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在乎的并非清妃,而是她那个妹妹到底会是谁呢?掩藏得如此神神秘秘,更何况我还总感觉自己对她感到熟悉,真是烦心。-..- ”
锦宜劝慰道:“人都走了,娘娘再怎么烦心还不是无用途?更何况娘娘您自己也说呢,总有一天,您会明白这一切的。”她淡淡笑着,“娘娘最应该考虑的,应该是接下来应当如何,您说对么?”
芷晴柔笑道:“还好有你伴着我,在这宫里,我想我是再没有什么真心好姐妹了,有你,我便要视你为最好的姐妹。”
“奴婢在这宫里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了,宫里面的规矩,奴婢还懂。什么叫尊卑有别,这一点奴婢心里更懂。有些事情,不是奴婢能想的,奴婢从来都不敢去想……”
听她话中仿佛还有些什么话,芷晴有片刻的惊疑:“锦宜,你说什么?”
锦宜回神,失神而笑,“没什么,不过就是奴婢想起了一些心事罢。”
“你服‘侍’我的时候也不算短了,可我仿佛从来都未听你好好讲过你的心事,还有你从前的事情。”
锦宜伤神的重重一叹,苦笑称:“能有什么呢?不值得娘娘一听。至于从前的事情……小时候家里面穷,爹爹和娘心里只有我那个弟弟,觉得‘女’孩子家,再怎么好将来也不过是要嫁出去的,索‘性’就把我往宫里面一扔,从此就再也没有了音讯。”
本是无心一语不成想却是勾起了她的伤心事,对此,芷晴颇有些内疚,“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你才不喜说出来对么?”
“嗯。”她的声音极低,却也含带着无尽的无奈与伤情。芷晴轻轻执起她的手,给予她‘春’日温暖。
以后的几天过得都甚是寻常,皇帝就如失踪了一般,再不瞧她一眼。偶尔锦宜会带来一些关于皇帝的消息,说来说去,也无非就是说倩昭仪怎样得宠,清妃如何被皇帝冷落。
随着自己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起,倩昭仪前来枣合宫找她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芷晴乐在其中,想她如今到底是宠妃,指不定某一天就能帮上自己什么大忙呢。如此,芷晴便吩咐锦宜深夜去找倩昭仪,告诉她自己的心思。
就在怀孕到五个月的时候,枣合宫偏殿那边传来一个惊人消息:曹蓉婉竟有孕一个月。
这条消息一出,曹蓉婉的禁足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就被解除。刚得到了自由,这人就跑去凤栖殿炫耀。明明还没显肚子呢,她硬要做出一份好似已怀了六个月的样子,右手叉腰,左手抚腹,笑‘吟’‘吟’道:“看来真是上天眷顾妹妹,知晓我过得苦,就给了我一个宝贝儿子。说来也真是巧,姐姐你这边还没生呢,妹妹我就又怀上了。想必这将来啊,咱们枣合宫必定是遍地孩子呢。”
芷晴微笑不语,曹蓉婉见状,心底愈发得意洋洋,继续道:“对了姐姐,你可知,自从妹妹我怀上这个小淘气鬼以后,我便天天害喜,吐得可厉害着了。唉,现下我还发愁,在娘亲肚子里就这样闹,等出生后那还了得?当真应该学学他姐姐,也能让娘省省心。”
芷晴略一挑眉,含笑问:“婉妹妹怎么就能确定你肚子里怀着的一定是儿子,而本妃怀的就一定是‘女’儿呢?”
曹蓉婉含羞说:“姐姐必定听过民间俗语‘酸儿辣‘女’’一词吧?且不说妹妹我害喜害得厉害,光是整日喜好吃酸的这一口,便更是要确认了。而姐姐……”她昂起头,讥讽笑道,“妹妹瞧姐姐这胎极好,也就不难猜想,生出来后必是个乖巧懂事的小郡主。”
“是么?”芷晴悠闲的饮一口茶,抿‘唇’笑道,“那本妃既不喜酸,也不喜辣,偏偏喜好吃甜,真不知能否如妹妹所愿呢。”
当夜锦宜为芷晴卸妆,想起白日之事,心中那股怒火不由又升起,咬‘唇’道:“曹侧妃那样嚣张,娘娘您就应该给她点颜‘色’看看,也让她知道知道,娘娘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主儿。”
芷晴瞧着镜中自己这‘精’致的面孔,心中只有喜‘色’并无半分懊恼之气,“这又是何必呢?几乎各个怀孕的‘女’子都会希望自己生下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儿子,咱们也应该理解一下婉妹妹的心。只不过,婉妹妹说她喜好吃酸的,她都张口要了,我这个做姐姐的又怎能不给呢?”
锦宜嘴角笑意渐渐浓起,芷晴装作无事人一般,淡淡吩咐道:“去让小厨房为婉妹妹做一盘湘西酸‘肉’,妹妹身怀儿子,吃辣的像什么样子?更何况她自己也说了喜好吃酸,那便把里面的辣子全部换成柠檬去做,至于其它东西,锦宜,你应当知道该带些什么。她怀的儿子娇贵,提醒她莫要再喝茶,咱们时不时就送些柠檬水给她,她见了必定要欢喜得紧。”
“是,奴婢都记下了!还有娘娘那道‘湘西酸‘肉’’,奴婢以后隔三天就给侧妃娘娘送去一次,以表示咱们的好心。”
有太子妃的吩咐,曹蓉婉再张狂也不敢不依。忍着满腔的怒火,极不甘心的吃下那酸溜溜的湘西酸‘肉’,过后便一个劲的吐个不停。清妃来瞧她,见她这番模样,反倒笑得前仰后翻,“真是太有趣了,本宫甚至都能想象得出,你当时是带着怎样的表情才能吃下那盘湘西酸‘肉’的。”
曹蓉婉委屈得就如一可怜小‘女’孩,纵使是清妃这般貌美的‘女’子,也不由产生了怜香惜‘玉’的心理。
“清妃娘娘,你可要为我做主啊,你瞧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