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晴轻轻摇头,细语劝慰道:“你不用担心这么多,不会有事的。 -..- 清妃她是爱皇上的,她不敢真的怎样。更何况,她想对付的,只有本妃一人而已。”
曹蓉婉似是有些叹息,轻轻道:“我真想不到,原来清妃她在这个宫里面,还有那么多肯忠于她的人。那些禁卫军,明明应该是为皇上所用,清妃,她真的很厉害,姐姐。”
“是,这也是我没有想到的。”
“姐姐,”她明亮的眸子望着芷晴,有几分难过,也有几分歉然,“姐姐你相信不,宴席上的事,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害你,也不想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我的孩子他就要出来了,我不想让他以为,他的母亲很坏很坏。”那明亮的眸子在说到此处的时候,像熄灭的蜡烛,瞬间黯淡,“不知道,我的孩子还能不能出来了……”
芷晴语气中有些责备的意思,“方才不是还答应我,说要好好生下殿下的孩子么?怎么现在又气馁了?”
曹蓉婉皱着眉头,低低道:“姐姐,我好像更疼了。我的孩子,他一定都还没有长‘成’人形,我怕我是要生了。姐姐,我怕我保不住他,我好疼,我好疼……”
芷晴心下凄凉,曹蓉婉怀孕才四个多月,即便孩子能生出来,也必定是个死胎。而且,不说胎儿,就连曹蓉婉自己的‘性’命还难以保证是否还会平安。
芷晴突然想到一点,笑道:“婉妹妹,你很痛么?不如我给你唱歌听吧。你分一分心,不再去想那些事儿,你便不会伤心了。”
“好。”蓉婉一个灰寂的笑容,轻轻颌首,“姐姐唱,我来听。从前,爹爹也想让我和别人家的闺秀一样,会唱歌,会跳舞,只可惜我太懒了,最后我什么都不会。”
“你想听什么曲子?”这样问出口,芷晴立刻后悔。怎能让她选?芷晴原本就对古代的曲子不太了解,她若真开口说了个,自己再唱不出来,且不是不好?
蓉婉仔细想了想,轻轻道:“姐姐你会唱子衿么?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芷晴柳眉一蹙,忽地就想到了个办法,她笑着点头:“好,我唱给你听。”
既然不会唱,那就自己编曲好了。
芷晴柔情一笑,歌唱道: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纵我不来,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青青子丝,悠悠我情。
但为郎君故,沉‘吟’至今。”
曹蓉婉低柔一笑,道:“人家明明是想求贤,怎地到你这儿,竟变成了思念郎君的意思了呢?”
芷晴含笑道:“我既是为婉妹妹唱,便是要替妹妹说说心里话了。你瞧这歌说的多好,妹妹便正是如此了。妹妹你不能去见看望殿下,怎地殿下也不过来瞧瞧你?妹妹只能一边抚‘摸’肚子里殿下的孩子,一边站在殿‘门’外,望眼‘欲’穿的期盼殿下赶紧来看你。只因为着心里放不下殿下,故此又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叹息了。”
蓉婉听此言,再笑不起来,最后只能留一个深深叹息,“姐姐能懂我的心,可是殿下,他不会懂。”
芷晴微笑,说:“别这样想,等我离开后,你便天天抱着你们的孩子,在宫中任意一个地方唱我方才所唱的那支歌。我想,倘若有朝一日殿下恰巧听着,他必然会明白你的心思。”
“借姐姐吉言就是了。”
“你们二人在这里又说又唱的,倒当真是过得快活,怎不出来瞧瞧外面是番怎样的景象呢?”
蓉婉诧异的望着帘后的红衣‘女’子,轻轻问:“姐姐,她是……”
芷晴侧过头瞧帘后‘女’子一眼,笑道:“我也不知道她真正叫什么名字,你唤她红‘女’就好,她也愿意听。”然后又看曹蓉婉,“若不是因为有这姑娘的相助,清妃这些年的恶行也不会被人揭晓。那个小本子无论我怎样使劲,都没有丝毫法子。红‘女’姑娘一来,轻轻松松就能打开了,真叫人钦佩。”
蓉婉微微点一个头,随口道:“可见红‘女’姑娘的厉害了。”
“自然是的……”像是想到了什么,旋即浅浅一笑,“适才红‘女’姑娘说我在里面和婉妹妹说得快活,难道姑娘还不知缘故么?任凭她清妃再厉害,那些禁卫军,终究不会是红‘女’姑娘的对手。”
红‘女’有些得意的昂起头,语气中含了抹笑意,“你又怎会断定我一定会帮忙?”
芷晴道:“若真是个喜欢袖手旁观,隔岸观火的人,当时在凤栖殿,你就不会进来帮我了。”
红‘女’的‘唇’角勾起美丽的弧线,不得不去说,她的相貌远在蓉婉瑟瑟幻儿等人之上。芷晴心下微感好奇,真难猜到,这样一位貌美似仙的‘女’子,为何要在死人堆里独自过那么多年呢?同时也让人开始琢磨,她的真实身份,又会是什么?
她像闺阁小姐一样抚一抚自己柔顺的长发,轻声妙语道:“我不会帮忙,是因为根本就不需要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清妃心里是爱着皇帝的,恐吓一番,也是为了平衡下自己的心思这么简单,怎可能真的要真刀真枪的打起来?只是你自己要小心了,我只说皇帝不会有事,没说你不会有事啊。那个‘女’人恨的是你,想杀的也是你,自己去求多福吧。”
“不是还有你么?”芷晴粲然一笑,“所以我只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