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钱儿!”欧阳风拉着栗云龙坐到了厂子的外面空闲地上,一口气道出了许多的困难。
新军的兵工厂,其实也是整个军事工业,奉天为核心的重工业体系,都在遭受着严重的血荒。
血,经济的血液就是钱儿,当然也不是流通中的钱儿,而是实实在在的储备。
欧阳风向栗云龙讲述了奉天,其实也是整个东北地区的经济问题。
在新军的战略分工中,栗云龙负责军事一块儿,政委负责政治思想工作,卫生保健防疫,对外关系,和清廷的联络等事务,其他的经济建设事务,则踏踏实实地放到了欧阳风的身上了,他坐镇在奉天,经营的地盘却遍及东北三省区。每天要做的活儿数不胜数。
金融是经济的核心业务部门,自然也是欧阳风关注的重点之一。
东北各省区的经济财政,目前是严重的入不敷出,战乱造成省区政府对地方的控制减弱,赋税的征收入库都很艰难,俄国人的破坏,也削弱了黑龙江省一带的税收基础,土匪的横行,蚕食了大量的农村税源,在本年度的收支平衡中,统共有二百万两的税收,而支出却有四百九十多万两,要不是有缴获俄国人的大量物资,这个窟窿是无论如何也堵不上的。不过,要继续供应二十余万军队的粮食服装日常生活所需要等基本物资,枪炮等弹药装备的维护更新,甚至准备更大的战争,根本无法着手,更不要说大量华北地区的流民进入东北地区开垦荒地的起始费用,安家费等,由于清廷在京津地带的政策紧缩,所有募捐援助日益减少,完全依靠东北自给自足,最起码在几年内无法做到。
“我们的财政,只能勉强维持三个月,我是说,如果将工矿企业全部停止的话,否则,一个月,我只能支持一个月了!”欧阳风心力憔悴地说:“不到万不得已,司令员,你想,我能麻烦你亲自出面吗?”
“那你不能想想办法?”
“办法也不是没有,关键是,你不来,没有人拍板定案,许多事情还真的不好说啊。”
“你说的有理,我信,那你说说,你到底需要多少钱儿,怎样走才能维持和发展?”
“也不是多少钱儿,而是怎样才能弄钱儿,开源节流的关键还是创收,作为最高领导,你得给我透个底儿,我们怎样从宏观上着手。”
栗云龙点点头:“好啊,说到了正项上了,我一听你发牢骚就急忙赶到这里,为的也是这个,说老实话,我们在黑河会议上决定将中心工作转向经济,并且决定对俄国的谈判立场有所松动,为的也是经济问题,可是,剿匪问题拖了这么久,困住了我们的手脚,要不,我们早就开始着手想办法了。”
“有办法吗?”
“当然有,而且,大大地有!”栗云龙兴奋地说:“要不,我也不敢来见你!老毒,除了女人,我什么都可以和你共享,这办法嘛,我保证你半年之内,弄到好几百万银子甚至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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