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止步下来,她勾‘唇’,掀起一个怅然的笑容。-..- 是的,她不会不知道,她怎会不知道那个藏匿在树丛中的男人是谁?

他既有心要藏,自己又为何不去如他的愿?她垂眸,或许他是对的。相见不如怀念,此刻的他,是否是带着这样的心,才选择躲于丛中呢?

她转身,‘欲’悄然离去。而低声,是这样清晰入耳,伴着夜风,吹进了她的心田中。这是什么曲子她并不能明,却听得出曲中伤情。

或许仅需一个转身,他就在身后。以忧伤的目光静静凝眸望着她双目,不远,不近。

近乎是当手掌心中被她掐得就快渗出血滴,她依旧是背对着他,只是心头,有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不可回头,不能回头。

她究竟是带着怎样巨大的心痛,方才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无人得知。

而这一决定,以至于直到她随师傅离开小阎尘,也再未见到这个少年的影子。如此思念悄然无声的在心底蔓延,从尚未萌芽的种子,再到参天大树,紧紧牢种在她的心,至死亦难割舍。

回去的日子定在了两日后,芷晴并不知道墨娆究竟是用着怎样的妙语,但从师傅对她时不时投去的赞赏目光便可知晓,她必是另有一番言辞,让默阳欢喜不已。

的确应是如此,天下所有师傅皆喜欢聪明伶俐的弟子,如她这种终日为情所困的,又怎样惹师傅欢喜?

她近乎整日都难以与墨娆见上一面,想着那夜亦良所说的话,她是真心想劝墨娆切莫如此出头,明明已在心里酝酿好了‘欲’说的话,却无这种机会。

她所听到及见到的,不过是墨婼时常孤独的背影,她会静静坐在一个僻静的地方,置身入这份完全不属于她的惆怅中。

偶尔见芷晴过来,墨婼会淡淡一笑,问一句:“师傅可好?墨寒可好?”

其实这样的问不过是废话一句罢,师傅自然不会不好。终日有墨娆陪伴左右,很是欢喜的样子。而墨寒,永远都是一个样子,不喜与人过多接触,师傅吩咐的事儿仔细做。这样的墨寒,与所有阎尘弟子影响里的墨寒没有半分区别。

她这般想着,却在口中说道:“很好,只是师傅没有师姊相伴在侧,难免会不适应。”

“是么?”墨婼淡淡的,恍惚笑道,“无妨,墨娆那般懂事,又处处讨师傅欢心,想来不用几日,师傅便受不了没有墨娆在旁的日子罢?这样也好,我再不是人人羡慕的婼师姊,褪去了光环,或许,墨寒会更喜欢这样的我。”

“师姊——”

“你切莫劝我什么。”墨婼回眸冲她微笑,低声道,“我这个样子,感觉也‘挺’好的。墨熙,你若真心想为我好,便走罢。现在的我只想一个人安静的坐在这儿,什么也不去想,不去看。你知道么?这份宁静于我,是多不可得。”

芷晴垂首,轻轻问:“师姊,你果真是这样想?”

墨婼颌首,叹道:“如今既已成了这样,是与非又能如何呢?”她忽然一笑,说道,“你别瞧这几日我整个人好像失了魂一样,实则我心里是再清楚不过的。虽然我不知你的伤感到底所为何事,却不得不好心劝你一句。”

“师姊尽管说,我洗耳恭听。”

墨婼浅浅一笑,摇头道:“我也不过只是随便一说,你不必这样。更何况我哪里知道我自己是否真想对了?”她静一静,沉声道,“墨熙,我知道情爱‘乱’人心智,因为我感同身受。所以你若一心怀念你于人间时所相好的男子,我不会有任何话说。但若你心仪的男人是小阎尘中人,我必须要劝你趁早断了这样的念头。现在你还不会知晓,但日子久了你便会知道,相恋却不得相见,是一种怎样的痛苦。”

芷晴惊得仿佛能清楚听到自己的心跳,小心翼翼道:“婼师姊,你——你怎会突然这样说?”

墨婼道:“因着这几日我发觉,你似乎并不如从前那般开朗了。一个‘女’人,会突然从活泼再到终日伤感,只怕也只有恋上一人,才会有如此之变罢。无论你是否当真恋上小阎尘的男人,适才我那句话,你都必要仔细牢记在心。”她缓缓起身,一字一字道,“墨熙,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并不喜欢你。或许是因为你长得过丑惹我不悦,或许是因墨寒对你稍稍较好令我吃醋。但我见你沉浸情爱中无法自拔,就如我一个样子,我是真心难过。”

“师姊……”芷晴轻轻唤。

墨婼勾‘唇’一笑,仔细望着她面颊道:“好了,我要说的已全和你说了,听不听在你。你更无需告诉我你是否当真恋上小阎尘某个男子,我并不愿听。我说这样的话,不过只是单纯的想劝你一句,为你着想。”她失笑,叹一声道,“其实就连我自己也觉可笑,为何这一声‘单纯’在我口中说来,总觉得参杂着许多假意?”

芷晴认真道:“婼师姊,我能明白,你是真心为了我好。”

墨婼抬头望一眼天,又一扫芷晴脸庞,“噗哧”一声笑道:“你知道么?你这一张脸如今看得习惯了,倒也不觉十分丑陋呢。反而……好似还更多一份纯真。”

芷晴亦真心笑起,略略昂首道:“师姊信么,你是第一个说我这张脸并非十分丑陋,反而带份纯真的人。”却在提到“纯真”二字时,难免伤神,“只是‘纯真’二字与我而言,只怕已不再何时了。我在人间经历种种,谈何纯真呢?”

此后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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