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这些村民的心中,愿意帮助云紫娆,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些年来,花逍遥在月山村给村民的帮助,还有少许原因是因为前几日云紫娆的强势让大家心有余悸。
在这些村民的心中,想的不过是自己答应帮助了云紫娆,得到花逍遥的好感,日后家中有人身体不适,也好上门求助,这是一个把柄,还是一个有利于自家的把柄。
自然,还有这些野鸡野兔的招待,所谓吃人的嘴短,既然来了,也听到了人家的如此请求,自然是要······
对于这些想法简单而直肠子的村民来说,做事不昧着良心,言出必行,是很重要的!
······
转眼间,又过了三日,月山村的田地里的秧苗基本上都已经种完,牛车也空了出来,芹大娘问了日子,定在后日上县城。
花逍遥想着云紫娆第一次上县城,想来应该有很多想要买的东西,决定明日一早进山,采药打猎,好让云紫娆进县城带着,换点银钱。
“爹,爷爷说明日带我进山去采药!”自云紫娆换上男装的那一日起,肉包子就被要求改口,对于他来说,只要是云紫娆,叫爹叫娘都无所谓,既然娘和爷爷都发了话,自己听话就好。
“嗯,爹知道了,明日你要早起,乖乖早些睡吧!”云紫娆声音变得有些黯哑,不似先前身为女子的嗓音,清脆婉转。
这是吃了花逍遥配的药的缘故,且不知那些不明身份的人何时找上门,但是这准备工作还是要做到万无一失的好,包括之前云紫娆穿的衣服首饰之类的东西,也都统统打包,埋进了地窖里。
如今的云紫娆,一身男子的粗布长衫,上面还打着几块补丁,看上去弱不禁风,就像是农家常年干活,瘦弱的小伙子。
白皙的双手和脸蛋也都抹了药物,改变了原有的肤色,唯有那一双明眸,清澈如水,宛如一汪宁静的深潭。
翌日清早,天还未大亮,云紫娆就叫醒了肉包子,许是第一次进山,小家伙有点兴奋。
“义父,要不我和你们一起进山吧?”云紫娆多少有些担心肉包子。
花逍遥背上药篓,带上采药的工具,道:“没事的,你在家看家,义父不往深山里走,傍晚就回来!”
“爹,你放心吧,肉包子会乖乖听话的!”
云紫娆送着一老一小出了院门,心里失落落的,这就是家人,早晨出门时,心里惦记着,晚上归来时,心才能踏实下来。
肉包子跟着花逍遥学医,在认草药等方面,天赋极好,家中仅有的几十味常见的草药,肉包子都已经熟识,就连这些草药的药性和功效也都记得清清楚楚。
子如此聪慧,这才起了带他进山采药的念头,认识草药是一种本领,但是采药也是一项技能,若是遇到好的草药,可是在采摘时破坏了其药性,那对于医者来说,也是一种大大的损失。
······
月城,从月城到月山县,需要三日时间,而月城距离月山村大约五天的路程。
月山县,也就是月山村村民定期前去购买必须品的县城,从月山村到月山县,天不亮出发,要到半夜才能回来。
此刻,月城一座别院中,一个身负重伤,衣衫褴褛,浑身上下散发着异味的人躺在一张雕花紫檀木大床上,气息微弱。
“喂,我说冰块,你把本公子千里迢迢叫到月城来,不会就是因为那个躺在床上,浑身恶臭,半死不活的家伙吧?!”
“怎么?!你有意见?!”说话的男子声音冰凉,似乎早已形成习惯,浑身周遭笼罩着一层生人勿近的气息,不似寒冷风霜,倒像是孤寂落寞。
“额······”问话的男子手摇一把绘着山水的轻折扇,面上挂着几分戚戚然,“冰块,话说那人你是从什么地方捡回来的啊?!”
男子转过头,双手背后,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径直离开了房间。
“风公子,您还是去看看那人吧!”房间里一个看上去像是侍卫的人轻声说道,见男子走远,又附到摇扇的男子耳边,嘀咕了几句。
风萧晨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笑的花枝招展,“我道这个冰块为何这么急着喊我来,原来是······行了,我这就去看看!”
受伤之人的房间内,两个小厮给其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并简单擦拭了一下身子,风萧晨进房时,又让人开窗通风,良久后,房间里的空气清新了些,风萧晨才走到床边,给伤者把脉。
“风公子,主子说了,不要求痊愈,只要能醒来开口说话就行!”
“冰块就是冰块,如此冷漠,你去跟他说,本公子也不喜欢太过麻烦,让他准备好酒好菜,等着招待我就是了!”风萧晨对着金洛挥了挥手,从袖袋中掏出一包银针。
金洛见风萧晨开始动手,知道其一向行医的习惯,不喜旁人在一边观看,便小心翼翼的出了房间。
别院花园凉亭中,男子俯首远眺,一身玄衣,被清风吹得衣摆飞扬,满头的墨发,随风起舞,远远看去,好似男子欲要飞天冲入那蔚蓝的苍穹一般。
“主子,风公子开始了!”
“嗯!”一声犹如青烟语无飘渺的言语,让金洛心里一阵阵悲伤。
莫名的悲伤。
只是金洛也早已习惯,乖乖的离开了凉亭。
温暖明媚的阳光照在男子冷峻,霸气的容颜之上,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敬意和恐惧。
一阵轻快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