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永安宫后的锦宜不忘再重新翻找一遍,几乎处处能留人的地方都找过,始终也不见锦瑟的影。( 。 锦宜心气一向大,由此,不禁道:“真是生气,锦瑟简直就是个扫把星!自从她来到了咱们永安宫做事,娘娘可有一天的安宁?等她回来的,姑‘奶’‘奶’我非要狠狠教训一顿才能解气!”
对于锦瑟的突然失踪,芷晴是疑‘惑’的,她道:“今儿早上还是锦瑟为本宫梳妆的,怎地突然人就没了呢?锦瑟,咱们去延寿宫前,你可曾安排她去做过什么?”
锦宜气道:“奴婢还以为她会跟着娘娘一起去呢,自然不会叫她再去做什么。”冷静后又仔细想了想,她道,“好像在延寿宫外见曹相那个时候,锦瑟还在娘娘身边呢。”她眼前一亮,道,“娘娘,您说会不会是这样,她听到风声说宓贵妃要借她找娘娘麻烦,所以就躲起来了?”
芷晴摇头,否定道:“本宫不觉得。锦瑟和宓贵妃的人没有半点关系,她不会提前知道。”
锦宜道:“奴婢才不这样以为呢!就如她不说自己身世之前,谁能想到她爹爹娘亲是罪臣呢?!这样一个在宫里多年的小宫‘女’,保不准和宓贵妃身边的人有瓜葛。”忽地脸上闪过笑意,咧嘴兴奋道,“不管怎样,今日这事过后,以后就再不叫她宓贵妃了!要是曹相再为她‘女’儿闹上一出,只怕就应该叫她曹婕妤,曹美人,曹宝林之类呢!”
“就你最幸灾乐祸!”芷晴笑着嗔道。
锦宜嘻嘻一笑,顽皮道:“难道娘娘心里不和奴婢一样高兴么?等宓贵妃事情一完,这后宫就是娘娘您的天下啦!”她十指合一,欢喜得要疯过去,“真不敢想象,以后皇上一来后宫,见到的只有皇后娘娘一个人。没有人再敢和您斗,更没有人和您争宠。这样的日子,就连奴婢都笑得合不拢嘴,更何况娘娘。”
芷晴笑眯眯靠在窗下,道:“你明知我不要什么争宠的,我自己也不稀罕皇上的宠爱。”
“正因如此,所以奴婢心里更欢喜!”
“什么?”芷晴睁大了眼,锦宜刚刚那句话,细听下来,好像有些不大对劲的样子……
锦宜忙着搪塞,嘻哈着道:“好了好了,奴婢随口一说,奴婢是欢喜疯了的,胡说了句,娘娘莫放在心上。”
外头雷声轰响,惊得芷晴不由打了个‘激’灵,“真真儿是不想叫我心思平静啊,好不容易欢喜过了想冷静下,就要吓我一大跳。”
锦宜忙摇头,满脸认真道:“不是,不是的!娘娘还不知道这雷声是什么意思么?”她“噗”一口发笑,继续道,“这是上天也在为娘娘放鞭炮庆祝呢!”
“就你胡说!”
永安殿洋溢着一片欢声笑语,想想将来,真是不晓得,她是否真会眷恋皇宫这地方。又想到辰洛承诺过的金‘露’宫,猜不到那会是怎样的美不胜收。
雨是从用午膳时开始下起的,起初并不大,谁知下了淅淅沥沥下了一个时辰,忽地由一声巨雷惊起,仿是天漏了个‘洞’,来势汹汹,哗啦之声像极了有一头猛兽在吼叫。芷晴拉着锦宜,站在‘门’旁欢喜地不断拍手。那样可爱的俏模样,真像极了还是在很小的时候,因一点小事而欢欣鼓舞。
锦宜喜滋滋道:“奴婢从未见过娘娘像今日这样高兴,娘娘也是欢喜疯了的。”
芷晴望那夏雨,杏眼微眯道:“我心底一直都是这样活泼着的,只是找不到什么合适的时候能值得我如此。越在宫里和后宫之人牵绊,我就越要失去自己原本的样子。”
“所以,无论娘娘怎样留恋皇上的好,您也终究是要走的?对么?”
芷晴只觉自己的心猛地一缩,回答出来的话并不像是发自她口。她“嗯”的一声,淡淡的惆怅消散了方才那样的活跃。
她突眼前一亮,转身喜道:“锦宜,我想去淋一淋雨,可好?”
锦宜才要答应并说自己也想,眸光刹那转到芷晴腹中,吓得脱手拽紧自家主子,拼命摇着头,“万万不可啊,娘娘,您都怀了八个月了,正是关键时期,您怎能冒这样的险?!要,要出了什么事,奴婢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芷晴失望,却不死心,“锦宜,好锦宜,我难得能这样快活,你就允了我罢。我知道你也想玩,咱们一同去,好不好么?”
“不行……”锦宜死死咬着下‘唇’,尽管,她也是真的想去陪芷晴淋雨……“奴婢就算死也不能允娘娘做这样的事,万事也没有娘娘好好儿保住您的孩子要紧。您想想,您为了这个孩子辛苦了八个月,难道还要纠结在这两个月中么?”
雨中突然多出一个人影,因大雨朦胧,芷晴依稀能分辨得出来者是个宫‘女’。此时的她并没有想太多,更多的是以为有了锦瑟的下落。
宫‘女’跑得很快,转眼间就已经来到了芷晴面前。她满身皆被大雨浸湿,头发更是‘乱’得不成样子,大把大把的被雨水捋成好几股。芷晴心急,问道:“可是有了锦瑟的下落?”
“不是。”她吸几大口粗气,竭力想平静,道,“娘娘……不好了!”
锦宜面‘色’一扭,尖声道:“什么叫‘娘娘不好了’?想作死么?竟敢这样胡说八道!”
“锦宜姐姐误会我了,我……”
芷晴叹一口气,快速道:“别再解释,快说,到底是什么不好了?”说话的功夫,芷晴已然认出,这宫‘女’是在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