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实际上也明白,这是李鸿章在玩阴谋诡计,满洲督战的差事其实很难做。
放过国内情况不说,远在俄国的远东地区,正沉浸在天寒地冻,白雪皑皑的萧条景象中,无边无际的雪原上,不时吹拂起一阵阵的白毛风,鬼一样狂暴地叫嚣着,将许多巨大的松树连根拔起,旋起一团团雪的涡流,无坚不摧的气势,令人战战兢兢,惟恐避之不及。
苏明,也就是伯力城**的中国间谍小组的某组长,现在已经是一支游击部队的最高指挥官了,他的手下现在有一千四百多人,并且都是骑兵,每人有一杆步枪,马刀等武器配备齐全,这是多次战斗以后的结果,他们人数最多的时候有四千人,最少的时候有八百人,和追捕的俄国军队发生过多次交锋,年轻的指挥官脸上,是饱经风霜的剑眉和浓密的胡须。几个月不理头发,不刮胡子,让许多壮年人的脑袋看起来象雄狮,也很象俄国人了。
从一个雪原森林的边缘,他们践踏着深厚的雪地,向前走着。
“支队长,前面有痕迹!”前面侦察的士兵么猛然站住,用夺取的俄国军官的望远镜观察着。
他们准备袭击西面一段俄国人的铁路守护线,自从伯力**开始,他们就逐步地向西进军,沿着铁路线去攻击敌人,拆毁铁路,他们已经成了一支不折不扣的“胡匪”,只要是俄国的,见人即杀,见物即毁,在俄国人视为珍宝的西伯利亚大铁路动脉上,留下了无数恐怖的踪迹,凡是他们踩踏过的土地,几乎都是焦土地带。
如果有地图的话,他们会惊讶地发现,两个月来,他们几经周折,已经来到了苏克罗姆利城,和出发地遥遥相距上千公里!
有过挫败的苏明十分警惕,立刻命令大家停止前进。
大雪继续飞扬,将这支部队遮掩在树林的边缘上,许多士兵将战马的嚼子勒住,迫使它躺下来,人也矫健地伏在雪坡上,一动不动。
无数黑黝黝的步枪枪管已经指向了前面可以的痕迹。
“不会是俄国人吧?”
苏明最担心的就是俄国军队的埋伏圈儿,上一次,他们就损失了三百人,才好不容易突围成功。
侦察骑兵悄悄地从旁边向前,迂回包围,其他部队就呆在雪原上。不久,侦察兵回来告诉了苏明一个好消息,附近的俄国军队只有一个排四十几个,押解着五百多名苦力在干活儿。周围还有一个据点,一些生活用品。
“太好了,干掉他们!”苏明一声令下,部队做出了快速反应,留下二百多人为接应,其余千多人分成三拔,一路正面缓慢接近敌人,两部分头快速行动去包围俄国人。
在雪原上,苏明支队的生活实在太苦了,要不是树洞里肥沃的睡眠中的熊,雪洞下面隐藏的野兔,黄羊,大老鼠,他们早就饿死了。
部队的行动经过半个小时,完美收官,士兵押解着一百多匹马,四百多个俘虏,兴高采烈地返回了,每一匹马身上,都驮着一些物资。
“好了,我们可以舒舒服服地过上几天好日子了!”苏明骑在马上,得意洋洋地观察着每一个战俘,残酷的战争已经使他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就成为一个冷酷的家伙。也难怪俄国人惊恐地叫他们伯力华匪。
“你,说,你们是什么人?”用望远镜子观察,苏明惊讶地发现,这些俄国人不是铁路上的工人。他们破破烂烂的衣服证明,他们是囚犯才对。
几十个俄国官兵已经被干掉了掩埋到了雪地里,不留下任何痕迹,这是苏明支队的习惯做法。
苏明的俄语实在不怎么好。所以,那些俄国鸟人一个个瞪着乌青的大眼睛很无辜地盯着他的眼睛,赶紧又低下头来,观察着他的战马。
“说!”
好在有几个中国苦力及时地解围,他们在俄罗斯的铁路工地上已经生活了几年,对俄语基本上通晓,能进行熟练地交流,有人开始审讯俄国人。
“你们是什么人?”那些人更是震惊。
“我们是中国人!是沙皇俄国的敌人!你们每一个人都要尽快说明自己的身份,否则,我们就将不客气了。”
“什么是不客气?”一个家伙翻着白眼儿问。
一个中国士兵唰的一鞭子将他抽得皮开肉绽,嘴角儿露出了一股黑血,立刻,那名士兵被苏明大声地训斥了一顿。
四百多名俄国人被苏明部队带着来到了往北面数十里的雪原地带,因为靠近森林,有极大的回旋余地,部队开始松懈了,建立营帐,开挖房屋,生火做饭。
俄国人很倔强,没有一个人愿意供出自己的身份,于是,苏明亲自审问,要求俄国人提供沙皇军队的驻扎情况。
俄国人不肯说,于是,被中国人捆绑到了树上殴打,对待他们,中国人没有任何心理负担,打就是了,谁叫他们敢在中国境内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呢?民族国家之间的仇恨一旦拉开了来,就会延伸到各个领域和地点,“给老子打!”
不要过高估计一支中国游击队的政治素质。
中国人打得很猛,手段很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