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却仅是一个开始。 。
当她来到墨婼所居房间时,墨婼正同墨寅‘交’谈甚欢。见她进来,二人皆起了身。出于礼节,芷晴不得不朝她二人点头示好,“两位师姊好。”
忽闻一个笑声响起,说话的是墨寅,“婼姐姐,你方才说的丑‘女’人便是她罢。”
墨婼不屑轻哼,拉了墨寅自顾自坐下,‘阴’阳怪气道:“寅儿,还是少说几句罢,莫非你忘了师傅是怎么吩咐咱们的?我可不想和你一起去地牢那鬼地方,给那些疯子送食。”
墨寅点点头,到底是忍不住,又道:“我便是不明白了,怎地师傅要这般袒护她呢?这丑‘女’人看上去有什么好,竟也能得到师傅的青睐。”
墨婼嘲讽的笑,也不看芷晴,好似多看她一眼便全身难受一般,“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不知她从前是皇帝的‘女’人么?想想从前那个贱‘女’人便知道了,但凡是皇帝的‘女’人,哪个不学点勾人的本事?呵,想想都可知,她见着咱师傅时,是用怎样的狐媚手段,一心只想着怎地勾师傅的魂,当真叫人恶心!”
“只怕有狐媚手段的‘女’人不是我,而是墨婼师姊您罢?我好生好奇,师姊这等恶毒‘妇’人竟也能得到师傅的青睐,这背后用了何等手段,这可当真值得叫人仔细想想了。”芷晴昂着头,一副不甘示弱的神情。
她本不愿惹事生非,却也不愿做任人宰割的羔羊。
这一番话惹得墨婼心生大怒,蓦然起身,一个巴掌准确无误打在芷晴不好看的脸上,五道指印瞧得人触目惊心,“贱人胡说!师傅待你不薄,你这般污蔑,甚至不知羞耻的说了这种叫人难以启齿的话!你可信,我现在即可带你去见师傅,告你不敬!”
“我分明没说什么,师姊却好端端打我骂我,真正不敬师傅的是谁?!”她紧捂着被墨婼扇红的脸,犹似即要发狂的野兽。
“婼姐姐又何必与这等贱人‘浪’费口舌,也不怕累么?”墨寅含笑倒一杯水递过去,笑容可掬,“姐姐喝杯水罢,有什么话和我说便是了,做甚么要跟她说?”
墨婼粲然一笑,好似什么也不曾发生那般,回眸向墨寅温声道,“是了,还好有你提醒,为这种人,的确是不值得的。”她接了茶水,小抿一口,才缓缓道,“师傅既让你与我同住,便是说明往后你的衣食起居皆由我来掌管。阎尘不是用来供你享清福之地,你说说罢,在凡间时,都学了些什么功夫?”
好一个善变的‘女’人!芷晴在心里唾弃。难怪默阳师傅以为她懂事,眼下她便能变化如此之快,在师傅面前又是什么样,想想也能知了。
“婼师姊在问你话,你也要装聋扮哑么?”
她即善变,芷晴暗笑道:我便陪你玩一玩。旋即她也收起先前被打怒意,换上温婉笑容,好言道:“自然不敢,我此番前来便是特意向婼师姊请教的。至于功夫,说来也让婼师姊见笑,在凡间,我并不曾学过任何功夫。师姊也道我是皇帝的‘女’人,既是在皇帝身边以‘色’服‘侍’,又如何有可能懂得武功?师姊这般问,倒显得是师姊过愚了。”
墨婼脸上并不见任何恼怒之‘色’,只是笑容更深浓了,“以‘色’服‘侍’……好一个以‘色’服‘侍’。我倒不奇怪你,只好奇那位皇帝。如你这等不堪入目的‘女’人,他究竟是以什么心,才愿意接纳你的?”
一旁墨寅掩着袖子,“咯咯”笑道,“婼姐姐还用问么?依我说啊,想来必是那皇帝一时喝醉了酒,无意撞见她。本带着玩玩儿之心宠幸她一次,哪知这‘女’人命好怀了孩子,皇帝也是无奈之下,才封她做妃嫔。”
“墨寅师姊这话可是错了。”芷晴不慌不忙,轻轻道,“在凡间,我先是太子殿下最喜爱的正妃,后太子登基,我又为冠宠六宫的皇后娘娘。正是应了那一句:‘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可惜这样的事儿与二位师姊说来,想必不感同身受,也是无用的了。”
墨婼微微昂头,‘露’出一个好看的弧线,“如此故事,只叫我觉得耳熟。好似从前也有位不懂事的师妹如你这般罢?再后来,她便进了地牢。”
她说得意味深长,芷晴只冷眼微笑,又如何不懂她语中之意?倒是听得墨寅嘻嘻轻笑,道:“可不是要重蹈覆辙了!唉,说来也是有趣,好似已许久未曾有人再入地牢了。不知那些人是否会因见不着新人而常常伤心难过。”
“好了,寅儿,莫再说了。”墨婼收起微笑,颇有些严肃道,“墨熙师妹既说自己不曾会武功,只怕这便麻烦了。不过想来也不要紧,师妹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我也无法太过难为师妹。寅儿,过会儿你陪着她,林中属高树最多,那便叫她多砍些树罢。”她微‘吟’片刻,提醒道,“便以五十棵为基础,寅儿在旁看着,谁也不许‘插’手帮忙。若有谁有什么疑问,只说是我吩咐做的。”
墨寅一听这话,自是喜不胜收,如小‘鸡’啄米般,不断颌首道:“是,婼姐姐,‘交’给我你便放心罢。”
芷晴还‘欲’抗拒,“我初来乍到什么功夫也没有,如何可能做到凭一己之见砍五十棵树?婼师姊,你这般做,可是在故意难为呢?”
“是么?” 墨婼目光轻轻扫过她的眼,‘唇’角淡淡掀起,平静道,“难为?你与旁人打听打听,在阎尘做事,有‘难为’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