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昭仪泪流得愈多,说得愈动情。.. 。 连芷晴,她甚至觉得,倩昭仪说这种话,不仅仅是为了让皇上情动而放过自己,同时也含了另一层深意。
那是她所不能解的。
“是,皇上既然过一次,臣妾相信,皇上应该再不想经历第二次了。”倩昭仪轻轻把目光放到了清妃身上,嘴角多了一丝玩‘弄’的笑意,“清妃娘娘不是说自己很爱皇上的么?为何此刻,娘娘宁愿让皇上伤心,也要报自己的‘私’仇呢?娘娘这般,就是您爱皇上的表现么?”
清妃一时哑口,又看皇上,他并未去瞧她。清妃心头刺痛,却是无法想出任何言语来反击倩昭仪,只能用着最柔软的声音,最楚楚可怜的样子,对皇帝道:“皇上……皇上别听倩昭仪胡言‘乱’语,臣妾对您怎会没有真心呢?从前皇上忙于政事,臣妾早早就起来为皇上准备吃食。臣妾对皇上的那份心,皇上您应该是明白的啊!”
皇帝一笑,淡漠道:“是么?朕是记得有过那样一段日子。可是爱妃……”皇帝盯着她,笑意悲凉,“你的确没有菱儿这般能理解朕的心思。”
“皇上……”
皇帝起身,想自己下去扶起芷晴,忽而想到身旁还有辰洛在,便微笑的吩咐,“父皇知道,洛儿你担心她。没事了,这件事情朕不想再管了。更何况,洛儿你明知道这件事情却还有意隐瞒。你都不想再管,父皇还能说什么?下去把你的妻子扶起来吧,她怀着孩子,不容易。”
辰洛感‘激’涕零,“儿臣多谢父皇体谅!”
当辰洛的手触碰到芷晴手时,她打心底的感到一阵厌恶。还装什么舍不得的样子,芷晴冷笑,你若真不想,又何必要说出来呢?
她刻意的回避,辰洛本不傻,怎会不知?望着她,他说:“并非是我有意,小晴。”
芷晴盈盈一笑,叫人看不出她心底的怒意,“您是太子,您说的话,自然是要相信的。殿下,我不信你不知道这件事的后果。”
“你还是不信我。”辰洛痛心,“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和你说才好了,但我相信,总会有一天,你是会明白的。”
“那就等到那一天也不迟。”芷晴温柔的别过脸,看着蓉婉。她眉眼紧紧蹙在一次,脸‘色’苍白。芷晴一心只想着清妃,未仔细注意到她这样的神‘色’,“婉妹妹快起来,你也是有着身孕的。”
辰洛这才想到,曹蓉婉肚子里还有一个他真正的孩子。那是他的血脉,因为他甚至,曹蓉婉是爱着自己的,不同于芷晴……
“婉儿慢些。今日叫你受了委屈,先回去好好躺着休息吧。”又朝蓉婉‘侍’‘女’招手,吩咐道,“快扶着你家主子好生回去,本宫瞧婉儿脸‘色’有些不大好,许是吓坏了的缘故,你们照顾着些就是。”
辰洛难得会这样关心自己,蓉婉欣喜若狂。可她跪久了虚弱,连开心的笑都是困难。她只好用着温柔的口气,轻轻道:“我没事,会照顾好自己和孩子的。天也愈发黑了,殿下自己早些歇息,别累坏了身子才好。殿下要是好,我也就好。”
在‘侍’‘女’们的搀扶下,曹蓉婉离开了凤栖殿。事情好像就是这样简单的解决了,清妃面上大有不快之意。见倩昭仪对皇帝的笑,从侧面望去,在清妃眼里,倩昭仪根本就是袁芷晴,和她一样长了副妖媚的面孔,会着狐媚的妖术。
“朕累了,太子妃今日惊吓不小,洛儿好好安慰着,回去罢。”
前面是对辰洛说,后面的话是对倩昭仪语。对清妃,皇帝连看都不想再看一眼,惹事生非的‘女’人,这就是如今,皇帝心里对清妃的定义。
“父皇,儿臣还有一事想要禀报。”
皇帝蹙眉,止住了脚步,“还有什么事?”
芷晴冷笑着看向清妃不解其意的面孔,再次跪下道:“父皇,儿臣禀报之事事关重要,还望父皇能够留下来,听儿臣细细一言。”
纵使清妃不能明白芷晴话中深意,但‘女’子的第六感总是准确的。清妃眉心一跳,急忙走到皇上身边,大有想扶皇上走的意思,“皇上已经说过今日累了,太子妃娘娘还是莫要再纠缠的好。”
芷晴微微一笑,柔柔道:“娘娘这次,又究竟是在心疼皇上是否真的累了呢,还是在心虚?”她一转正‘色’,扬声道,“父皇,儿臣要禀报的事情,正是和清妃娘娘有关。”
“清妃?”皇帝带着疑‘色’望一眼不安的清妃,又转身看一眼跪在自己身后的芷晴,道,“朕说了,别跪着。每每和你说话都要把这样的话挂在嘴边无数次,你耳朵听不出茧子,朕说着都要生茧子了。”他随便坐到身旁的座位上,眯眼道,“说罢,是关于清妃的什么事?”
芷晴从怀里掏出一个本子,正是锦宜柔儿在密室镜子中取到的那本。清妃见了脸‘色’吓得发白,上前就想一把抢过那本子。芷晴早料到她会有这番举动,灵巧的侧一个身。清妃扑空,险些要摔倒在地,好在有果子眼尖,上前急急扶住自家娘娘,这才为使她出丑。
“清妃这是在做什么?一个本子而已,清妃娘娘,你还是应该安心坐到一边,听我说完才对。”
皇帝对她方才那样失礼的举动一样是十分不喜,“太子妃说得对,清爱妃,你还是先好好坐下吧。要是觉得坐不安稳,就到一边跪着去!”
倩昭仪轻轻用手帕遮盖住嘴角的笑容,心中更盼望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