘色’,知晓她不在乎早晚,于是颌首道:“儿臣一切都依父皇。”
皇帝满意,“那么这件事情就暂时这样决定了,若谁胆敢把此消息泄‘露’出去,无论是谁,朕必当会严惩不贷。朕不希望芊芊和她的孩子有任何事情。”
皇帝转身‘欲’走,在凤栖殿外又蓦然瞧见那跪着的纪幼菱。有那么一瞬间,皇帝曾以为那个‘女’子是芷晴。
他有些甜蜜,微微笑道:“纪幼菱,从今日起,你不用再做御‘花’园的宫‘女’了。朕身边似乎还缺些人手,往后你只需留在延寿殿便可。”
“若谁敢在你身上打什么主意,朕,不会轻饶!”这一句,表明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