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锦宜,她的手紧紧抓着一个身穿淡粉衣裳的面生宫‘女’,显然是用了力的。 。 随着芷晴的走出,不少宫‘女’一齐而上,才终于算是平静。
“怎么回事?”
锦宜喘着气对芷晴道:“回禀娘娘,奴婢适才回来,正巧发现这个贱婢竟敢躲在殿‘门’口偷听!想她必是哪个宫派过来的细作,否则也不会刻意偷听!”
那名宫‘女’哭得甚是委屈,看到芷晴就如若是看到了救星,一双手死死抓住她裙角,呜咽道:“娘娘,您要相信奴婢,奴婢真的不是什么眼线。是柔儿姐姐叫奴婢过来给娘娘送糕点,奴婢只是依照吩咐行事啊!待奴婢走过来,就听得里面娘娘在和柔儿姐姐说话,奴婢不敢过去打扰,只好站在外面等着。后来,后来锦宜姐姐就来了,她一口咬定奴婢是在偷听,奴婢真的冤枉啊!”
芷晴微微移过头问柔儿:“当真是你叫她过来送糕点的么?”
柔儿颌首:“回娘娘的话,奴婢的确这样吩咐过。”
“罢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吧。整天琐碎事情一大堆,你们当真是想不给本妃一刻清静么?!”恼了一会过后,芷晴扫一眼小宫‘女’的面庞,淡淡道,“你跟着本妃过来,本妃有几句话想要问你,至于其余人,本妃留你们可不是叫你们来看热闹的!”
见到主子脸‘色’愈发难看,下人们也不敢再‘插’话,几秒钟后,人各散去。锦宜心中仍旧对这宫‘女’有着大大的不放心之感,生怕一个不慎就让她转身而逃。
凤栖殿内,冰块阵阵散发着寒气,芷晴端坐在殿前方,面上早没有了适才站在外面时那般的颜‘色’。锦宜心下不言了之,刚刚那句“到此为止”不过就是说给其余人听的,实则哪儿会有这般容易?
于是她低眉严肃道:“太子妃娘娘,这个小宫‘女’名唤‘玉’英,是由内‘侍’省分配而来的。素日里还算是个开朗的,喜欢跟其它宫‘女’说笑。她通常都过来打扫凤栖殿,之前并无什么大举动。”
锦宜不愧是锦宜,只要是凤栖殿的宫人,她都掌握得一清二楚。
芷晴点头以示了解,紧接着目光定格在‘玉’英身上,声音冷得像冬日的冰,“你既然能听到本妃在里面和柔儿说话,想必也应该听到本妃都说了什么吧?”
‘玉’英面‘色’一凛,匆忙道:“奴婢当时听到娘娘在里面说话后,心里只想着该在什么时候把手上的糕点送给娘娘,至于娘娘的话,奴婢,奴婢并没有怎么听到。”
“可你没有说你完全没有听到啊!”芷晴从话里挑‘毛’病。
‘玉’英吓得脸都铁青了,一个劲的磕头,哭诉道:“娘娘,您放了奴婢吧,奴婢保证奴婢不会说任何事情,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奴婢只是听从柔儿姐姐的吩咐做事,奴婢真的好无辜!”
芷晴连连冷笑,“好一个无辜!你要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又何来不会说出任何事情一称呢?”
“娘娘,您究竟想让奴婢做什么啊!”‘玉’英哭声越来越大,几‘欲’让外面听到。直到她哭得撕心裂肺,锦宜才大声呵斥:“哭什么?!娘娘是在问你事情,瞧你这番模样,倒像是谁要送你上绞刑架一般!”
芷晴换了个温柔些的语气态度,微笑道:“‘玉’英,你不用这样害怕,本妃并不想对你做什么,只想问一问你到底都听到了什么啊。”
“奴婢,奴婢……”‘玉’英小心翼翼的偷瞟一眼芷晴的神‘色’,以为她已不气恼了,便道,“无论娘娘怎么问,奴婢没有听到就是没有听到,娘娘究竟想让奴婢说什么?!”
“你还要狡辩到何时?!”
茶杯砸地,让‘玉’英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个刺耳的叫喊声。她痛哭失声,叫道:“娘娘饶命,奴婢说实话,奴婢……的确是听到了娘娘和柔儿姐姐说了一切关于小殿下的事情。奴婢太怕了,怕娘娘会杀了奴婢灭口,奴婢想也许瞒下了此事就不会被娘娘发现了。”
她趴在冰冷的地上,绝望弥漫了双眸,“娘娘一向仁慈,奴婢恳请娘娘能够饶了奴婢这一回。倘若,倘若娘娘担心奴婢说出去的话,娘娘可以……可以……”她咬一咬牙,狠心道,“娘娘可以叫人扒了奴婢的舌头。”
锦宜一声冷笑,讽刺道:“你这样的贱婢,没了舌头莫非也断了手么?即便娘娘命人砍断你的手脚,你当凤栖殿是养废物的地方?!”
“锦宜姐姐……我从来都没有招惹过你,你为何偏偏要置我于死地?!”
“我并非是和你过不去,而是不想让娘娘身边存在一丝毫的威胁。”
‘玉’英失望透顶,她最后再看一眼芷晴,轻轻询问:“太子妃娘娘当真是不愿再容奴婢了么?”
芷晴却摇头:“不,不是本妃不容你,除非你自己不容自己。‘玉’英,你是否活命全在于你。本妃已然是个要做娘亲的人了,实在不愿让自己的双手再沾上什么血腥的味道。”
“娘娘还想问奴婢什么?”‘玉’英瞪大了眼睛,直直望着她,“奴婢已经把所有都告诉给了娘娘,奴婢再没有什么还能告之于娘娘的了。”
芷晴蹙眉,“你又何必要苦苦瞒着本妃?你此刻说了,就不至于去受皮‘肉’之苦。你在‘门’外偷听一事本妃可以不闻不问,那是因为本妃在乎的只是你背后的动机。”她手袖一摆,淡漠道,“说罢,你背后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